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的。福子接着说,你最近皮肤太差了,被记者拍到,我们都没法p图,被厂商看到怎么办?我拒绝擦bb霜,她不会嫁入豪门的。她说不擦也行,待会儿一哭,你脸会一道一道的,更难看。还是把她卖到东南亚当童养媳吧!什么助理啊!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包里装了好多袋纸巾,生怕我待会儿不够。我是不会哭的。男人哭什么哭!这是老滕说过的话。男人哭什么哭!她说。看《玩具总动员3》,结尾的生死大危机,小可爱们以为自己会葬身火炉,不知谁说了一句:没事,还好我们在一起。然后它们手拉着手,默然面对死亡。她发现我竟然看哭了!我这个从来不爱哭的家伙,比赛时谁被淘汰,其他人全抱着哭,都木着脸一滴泪不掉的我,现在竟然看动画片看哭了!那时离比赛已经好几年了,我俩蹲在路边抽烟,我跟她抱怨,我的葬礼上估计王菲是不会来了,我太不红了。老滕问我,有多不红?我说,以前咱俩出街可是要闹绯闻的,你看,现在都在路边蹲多久了,连个合照的路人都没有。老滕说,那是因为咱俩都不红。她专注给我灌了一大堆鸡汤,一会说大不了我们拍戏赚钱好啦,一会又说别让我担心,说女的好接戏,将来她会找个靠海的地方住,到时候我晚年落魄,她会留一个房间给我。我狠狠地把烟头捻灭,说老滕要不咱俩结婚吧,不想这么混下去了,你拍戏养我,我给你做饭,我做饭特别好吃。她说,你没人要,我可是有人要的。以前,老滕跟我分析过,为啥我俩不能在一起。我说我俩太熟了,熟得拉个手都会笑场。老滕却说,我是03,她是08,在一起就是乘法,我俩最后都会变成024。咱们这种小于一的人,在一起就是毁灭。她说,所以啊,咱们都得跟大于一的人在一起,她这个08,找个11的,也会变成108。我却担心那个11的人,他跟我们这种人在一块,岂不是越变越小?老滕说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他们都大于1。老滕劝我,还是要多跟她学习,要多跟大于1的人谈恋爱,不要老一个人待着。03永远是03。我有点担心,万一那个人只是像大于一,实际上却也是小于一的人,怎么办?咱们也越变越小。她说那也得赌一把,我可不能永远是08。老滕果然赌了,输了,她拒绝再玩,去了。古往今来,都说我们是戏子无情。也许是我读书少,几千年过去了,也就只有我们戏子,会真正因情赴死。这还不是有情?那什么是有情,我不懂。葬礼上的遗照是她微博头像,还是我拍的呢。鞠躬完,我却觉得很好笑。她明明手里夹着一根烟啊,怎么遗照里,那根烟被修掉了呢。旁边的人不时啜泣,那些生前给她白眼,给她气受的阿猫阿狗,现在都变成了深情的至交。对对对,你们都特重感情!老滕要是突然活过来多好,她一定会跟我当面取笑这帮人。这葬礼真没意思,根本不是老滕想要的。老滕想要的葬礼是什么样呢?我想起来了,我说我的葬礼要让王菲唱《不爱我的我不爱》。老滕说,她的葬礼,大家都要穿马褂,要邀请郭德纲,把她的一生都编成相声,讲给大家听,讲到好笑的地儿,大家要集体叫好,喊,“于。”大家只准笑,不准哭。我记得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她说,哭什么?我这辈子,永远是个喜剧。在眼泪快出来的时候,我及时地止住。我笑了起来,小声地喊一声:于…………〔五〕虽然有点感动(啊,里),很想拿支红笔批注:错别字挺多的,偶尔比较复杂的字还用拼音代替,的确文化底子差点;不过郝泽宇刷新了我对这一代明星的看法,他能写超过500字的文章,我都已经高看他了;相声叫好,喊的不是“于”,而是“噫”;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哭了;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在葬礼上笑了。我扫了一眼后面的,都是抒情段落,大概内容是郝泽宇剖析内心吧。这孩子真是的,在本子上写这么多干嘛呀,发到微博上去啊,就这朴实又细微的文笔,这哀而不痛的深沉感情,肯定能征服没什么文化的看客,立马黑转粉什么的……哎,不管他了。我释放完毕了,像是在五星级会所里做了一个高级的spa,十分酸爽。分分钟感觉在马桶上打个坐,就可以羽化成仙。身体的极端洁净感让我的道德感倍增,想马上跟刚才一边坐在马桶上释放、一边偷窥别人隐私的脏胖子划清界限——当然,我也看够了。福子才不是偷看别人写的字的人呢,我刚才就是无聊,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合上本子,用智能马桶圈把自己洗成一朵纯洁的雏菊,把本子混进衣服里,把衣服塞回包里,把洗手台上的jo alone熏香液撒到外边一点,掩盖气味。现在只要按下马桶抽水键,嗯,一切如初。然而我或许把一年的排泄量都提前释放了,马桶水竟然冲不下去。我又按了两下,水漫延且徘徊,反而快漫了出来。我想拿水盆接点水继续冲,但郝泽宇家卫生间太高级太简约了,我只看到一个牙刷。拿牙刷捅?我从厕所出来,面对郝泽宇,我一言难尽。我能说什么?难道说亲爱的,我不小心把你家马桶堵了?还是说巨星!你文笔太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笑了,笑得好,万一我死了,也请你在我葬礼上笑,不不不,请你当我的葬礼执行人,谁要是不笑,就拿鸡毛掸子挠他脚心?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说:“我尝试了很多办法……”郝泽宇喝得有点晕乎,不以为意,然而当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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