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风雨,但脑子里最多的回忆依旧是凄苦的面容,和流不完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你的哥哥一样,拥有咒力呢?」
为什么呢?
甚尔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只是没有咒力,就要活得像这个家族里最劣等的人?为什么明明拳头b他们y,却还要一再忍让这些蛀虫的欺辱?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好脸se?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母亲的夸赞?
「咕噜噜噜噜……」
但天底下发生的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发生了又不能反抗就只能受着,蛰伏着,忍耐着,直到变强,直到可以把这一切腐朽的制度,全部烧光……
等过了一个星期艾尼亚好不容易磨着甚尔,两人一起溜出禁足的院子,去找电话联系自己的父母时,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让小姑娘彻底傻了眼。
妈妈的电话,爸爸的电话,夏野的电话,nn的电话,爷爷的电话,管家室的电话,艾尼亚能记住的号码全部都打了一遍,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空号。
小姑娘站在专门打电话的联络室里,呆得像一根木头,手里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变成了一个无用的甲壳虫,寂静的深夜里只听到眼泪一颗颗砸在地砖上的啪嗒声。
“甚尔哥哥,你这里有世界地图吗?”
艾尼亚终于想起来要查看世界地图,来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但挂在墙上的地图为什么和自己记忆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里是哪里?”艾尼亚指着地图上长得最像巴托奇亚共和国的一块大陆问甚尔。
“华夏。”甚尔读着地图上的文字回答着。
“那这里是哪里?”
“米利坚。”
“这里呢?”
“巴西。”
“不一样,为什么都不一样……名字变了,位置也变了,所有都变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这个地图是不是你弄出来骗我的?”
“我的家应该就在这里的,它叫枯枯戮山!”
“今天是几号?”
“7月20日。”
“不对,不对,我才刚刚过完生日,我的生日是9月9日,怎么可能过去了这么久还是七月份!”
不敢开灯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莹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屋子照得一半苍白一半漆黑。艾尼亚站在光线的交界处,像被撕裂了一样,漂亮的黑se眼睛如镜子一样反s出月光的苍凉,露出如同残雪一样的惊惧,感到黑暗在不停地拽着她往下坠。
什么都不对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自己究竟来到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地方。
甚尔沉默着站在隐蔽的角落里,看着艾尼亚像疯了一样,一阵风般地冲出了房间,不知道要奔向何方。墙上挂着的地图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虽然自己的地理学得并不上心,但自打有意识起,地图上的位置就没有变过。
日历也没有错,自己也才前不久过完十六岁的生日,现在就是七月。
可艾尼亚那副不敢置信到崩溃的样子也不似作假,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屋子外面很快传来动静。
“是谁?谁在外面跑?”
“站住!哪里来的小孩?!”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甚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禁足还没有结束,两个人溜出来是要避人耳目的。但外面已经亮起一片灯火,前不久才发生了si亡事件,今天发现有陌生人闯入内宅,守卫队追得很紧,在围追堵截下,很快就把无法使用念能力的艾尼亚抓了个正着。
坏了……
小丫头上次可以偷袭成功是因为那三个人对她没有丝毫防备,但现在被反扭着手臂,捆得严严实实的艾尼亚,连嘴都被堵住,只能被老老实实地提溜在半空中任人宰割。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艾尼亚整个脑袋都偏过去,躲在暗处观察的甚尔心中揪了一下,这可怎么受得了,刚刚才发现自己找不到家人了,现在又要收到这样的搓磨,真不知道那个宠着长大的小家伙能不能扛下来。
“给我老实一点,为了抓你还伤了好几个人,个子不大,本事倒是不小,你再敢乱动一下,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yan!”
甚尔说不上来现在究竟是甩出去一个无法得到报酬的麻烦后的释然,还是失去一个可以抱在怀里的温暖后的懊悔,他静静地躲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跟随着吵吵嚷嚷的一行人要把艾尼亚带到禁闭室里关起来。
“这是在吵什么?”一个带着惺忪睡意的孩童嗓音突然响起。
“直哉少爷,吵到您了?那可真是抱歉。”前一秒还对艾尼亚骂骂咧咧的领头人,突然转换成了恭敬的嘴脸,点头哈腰地对着一个和艾尼亚差不多高的小男孩行礼。“抓到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小丫头,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正准备带着她去问话呢。”
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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