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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1 / 9)

郑东对这个姐姐的印象不多,很多时候,郑芙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妹妹,毕竟他这个姐姐很ai哭,至少在悲剧发生前,平时一有什么委屈就总ai往大哥怀里钻,小的时候他还常常因为这个厌恶她。

不过,那件事发生后,她反倒不ai哭了,连笑也没了,就是平日里黏得紧的大哥也离得远远的,更何况他这个没什么太多交集的弟弟。

再后来,郑芙身边多了个小崽子,那小崽子越长越大,家里的也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一开始大多数亲戚还会收敛着点,只是在背地里说。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因为母亲的纵容,背地里的不满逐渐搬到台面上,他这个姐姐唯一能做也就只是抱紧怀中的小孩。

她走的那天,破天荒地抱了他这个不怎么熟的弟弟,然后郑东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今天。

虽然多年没见,但骨子里的血脉隐隐告诉他,这个人是郑芙,他的姐姐。

她变化很大,但郑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不是姐姐,而是喊了声“小芙”。

郑芙没理他,即使耳边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也没看他一眼。

好累……

泪水在眼眶凝聚,半落不落,模糊的视线里,是鸦灰se的天空,耳边的呼喊似远似近,砰砰的心跳一声b一声弱,有什么东西落了地,碎了。

郑芙没有去参加那个nv人的葬礼,听说是送到县里火化了。

院子不大,还是小时候的模样,郑芙搬了条藤椅,放在不知道多少人踩过的土坪上,躺上去,慢慢摇。

郑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月光冷冷清清,落在母亲的眼里晕成一片。

乡下的夜晚格外地凉爽,就是蚊虫多得很,在耳边嗡嗡转,扰得他心烦。

郑幸对这个外婆没什么感情,儿时对她的记忆也在时间泡沫里挤压成一小片,七零八落散在角落,生了灰。

于是,当见到他这个名义上的外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内心毫无波动。

反倒是母亲,郑幸不理解,明明这么恨那个nv人,为什么要伤心?

“妈妈,你看看我。”郑幸半跪在摇椅旁,将母亲微凉的指尖握在手心,用指腹慢慢摩挲,一圈一圈绕,直到那处彻底染上了他的t温后才放在嘴边亲。

“小幸,妈妈是不是做错了?”

郑幸愣住,各种胡乱的想法在脑海飞速略过,一时间分不清母亲口中所谓的错究竟是指母子相ai,还是说,他的出生本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不是这样的妈妈,都怪我,妈妈,都怪我,当初我就不应该出生,对不起妈妈,如果没有我……如果……我……”郑幸一下又一下啄着母亲的手心,流着泪,不停在道歉。

郑芙听到他这些话,心里难受得厉害,又觉这些年亏欠他颇多,将人拉到怀里,轻声安抚道:“宝宝,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带着些母r的香味盈满鼻尖,郑幸在黑暗中恶劣地笑了,眼泪还是在不停地流,浸sh母亲的x口。

就在他打算趁机向母亲索吻时,身后冷不丁炸开一道嬉笑声,“羞羞羞,这么大还要妈妈抱。”

院门外开了一道小缝,从外探出个头来,隔着些距离看不大清模样。

他走到那人跟前,握住门把手,皱起眉,对于外人的打扰,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不想脑袋开花,就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那人就跟耗子似地窜了进去,丝毫不把郑幸的话放在眼里,还不忘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眼看郑幸真要过来揪他领子,赶忙跑到郑芙身边,摇着她垂在一旁的手臂,“芙姐姐,你看看他。”

借着圆月撒下的光,郑幸这才看清他的模样——脸上赫然横亘了一道两指宽的伤疤,从右眉尾向下延伸至嘴角。

见柳保全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郑芙觉着可ai得紧,0了0他的头,对着始终没有动作的郑幸开口说道:“不认得了?小时候你们不是还一起摘过杨梅来着。”

郑幸抿唇不语,想起柳保全还没疯癫之前的时候,总喜欢跟在他pgu后面。可自从那次摘杨梅事件后,这小子就开始处处躲着他,明明走丢这事和柳保全关系不大。

“我记得他。”郑幸快步上前,拉开柳保全握着母亲的手,往一旁轻轻推,没想这蠢东西居然直接坐在了地上,一愣一愣地看着他。

“小子,还认得我不?”

柳保全吃着拇指,涎水顺着嘴角落在地上,良久才摇了摇头。

这个结果郑幸并不意外,毕竟自从柳保全摔下崖,捡回了条小命,却实打实伤了脑子和脸,最终谁也记不得了,只知道整天喊脸疼。

正想着,郑晓华从外头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郑友娣一群人,影影绰绰如同鬼魅。

“柳老头的傻儿子怎么来了。”郑晓华笑着上前,想0柳保全的头,却被他躲开,哆哆嗦嗦藏到郑芙身后,垂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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