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为了能好好还回去。“这东西不是我的!你不可以拿!我要还给别人的!你快放下!”宁江海挥开她的手,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讲话,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值钱货,完全被金钱蒙蔽双眼的人又怎会听进去她一言一语。原本他还不抱什么希望,想着妻子这么些年就算有点积蓄,充其量不过几十万,眼下有了这个镯子,完全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那些债主也不会一时间再对他穷追猛打。妻子一再阻拦,执意不肯让他拿走这样东西,他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她却如此无情,好歹曾经夫妻一场,他们尚未离婚,他仍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她却毫无怜悯之心,让宁江海顿时心头恼火不已,当即挥手甩了她一巴掌。宁母被打得头脑一阵发懵,尽管之前男人婚后对她不算太好,喝了酒以后也会发点小脾气,却从未对她动过手。
然而十多年未见,他回来只为搜刮家里的钱财去填补他在外那些无底洞,情绪激动之际更是直接动手打她。听着他嘴里骂出无情又难听的字眼,所言所行都跟早些年离家时的他判若两人。“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这个镯子你真的不能拿走!”“闭嘴!”如果这手镯是真货,不是她这点小家当能比拟,她几次冲上来想要将东西抢回去,宁江海一再推拒,叁番四次想把她推开都无果,最后用力一推,不曾想宁母因为踩到碎片而脚下突然踉跄,接着身体不稳的往地上摔去。他本无意伤害妻子,正要去扶,却发现她躺下的地方从头部开始涌出大量鲜血。一大块玻璃的碎片深深扎进了宁母的后脑勺里,她面色苍白地望着天花板,意识抽离之际,只看见宁江海拿着东西仓惶离去的背影。宁知棠在上课时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就是生命垂危的母亲正在抢救室手术,邻居的阿姨见了她也总算如释重负。她就听见房里动静很大,还隐约有男人的咆哮声,看上去像在吵架,可隔壁明明只住了母女叁人,她正想去看看情况,却发现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刚好撞上肇事者慌慌张张逃跑的身影,紧接着往屋子里一瞥,就是倒在血泊中的宁母,她自己也吓坏了,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张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早上明明还好好的,母亲听到她说没课,就说着要去买菜,等两姐妹回来给她们做好吃的。她这才离开一上午,转眼母亲就因为意外而进了抢救室。张阿姨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个情况,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释不清事情的原委,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同样也慌乱,只能把问题都归根于可能是遭到了入室抢劫,凶手抢了钱财无意跟宁母起了争执,把人推到后导致宁母受伤。“入室抢劫?”宁知棠面色惨白的重复这四个字,“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这的治安不是一向都不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张阿姨回想情况:“我就看见那个男的慌慌张张冲出来,然后你们家就跟遭贼了一样,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你母亲她,流了很多血,好像伤到了头,反正流了很多很多血。”那样子她看着都后怕,恐怕凶多吉少。宁知棠紧盯着手术室的门,不明情况的她被张阿姨的话吓得半死,用力咬住嘴唇,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收到消息的路言钧很快赶来,见她神色不安又紧张地坐在手术室前,又像是一刻都坐不住,起身急得团团转,手掌紧张地交握在一起,见了自己,就突然收不住眼泪,扑到他怀里就大哭,说话更是语无伦次。“路言钧,怎么办、我妈、我妈她……,我该怎么办,医生说她现在情况很危险,张阿姨也说她出了很多血。”“怎么办,我好害怕,她不能有事。”路言钧蹙起眉,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先冷静一点。”“明明早上都好好的。”宁知棠也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此刻待在手术室外的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与担忧,她不敢想象如果母亲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们姐妹俩以后可怎么活。“她真的不能有事。”从小就是母亲一手一脚把她们姐妹两个拉扯大,虽然失去了父亲,母亲给她们的爱却一点都不比别的家庭少,有时候她们做错了事,她甚至连句重话都不忍责怪。她浑身抖得厉害,路言钧紧紧抱住她,无声听着她在自己怀里哭泣,说着没有母亲,她会活不下去这种话。他虽心中烦躁,却耐得下性子去柔声细语地哄:“别哭,会没事的。”整整进去了四个多小时,宁母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宁知棠心里的不安感越扩越大,从一开始万分焦急的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到现在静静靠在路言钧的怀里,眼泪也已经哭干了,一看到手术室一直亮起的灯就泪眼婆娑,尽管路言钧一再安慰,却依然起不到什么效果。他一度试图转移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宁知棠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讲话一样,一颗心系在母亲身上。饭不吃,水也不肯喝。她一再说自己吃不下,不想吃,路言钧隐去藏在眼睛里那些阴暗情绪。他盯着宁知棠充满担忧的侧脸,不知道自己受伤时,她是否也像现在这样担心过。“怎么还不出来?”又一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依然禁闭,不见医生和护士出来,宁知棠无法再静坐,骤然从男人怀里起来,不安的又继续来回踱步。她对手术室里的情形望眼欲穿,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怎么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路言钧几次劝说无果,也开始沉默不言,不同的是他性子冷淡,即使跟宁知棠的母亲相处了一段时间,却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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