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屋里宋驰扯着嗓子喊他名儿,看样子又有东西找不着了,果然,下一句,“看见我牙膏了吗?”
尚宁洲不耐烦地走过去,把自己的牙膏递给他,“你最近怎么老丢东西?”
“最近睡不好,所以脑子不好。”宋驰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就出了门。
尚宁洲注意到他床边放了个纸箱,里面是一套护膝,明显是女生的尺码,他当即猜到这是宋驰送给别人的,送谁的呢?
沈思筝吗?
以她滑滑板的技术,确实需要一套护膝,不然得把膝盖摔烂了!
“干嘛呢!”宋驰洗漱神速,不知不觉已经洗完回来,正好看到尚宁洲盯着他新买的护膝发愣,“怎么感觉你在觊觎我的新护膝?”
“你的?”尚宁洲起身,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饿你一个月,你都穿不上这护膝吧。”
“眼神挺毒啊,老尚,”宋驰见被识破,挠挠头憨笑了一下,“送人的,别声张啊。”
“送谁?”尚宁洲问。
他从前对这些琐事都不感兴趣,现在竟然在追问。
宋驰觉得奇怪,便故意气他,说了句“保密”,便戴了耳机开始打游戏,尚宁洲再说什么,他只装作没听见。
见他这副掩饰的态度,尚宁洲确定了,这肯定是送给沈思筝的。
他心里微微不爽,随便翻了几页明天要考试的重点也没看进去,便早早熄了灯入睡。
次日。
滑板比赛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钟,周日一大早,沈思筝先去了图书馆复习,刚坐下就接到一个闪送电话。
她没买东西,结果快递小哥说是一位先生一大早上到店里买的护膝。
估计是温故买的,他之前在家的时候就很懒,经常叫闪送,沈思筝拜托了冯露童去帮忙拿,自己在图书馆学到中午,吃了午饭,便赶去大巴的发车地点。
周末来宁湾湖公园散步的人数不少,但这个公园很大,所以并不会显得拥挤。
比赛场地的视野十分开阔,放眼望去全是青翠的绿,带着潮气的风从水面刮过来,温度十分舒适。
沈思筝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给宋驰加油。
她本以为尚宁洲也会来,之前她邀请他的活动他虽然嘴上说着不来,但最后都会过来,典型的口嫌体正直,今天还真就没见到他的人影,问了宋驰,才知道他是去参加竞赛了。
沈思筝顿时对滑板比赛的兴趣少了一半,宋驰看出来她兴致低落,撇着嘴啧了两声,酸道:“欸欸欸?就知道老尚了,他滑的可没我好!”
沈思筝找了个良好的观赛位置坐下来,“知道。”
宋驰得到肯定后咧嘴笑了笑,“别沮丧嘛,一会儿我给你露两手。”
沈思筝提醒他,“别逞能了,注意安全吧你。”
宋驰也没多说,只想着一会儿比赛开始,这些人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行吧,告诉你,老尚说他考完试就来。”
“几点?”沈思筝终于抬了下头。
“四点钟考完,赶过来得5点了吧,比赛早结束了,黄花菜都凉了,”宋驰夸张都叹了口气,“啥也赶不上。”
沈思筝没再管尚宁洲能不能来的事,找出相机调试好,准备一会儿给参赛选手拍照,做好宣传和后勤工作。
“高歌没来?”她记得高歌也在参赛名单里,但一直没见她的身影。
宋驰脸色僵了一下,坐到她边上,“哦,说是身体不舒服。”
沈思筝的直觉很敏锐,“她生气了?”
宋驰装傻,“有什么气可生的?”
嘴上这样说,他还是能看出来高歌情绪变化的。
聚餐那晚,高歌跟他表白了,他没答应,高歌便一直躲着他。一开始宋驰也觉得没什么,想着让她自己调整一下,以后照样做朋友,但他高估自己了。
调整不过来的是他自己,他适应不了高歌的冷淡,去喜剧社和滑板社的时候,高歌也经常不在,就算在,也离他远远的。
他渐渐觉得自己那晚的拒绝有点过于直白了,没给女生留面子,心里过意不去,便买了一套护膝想送给高歌,当作赔罪。
送护膝还是沈思筝给他出的主意,他不想告诉沈思筝这事儿来着,但她太聪明,一猜便猜出来了。
宋驰正好也愁没人倾诉情绪的对象,便招了。
“你买给她的护膝砸手里了?”沈思筝也想起了护膝的事情。
宋驰皱了皱眉,“下次呗。”
话落,有广播声响起,让参赛选手过去,宋驰拍拍屁股过去准备了。
比赛开始,沈思筝敬业地拿着摄像机拍照片,这次是高校联赛,每个大学派出的都是专业选手,非常专业。
沈思筝现场亲眼目睹那些选手在场上游刃有余地腾空、倒滑,确实大受震撼。
后半程的时候,沈思筝没再拍照了,她穿上护膝,打算一会儿自己去湖边玩滑板。正穿着,旁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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