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去哪了?我找不到他的踪影,便瞥见前面有一处巨大的危机,至少对我来说是。
那是一个缺口,是瀑布的尽头。水流开始急,冲我出去。我赶紧站起来,却无法逆流而上,怎样跑也是浪费气力。怎会有如此大的瀑布在尽头?会掉到哪里去?我不想再从高处坠落到未知了。
我的命运就在绊倒流水中的一块y石而设置了。我整个人伏到流水上,顺着激流一直去,已没时间感到无望,恐惧感从我口中脱成尖叫,然後一滑,便流出瀑布,什麽都抓不住,简直是飞出去。我疯狂尖叫,感觉泪水已从眼角连同浅出的水混和在一起。
我会不会就这样si掉?
掉下去那几秒钟的事如像一套人生般长,是掉了多久我不知,只知在中途我被接住了,乘风一样飞走。我睁大眼睛,见到自己被他抱住,我们双脚离地,在空中飞起来。
他长了黑se翅膀,如像乌鸦一样在天空飞翔。他没有看过我一眼,我却不能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心跳里混杂着刚才的惊恐和现在的震惊,游荡在空中之际,那感觉变得清新又凌乱。
他到底是什麽东西?
在空中飞了一圈,他慢慢带我降落,在瀑布底下的溪涧边放我下来。我仍浑身sh漉漉,被他放在大石上。他轻松自如地收起黑翅膀,一脸平常地盯向狼狈的我。他深灰的短发沾sh了,而且黑袍不见了,只穿着全身黑se服装,长刀锁在腰间。
我喘息着,但无法按耐心里那份强烈的好奇心,同时令我感到不安。
「你是不是时候该解释一下自己是谁?」见他站住不语,我继续说:「两个字的名字明明是仆人,却拥有这种大翅膀,会是什麽来头?」
他伸手整理自己的头发,从容地在我对面坐下,缓缓启齿:「如你所说,我是仆人,至於我的翅膀,我不认为有义务要告诉你。」
「那至少告诉我你为什麽要三番四次救我吧。」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奉命行事就可以了。」
「是谁?黑城的人?还是我母亲?」
他第一次这麽用力地盯着我看,几乎目不转睛,那带着绿光的双眼充满未知,我禁不住为他那绿眼灰发和黑翅膀而有所着迷。纵然有种陌生的危险气息,却又受他的牵引。
我移开目光,压制着自己不能被他人救过两三次便为之所动,他显然什麽都不想告诉我,我是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
「若然你是要奉命行事的话,我劝你还是及早杀了我,不然我又要提心吊胆你会暴露我的行踪,这样下去没意思。」
他闻言轻哼,似笑非笑,给了我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那就当作是为你母亲行事吧,对我有所戒备没错的。」
「你……」
「先在附近休息一会吧,这里暂时安全。」他站起来,转身跳到另一块石头上。他背上的翅膀彷似不曾存在过,完整无缺地收进他的背里,根本难以察觉他会有这样的翅膀。我从没见过,连书本也没记载过。
我紧接着跟上他,一路把sh透又沉重的袍服脱掉,剩下米se的短衫和长k,我00我的银刀还在。
我们在溪涧旁堆起了火取暖,天se快速地渐暗,夜风也接着轻轻吹起。我的白袍挂在身後的树枝上,但身上sh透的衣物无法处理,我便开始打喷嚏。
不知他在哪捉了几条鱼,他把牠们g在树枝上烧,烤鱼味便随着飘来。
过程中我们都相当安静,直到我又打一个喷嚏。
他毫不忌讳地忽然张开他的黑翅膀,那展翼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他伸尽双翼,然後包裹我们,连同火堆一起围在里面,像是多了个帐幕一样,挡了风。
他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我,只专注在烤鱼上,或是想事情吧,我也是,但每每透过火光之中,偷偷瞄向他。
「可以吃了。」他低语。
我眼随即低垂,用手接过他给我的鱼,我拿着树枝小小地吃上面的鱼。
「你有什麽打算?」他问。
「这问题我倒是想问你。你要一直当我的随身护卫吗?」
「不,我明天要回去。」
「回去哪?」
「本来的地方。我消失了几天他们会怀疑。」
「那帮要杀我的人吗?」
他点点头,难得直接回应了。
「所以你有什麽打算?」他再一次问。
我呆住,从葛莱那里逃出来是任x,也是需要,但我根本没地方可以去,有家归不得,我也只能去找。
「既然你自认是奉命於我母亲,我没理由告诉你吧。」
他盯向我,随着淡淡地说:「你也可以令我奉命於你。」
这下我更是呆住,突然觉得脸有一阵热,是眼前的火堆过於旺盛了吗?
「哪有这种模棱两可的仆人?」我说。
「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不是吗?若然你能说服到我,我乐意奉陪。」
我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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