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衬着娇艳的小脸,越发昳丽妩媚。过了一年,他的小姑娘似乎又长开了一些。萧宴玄的眸光定定地凝住她,走过去,在她身边走下,将手中的匣子放到一旁后,扯开她系错了的衣带,重新系好。他声音低沉性感,充满了欲色:等解了毒,我们就圆房。他抚上她的脸,长指滑过她的下颌,轻轻捏住,像是在勾引,偏偏又无比的认真。他问:好不好? 下马威听到圆房两个字,沈青黎紧张得心跳都要停了,脑子也是一片混乱。好半晌,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漫长的寂静过后,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颤声道:怎,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说过,要把这世间最美好的都捧到我的掌心,在这世上,最美好的,便是你。萧宴玄那张俊脸缓缓逼近她,声音哑得厉害,阿黎,我要你。沈青黎喘了一下,有些遭不住,他那炽热的眸光能将她点燃。而她的喘息,就像是一蓬炸开的烟花,也瞬间将他点燃。他轻咬住她的唇:阿黎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一股酥麻自尾椎骨窜起,像过了电一般,沈青黎开口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吻堵住了。温柔的、勾缠的、霸道的,铺天盖地,几乎要把她溺死在里面。她眼尾泛红,那双漂亮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湿漉漉的,看向他时,仿佛带了勾子,勾得萧宴玄有点想欺负她。王爷,萧宴玄抱着早已软成一滩水的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难耐又克制。他早就发现,他的小姑娘,情动时,全身的肌肤都会泛着桃色。他瞧着那一抹娇艳的色泽,微微阖着眼:别说话,我怕我忍不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沈青黎却懂了,心尖重重地颤了一下。她的手还抱着他的腰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营帐里太过安静,让她的心跳声,响亮得无处掩藏。她开口道:王爷今日不用忙吗?突然想起来有东西没给你。是什么?萧宴玄松开她,打开一旁的匣子,勾着唇笑:在雪山时,摘了几朵雪莲,阿黎知道雪莲代表了什么?雪莲能延年益寿,代表了长寿。在北燕,雪莲是圣洁的神物,代表了坚韧不移,纯白无瑕的爱意。萧宴玄深深地看着她,眸光幽邃,具有侵略性,喜欢吗?沈青黎面颊灿若桃花。
这一刻,她是心动的。可萧宴玄于她,是天上的月亮,美好得,像一个梦。沈青黎弯眸轻笑,看着他,道:我喜欢月亮。萧宴玄扬唇,笑意温柔宠溺:改日带你去看月亮。好。萧宴玄离开后,沈青黎想着那一匣子的雪莲花,还有那句圆房,一整日都有些神思不属。锦一掀帘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她坐在案后,提着笔,久久不动。王妃?她喊了一声,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青黎回神,才发现宣纸上沾了墨滴,上面写的也不是药方,而是萧宴玄的名字。她连忙把纸揉成一团,敛了敛心神,问道:给萧伯传信了吗?还没有。那等我把这几个药方写好。王妃先把参汤喝了。锦一把瓷碗放到她手边。沈青黎端起来喝了一口,眉梢一动:加了蜂蜜?锦一笑了笑:属下看城里有人挑着蜂蜜在卖,就买了些。这几日,沈青黎都在伤兵营,还未去过城里,只知道萧宴玄在忙战后重建的事情。城里的那些铺子,打开门做生意的,多吗?除了铺子受损,要重新修补的,基本上都已经开门做生意了,尤其是那些酒楼茶肆,还有胭脂铺子,金楼银楼,再过两日便是上元节了。一座城池,只有经济盘活了,才能快速地恢复过来。两人聊着城里的新鲜事,没多久,药方就写好了,她又给俞家家主写了封信,言明合作的事情,然后,全都交给锦一,让她一起寄给萧伯,让萧伯去俞家药铺走一趟。药坊的事情,锦一已经听萧宴玄提起过,郑重地拱手道:属下替将士们谢过王妃。沈青黎无奈一笑:你怎么也这么见外?不是见外,是感激,王妃,你太好了。哪有那么好,不过是医者本分。沈青黎笑着提起一旁的药箱,去给伤兵复诊,尽力让更多的伤者脱离危险。时间一日日过去,伤兵营的将士们恢复得越来越好,有些轻症的,都已经痊愈了。城中也渐渐热闹起来,到处都搭建了灯楼。转眼到了上元节。长安城的上元灯会是最为热闹的t,街上挂满了花灯,连绵数十里,照耀得满城光华灼灼,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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