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原来,赵家世世代代都勾结绝杀阁啊,国公还真是孝子贤孙。你懂什么?话一出口,赵国公的脸色又变了。这等于承认赵家世代都勾结绝杀阁。他的脸色阴沉至极:你诈我?沈青黎勾着唇角,笑道:国公想否认也迟了。赵国公沉着脸,慢慢冷静下来。他朝向沈青黎,只可惜眼睛被黑布蒙着,什么也看不见。赵国公冷哼: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沈青黎语气玩味,一字一句,都往他的软肋上戳:绝杀阁连宴王都敢杀,其他大臣,应该也杀了不少吧?我要是把这个消息捅出去,赵国公府会如何?会成为所有世家的公敌,会被猜忌孤立,更会被打压报复。赵国公也没说什么没有证据就做不得数的话,能查到这些,又不惊动任何人把他掳来,本身就不是泛泛之辈。他沉默了许久,问道:你到底是想如何?沈青黎轻声一笑,语气随意:不是说了吗,有事请教国公。你想知道什么?赵家繁花着锦,权势滔天,为何还要勾结绝杀阁?祖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那些儿子知道吗?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你为何要杀孟氏灭口?自然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她赵国公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又被她诈了,反绑在身后的手,攥得都暴出了青筋,可见气得不轻。就在赵国公以为她会趁热打铁,继续往下问的时候,沈青黎又转移了话题。她淡淡一笑,说道:你刚才说谎了。赵国公脱口就道:我说什么谎了? 油盐不进赵国公这反应,已经是变相地承认说谎了。沈青黎揭穿他:既然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的事情,必定口口相传,事无巨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祖上为何勾结绝杀阁?一句话一个坑,心眼怎么就这么多?赵国公气血翻涌。
不要让他知道是谁,否则,必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沈青黎又问道:孟氏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她问话东一句西一句,赵国公从未见过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险些又要脱口而出。但他已经连着上过几次当,心底有了防备。赵国公冷冷地扯出一抹笑,反唇相讥道:能说出口,又怎么能算不该知道的?沈青黎笑笑:国公这么尊贵的人,要是不想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最好还是老实交代。赵国公冷哼一声:那就杀了我。沈青黎有些意外,试探道:你儿子还不是家主,你要是死了,赵家和绝杀阁的联系就断了。赵国公语气冷硬,说道:断了便断了。沈青黎眉梢微挑,和萧宴玄对视了一眼。赵国公宁愿死,都不肯说,难怪会杀孟家姐姐灭口。到底是怎样的秘密?世上没有后悔药,国公可要想清楚了?赵国公闭口不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嘴这么硬,有点难缠啊。沈青黎转身,想去找溟一要佩剑,萧宴玄已经递过来了。她抽出长剑,架在赵国公的脖子上,浅笑道:国公这又是何必,虽然,你年纪大了,但再活一二十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真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赵国公脸色难看,却并未动摇,道:无需多费口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好啊,既然是国公所求,我就不客气了。沈青黎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惋惜,但手上的力道却猛地加重,冰寒的剑刃划破皮肤,鲜血涌了出来,疼得赵国公脸色都扭曲了。你这个不等赵国公骂完,手里的剑又往前送了送,赵国公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凄厉的哀嚎声在山洞里回荡。沈青黎轻轻一笑:原来,国公也知道痛啊。剧烈的疼痛,让赵国公的神情越发狰狞,被他刻意压制的恐惧,瞬间被放大无数倍。他喘着粗气问道:你和孟氏到底是什么关系?沈青黎笑意淡淡,半是认真,半是遗憾地说道:素不相识,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查到一件有意思的陈年往事,想请国公解惑,谁知道国公喜欢吃罚酒。有那么一瞬间,赵国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要为孟氏报仇。血流得越来越多,寒意一阵阵袭来,赵国公蜷缩在地上,浑身发颤,就好像溺在冰窟里不停地往下坠。我这人不喜欢强求别人,国公要是愿意为我解惑,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愿意,也不过是多费些时间,来日方长,总能查出来。赵国公听她这么说,气得胡子乱颤,原本精心打理的美髯,沾了泥尘血迹,格外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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