指温柔地为他拂开额前的发,顺着他的耳廓将发丝拢在耳后,动作柔似春风。她一直很喜欢韩缜的发,清爽顺贴,丝丝分明。柔细的发丝被阳光折射成乌金光泽,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的样子,清晰地在她合眼时依然清楚地浮在她面前,在她与他分开的时候。听说柔软的发代表主人温柔的性子,应该是真的吧,所以指间的发顺滑柔软,触感如丝。韩缜有些不自在地瑟缩了一下,想着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的头脑因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而一片空白。但她含笑温存的眸,令他褪去因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备受注目而感到的不自然,淡淡地,泛开璀璨的笑颜。从那天她要他“多多关照”他请她“多多指教”之后,她常常会不经意地做一些小动作,不算过分,也并没有太过逾矩,但那些自然的小小接触当中,却包含了一种十分十分亲密的感觉,让他渐渐领悟,所谓的“恋人”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初冬暖阳拂照下,一颗悄悄悸动的心,包裹在名为“喜悦”的情绪里,甜蜜得难以形容。为他灿烂的笑容小小失神了一下,李滕欢弯起唇瓣,笑出甜美的梨涡,率先想起肩负的伟大使命“咱们快走吧,吉祥还在等我们把东西买回去呢。”路旁的唱片行里放着张信哲的有个人想我就好,悠扬的曲调、清晰流畅的吐字倾诉着缠绵悱恻的心事,她穿着白色圆头皮鞋的脚轻盈地划着一个个孤度,陶陶然落在热闹的街头。骀躲撩怎么羡慕天空的飞鸟没有爱的人很渺小把你的发丝当成戒指绕温柔烙印再也抹不掉谁忘得了离别滋味我从不知道等你的信天涯海角它藏不住你的感情线条有字句燃烧有雪花轻飘如获至宝有个人想我就好像被目光拥抱你悄悄住进我的心灵城堡寂寞越来越少我们有彼此可依靠(词:陈家丽)呵,感觉真好。韩缜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道出他的疑问:“吉祥学姐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李滕欢皱皱秀气的鼻子,笑得俏皮可爱“你是不是没看过我们办公室旁边的茶水间?”当然没有了,韩缜干脆地摇头。他只知道学生会办公室角落的小瘪子上一直都放着一大壶柠檬茶,似乎是她们共同的爱好。虽然柜子旁的门应该就是通向茶水间的,不过他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兴趣去一探究竟。李滕欢弹了弹手指,从袋子里挖出两颗橄榄,一颗塞进他的嘴,另一颗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两下,剔出口中的核,甜弯了眉,笑眯眯地道:“吉祥很喜欢做西点,所以那里面有烤箱、微波炉和一些简单的工具。阿缜,你知道吗?吉祥做的甜点,很好吃很好吃呢。”而她,则是很喜欢吉祥的手艺。所以早晨吉祥一说她下午想做蛋糕,她马上自动请缨,替她当跑腿。嗯,还有,顺便把阿缜拐出来约个小会。韩缜侧首看着她微眯着杏眼,孩子气地露出垂涎三尺的馋相,柔和的眸光笼着不自知的宠溺“滕欢很喜欢吃甜点吗?”李滕欢再挖出一颗橄榄放进口中,仍然只咬了两下便吐出核,用力点头“嗯。”他现在知道为何她一开始便坚持拿蜜饯了,韩缜叹为观止地看着她出神人化的“口技”照她这个速度,还没走到校门,两袋蜜饯早就清洁溜溜’了,的确不需要他来拿。含着口中对他而言甜得有些过分的橄榄,他用舌头慢慢转着,轻轻吮咬,让甘甜中带着清香的滋味在口中散开,蔓延入心。“咦?”突然间,李滕欢吐出第三颗橄榄核,快快咀嚼口中的橄榄肉,一口吞下,修长的手臂在空中用力挥舞,试图引起什么人的注意“陆永培,陆永培。”侧前方的鞋店门口,健康俊朗的高个子闻声回过头,古铜色脸上咧出雪白的牙,笑得一脸阳光“滕欢,好久不见。”他转身和同伴说了两句话,随即大步走到他们面前,礼貌地向韩缜点了点头,注意力便转到李滕欢身上“现在还好吗?还坚持要当仵作吗?”李滕欢不依地啐道:“你胡说什么?不许污辱我高尚伟大的事业。”转头向韩缜笑道:“阿缜,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大我一届的体育系学长陆永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最佳范本。永培,这位是建筑系一年级学弟韩缜,我男朋友。”头脑简单的范本学长有些傻眼地看着斯斯文文的小学弟向他露出温和的笑,笨拙地跟他打了招呼:“嗯,学弟好。”拉过李滕欢,压低了嗓门道:“我说滕欢,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啊?你今年大四,他才大一,小了一、二、三,三个学年啊,”他一根根伸直三根手指“你这可是摧残国家幼苗哪!”身为她学长及华大的第一任短命男朋友,他绝对有义务、有责任提醒她不要陷入罪恶的深渊。李滕欢毫不留情的手肘重重撞上他的腹部,顶得他扭曲着俊脸雪雪呼痛后,甜甜笑着走开一步,假装好奇地问道:“学长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逛街呀?”明知故问。明明是她们学生会发函邀请他回校观看兼指导学弟们比赛兼带当今天下午的篮球赛裁判的好不好?顺带买两双鞋子不犯法吧?干吗要问得这么绵里藏针的?抱怨的话含在嘴边,他敢怒不改言地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肮部的不适。谋杀啊,下手这么重。没看到李滕欢的小动作的韩缜只看到与她咬了一下耳朵的学长突然间一脸痛苦,关切地道:“学长生病了吗?我们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呜呜,真是又纯洁又善良的学弟啊,有正义感的男子汉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沦为魔女的祭品。陆永培勉强挤出一点笑,偷瞄一眼女魔头,招招手,要他附耳过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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