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或稀的精液溅在他的胸前腹上,直到连精囊都微瘪下去,他才停下手伏在床边,气喘吁吁地歇息。
我屈指碰了碰唐麟滚烫潮红的面颊,他积攒了一点力气,就微侧过头蹭我的手指。他莫名有点哽咽,道:"主人,我"
我用指腹捻了捻他的脸,叹了口气:"我只是回家。"
唐麟有点分离焦虑,虽然平时被他隐藏得很好,但他骨子里还是占有欲很强的狗,只是被他压制着没有暴露。
他低低嗯了一声,起身把一片狼藉收拾干净,然后钻到我的被窝里。唐麟声音闷闷:"等主人出坊还要一年。"
秀坊的女弟子们都要在坊内学习到十九岁才可出坊,不过也有提前一两年的例外。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有些无奈:"我又不是死了不能见面!还要我说几遍?"
唐麟不赞成地蹙起眉,一只手握住我的,语气郑重:"别说这种话。"
"不说了。"我回握住他因为习武而布满茧的手,道:"那你也不说了。"
他语塞,最终叹了口气,慢慢收紧手上力道,低落道:"我只是会想你。"
"不会要一年的。"我示意他去吹床头的蜡烛,原本消散的困意重又上头,惹得我打了个呵欠。"等师姐出坊,我就找个理由也溜出来。然后我们,嗯,随便干什么都行。但你得执行唐门的任务吧?想必不能天天跟着我。"
黑暗中唐麟深深凝视着我,他声音微颤,像是太过欣喜而惶恐:"我可以但是主人不要骗我。"
我让唐麟去查了城内各家铁匠铺和医馆有没有人问他们买针,最后在一家经营多年的老字号医馆寻到了些眉目。据医童说几日前曾有一名男子来买了套针,说是在扬州附近的再来镇行医时惯用的针丢了,这才不得不来买了套。
唐麟去再来镇打听一番,的确有一位游医在镇子上歇脚,看起来与那日袭击我的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如果不是游医所为,那么那人为何要特意大费周章地偷了他的针来袭击我?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一点,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对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元惊潮与莫峤或是那个游医,我只是一个幌子。所幸我便要启程回坊,即使真要冲着我来,也不能追杀到坊里。
我让唐麟最近不要在扬州附近晃荡,免得那人找上他。他虽然不舍,但生怕给我带来麻烦,便也答应我离开江南一阵子。待我寻到由头跟掌门自请出坊,再来找我。
秀坊派来接人的大画舫晃晃悠悠靠了码头,我跟姐姐们登上船,晃晃悠悠回了坊。秀坊的桃花已然完全盛开,码头的小姑娘们欢欢喜喜接我们下船。我脚刚沾地,小团子们就一窝蜂凑上来,叽叽喳喳跟小鸟似的:"蔓蔓姐姐!蔓蔓姐姐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
"都有都有,别挤!"我招呼小鸟们跟我到亭子里坐着,顺手捞了个差点被挤到水里去的小孩。在石桌上摊开摆满各式各样小玩意的红绸,我像个孩子王似的一挥手,豪气道:"随便挑!"
小团子们欢呼一声,立刻围着这一堆玩意左挑右捡起来。我坐在一边盯着她们,不时跟凑过来的小团子们聊几句。
"蔓蔓。"耳边传来一声柔柔呼唤。我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三两步跑过去与师姐抱了个满怀。
"都十八了还像个孩子。"师姐嗔道,遥遥望见桌边一群小豆丁,就知道是我的手笔。
我嘿嘿一笑,将最后两个"打劫"的小团子送走,转身与师姐手挽着手回住处。
因为坊内姑娘多,若是给每个人单独办生辰宴太麻烦,同一月份生的姑娘们便统一在最后一旬的第一天办。除了过集体生辰,自己也可以自行办生辰宴,邀请的人就是平日里亲密的姐妹,开销也要自己负责。
枝头的桃花开了几朵,又谢了几朵,很快到了生辰宴。师姐似乎很开心,喝了好几杯女儿红。秀坊姑娘们入门时都会在桃花树下埋一坛女儿红,离坊时挖出来请众人饮用。
晚上我溜进师姐的房间,她还没睡下,在忙忙碌碌地收拾行囊。我看着她的身影,眼眶突然有点酸。吸了下鼻子,我拿出装着灵石的小盒子双手捧给她,道:"师姐,这是送你的礼物。"
她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随即笑着轻捶我肩膀一下,道:"死丫头,弄这么好的石头送我,有钱没地方花啊。"
她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随即抬袖擦了擦眼,又笑了:"谢谢蔓蔓,师姐很喜欢——你哭什么,师姐只是去游历,还会回来的。"
我突然就有点理解唐麟的不舍了,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师姐拿香香的手帕把我眼边泪花抹掉,笑:"蔓蔓明年也出坊啦,到时候就可以跟师姐一起结伴。师姐先出去探探路。"
师姐收拾妥当,几日后向掌门与师父辞别,离开了秀坊。
师姐走后我顿时无所事事起来。从前都是她催着我练剑练舞,师父很少亲自管我。师姐一走,我便时常睡到日上三竿,过了午才起床洗漱吃饭。最近闲得很,过段时间是剑舞大会,我准备通过考核后就向掌门说提前出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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