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听罢,岑定松了口气,才有心思说其他的,他教育道,“昨晚不是倪音生日吗?好好的生日,怎么让你搞成这样,周程远你可长点心吧。”
周程远没接这话,和岑定交代起工作:“我不知道今天什么时间能过去,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事情你帮我跟进处理一下,资料都在我办公桌上放着,你翻翻就能找到,具体的我稍后发你手机上,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联系。”
岑定也严肃起来,两人简单交接了几句,岑定应下。
周程远:“谢了。”
岑定:“跟我客气什么,改天喊我上你家吃饭就成,你也别操心工作上的事儿了,在家好好照顾倪音吧,忙不来就和我联系。”
编辑完信息,周程远握着手机,手肘撑在膝盖上,发了会儿呆,他坐起后,又给班主任戚怡拨了一通电话,替倪音请了下午的病假。
期间,周程远多次进出倪音房间,反复倪音的体温,还给她喂了一些温水。
万幸没有严重起来,到傍晚的时候,倪音发了几场汗,慢慢退烧,人也变得清醒起来,但病未痊愈,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差不多一天没有吃东西,倪音没胃口,也不是很想吃。
周程远提前煮了清淡易消化的小米南瓜羹,一直在厨房温着,在他强制命令下,倪音慢吞吞地喝了小半碗。
为此,倪音对周程远的专政很不满,但也有积怨已深的缘故,她嘟嘟哝哝地埋怨着:“你昨晚还非要我喝姜汤呢,我喝了,也没有用处。”
“……”
周程远让着她,任她指责。
再一日,是周五,路面积雪渐渐融化,泥泞不堪,气温比前两日更低。
周程远不放心,担心倪音去学校再次着凉,病情反复,征询了倪音的意见,索性又请了一天的病假。
周末两日,周程远一直在家,岑定提着水果和牛奶上门探病,但也是为了蹭饭,还是老规矩,周程远做饭,岑定负责收拾。
因为有倪音这个病号在,周程远特意区分,做了病人餐和正常餐两种。
倪音只能闻着扑鼻的香味儿,吃自己那份,相较起来寡淡无味的饭,简直是一种酷刑。
偏偏岑定还在一旁对周程远的厨艺赞不绝口,夸红烧肉肥而不腻,夸油焖大虾鲜辣可口,就连电饭煲闷得米饭他都要夸上两句。
把倪音刺激到,都不用周程远再耳提面命的交代,她主动保证,以后肯定听话,肯定注意身体,一定一定不再生病。
岑定乐得不行,怪不得周程远大早上就通知他来家里吃饭,还专门做得这么丰盛,他都以为周程远是为了感谢报答他,差点为这兄弟情痛苦流泪,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呢。
就连他的反应也给算计在里面,倪音还是太嫩,跟这种老狐狸作对可没一点好处。
岑定幸灾乐祸,一边看戏,一边虚情假意地偏袒倪音:“这跟咱小音有什么关系,生病又不是小音能控制的,小音生病都这么难受了,你以为她愿意啊,你竟然还怪她不听话?听你周程远的话就能不生病了?你这么厉害怎么还在这儿坐着。”
周程远瞪他一眼。
岑定火上浇油:“我说得不对吗?小音怎么没听你话了?是闹着不吃药,还是学着其他年轻人出门连条秋裤都不穿,风里来风里去,自己找罪受?”
倪音反应过来,她去学校都裹成球了,还喝了两碗难喝至极的姜汤,哪里不听话了?这次生病明明就是意外好吧!
她理直气壮地和周程远对视:“对呀!周叔叔你pua我!”
周程远放下筷子,发挥出半面不忘的记忆优势,细数倪音的罪状。
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为了不喝姜汤,当面承诺得很好,转头便背着他把姜汤倒掉。
又在某年某月某日,兴致来了,闹着要吃冰淇淋,没给吃,然后半夜趁他睡觉,偷偷点了冰奶茶外卖,还备注“不敲门直接放门口”。
……
有些倪音自己都忘掉了,而且她当时还以为自己险险躲过一劫,暗地里窃喜呢,没想到周程远竟然都发现了,还记在心里,只是没有当面揭穿她罢了。
“……”
倪音灰头土脸,忽然觉得如果周程远有一个记错小本本,她肯定是罄竹难书了。
“周叔叔,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倪音连忙打断。
“放心,正常操作,我不会笑话你的。”岑定又当起好人,他见怪不怪,拍了拍倪音肩膀,装模作样地安慰起倪音,“周程远这人吧,心细如丝,眼神还好,记性也特别好,你背着他干坏事可得谨慎周密才行,不然就这结果。小音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斗不过他的,还是乖乖听话吧。”
“……”
那你刚才说那些屁话干嘛!
故意挑拨离间!
而且她还上当了!
倪音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当即凑到周程远旁边,抱住他手臂,俨然是要与他同一阵营的意思,她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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