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顺藤摸瓜,找到剩余的沈家暗卫,一网打尽。那些暗中随行去北荒的暗卫,沈青黎也派了人前去截杀,务必一个不留。每一个暗卫,都是万里挑一,经过最严苛,最残酷的挑选,对主家忠心耿耿,既然不能为她所用,那就不能留给沈家人。她要沈家人在北荒过得比狗都不如,也尝尝任人欺凌,任人宰割的滋味。对沈家人良善,便是对不起那些枉死的亡魂。夜色愈发的深,新一轮的围杀,即将开始。果然如之前猜想的一样,沈家暗卫久不见人回去,便过来查探。院子里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那些暗卫心中警觉,但还是晚了。一支箭矢闪着森森寒光,穿透其中一人的眉心,紧接着,万箭齐发,成围剿之势。暗卫心神大乱,拼尽全力想要突围,除了溟一故意放走的漏网之鱼,其他人尽数射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再一次被晕染开来。星月之下,血气浓郁,冬夜的寒风轻轻一吹,便四散飘远。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昭王府一处院落里,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前几日,锦一把消息透露出去后,景昭顺着线索去查,果然查到容家头上。尤其是,沈青鸾的生母和原主当年的奶娘,都不需要严刑拷打,就已经全都招了。景昭看着底下人呈上来的证据,沉沉地冷笑了一声,眼中掠过一抹杀意。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本王的好外祖!敢算计他,给他等着!景昭当即进宫,对容贵妃说道:母妃,容婼该入府了。听到他直呼容婼闺名,容贵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从前,景昭待容婼虽也不冷不热的,但也会喊一声表妹。她看了一眼容嬷嬷,容嬷嬷会意,屏退殿中伺候的宫人,自己也出去,守在门外。殿中只剩下母子两人,容贵妃说道:会不会太着急了些?她有意要抬容婼为正妃,并不赞同。残花败柳,本王愿意给她容身之地,已是看在母妃的情面上,她若不知足景昭冷冷一笑,神情轻蔑森寒,还有毫不掩饰的嫌恶。昭儿,你容贵妃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容家是你母族,婼儿是你表妹。
母妃想要全容家脸面,那是母妃自己的事情,我宁愿娶条狗,也绝不立容婼为正妃。这话实在太过刻薄冷情,连容贵妃的脸面也一块踩在了脚下。容贵妃又气又痛心:昭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景昭笑容阴寒,那双比毒蛇还阴冷的眼睛,玩味地盯着容贵妃。母妃身为容家的女儿,为了容家的荣华,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委屈,母妃和容家一条心,就是不知道容家还愿不愿意和母妃一条心。你这话什么意思?母妃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我有今日,全拜容家所赐。容贵妃 陌生景昭冷眼看着容贵妃:母妃若不想容家出丑,就趁早死了这条心,不然,就算她进了我昭王府,我一样能将她送给那些太监赏玩,到时候,叫上一群纨绔围观,一定很有意思。他啧了一声,神态之中,似有些期待。混账东西!容贵妃怒声厉斥,显然是气得不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混账话!送给太监赏玩还不够,还要叫上一群二世祖一起围观,他还要不要脸?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景昭不甚在意:反正,我已经是长安城最大的笑柄,我无所谓。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气得容贵妃额角隐隐作痛:你是不是要存心气死我?景昭脸上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忽然道:母妃知道为什么父皇一直不废后,不立你为皇后吗?被自己的儿子揭开伤疤,容贵妃脸色铁青。景昭幽幽冷笑着:母妃以为是凤梧宫的那位挡了你的路,不是的,是你和容家太贪心了,犯了父皇忌讳,让父皇厌恶你们,所以啊,景暄一回来,父皇看到他的可用之处,就把我弃之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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