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半信半疑,虽然被唬住一时,但她明午还要再来,只怕就不好对付了。”林寒青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她既然能瞧出白惜香身罹绝症,自然也能瞧出白惜香不会武功,只是她想不出白惜香金针过穴之法,能激发生命中潜力,使她看起来到,如具上乘内功,但那西门玉霜亦是自信极强之人,她虽一时被白惜香唬了过去,但心中却仍不甚服气,此人孤傲自负,说不定会冒险一试,那岂不只觉由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不敢想下去。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在想什么?”林寒青道:“我在想如何对付那西门玉霜。”白惜香道:“如若单以武功而论,素梅、香菊和你三个人联手合力,也不是那西门玉霜的敌手。”林寒青道:“还得姑娘想个办法才是。”白惜香笑道:“你可是很怕死么?”林寒青道:“西门玉霜所忌的只有姑娘一人,如若姑娘死伤在她的手中,岂不要大增她的气焰,那时她得意忘形之余,必在江湖上造成一番杀劫。”白惜香淡淡一笑,道:“她纵然不杀我,我也是活不了多久啦,”林寒青道:“姑娘纵然是非死不可,也该死一个安安详详,留给西门玉霜一个不解之秘。”白惜香笑道:“那要如何一个死法呢?”言来笑容如花,似是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林寒青心中暗道;这白惜香当真是有些奇怪,看起来她对死不但是毫无畏惧,而且大有心向往之的样子。只见白惜香双手一撑,坐了起来,突然说道:“咱们把西门玉霜关起来,好不好?”林寒青道:“不成,她桀傲不驯,咱们又胜她不过,她如何肯束手就缚,情势所迫,她势必要冒险一拼,岂不是拆穿了姑娘不会武功的事?”白惜香的精神,忽然间大好起来,一跃下榻,笑道:“走!我带你瞧瞧去。”林寒青道:“瞧什么?”白借香道:“瞧瞧我经营的埋骨所在。”林寒青暗道:大祸临头,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那埋骨地方,有什么好瞧的?但以不便推却,只好随她身后行去。白惜香微微一笑,道:“你心中好像很忧苦?”林寒青道:“我为姑娘的生死担忧。”白惜香笑道:“如若西门玉霜聪明点,她明天会答应嫁给你,那时,我辛苦经营的埋骨之地,只好让你们作洞房了。”林寒青皱皱眉头,道:“婚姻大事,权在父母,父母健在,我就作不了主意你岂可擅作决定。”白惜香笑道:“不要紧,你们成婚之后,我去给令堂讲。”林寒青道:“你怎知我母亲一定答应?”白惜香笑道:“我有信心能说服令堂。”林寒青只觉一股怒、气,由心中泛了起来冷冷说道:“你最好先把在下说服。”白惜香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笑道:“怎么?我替你找了这样一个美艳的媳妇,你不谢谢我,还要发我脾气。”林寒青但觉一股被羞辱的气怒,直冲上来,怒声喝道:“白姑娘,我林寒青一辈子讨不到妻子,也不用你来费心,盛情心领了,在下就此别过。”抱拳一揖,大步下楼而去。白惜香急急转身追上叫道:“林相公”伸手一把抓住了林寒青。林寒青心中怒气正大,随手向后一推,大步行去。他挥手一推之下,心中突然警觉,急易转过身子,但为时已晚,只听蓬然一声,白惜香已被他推的一跤摔到六七尺外。林寒青吃了一惊,急急奔了过去,一把抓起了白惜香道:“白姑娘!白姑娘!摔伤没有?哎!在下一时失手。”白惜香嫣然一笑,道:“我很好,不用担心。”林寒青心中大感愧疚,缓缓说道;”在下一时心急,失手摔了姑娘,真是黑该万死。”白惜香笑道:“不要紧,我一生之中,很少被人这样打过。”林寒青叹道:“在下实非有意。”白惜香道:“我知道,不用说了,快些抱我下楼去。”林寒青暗道;她身体虽然虚弱,但性格倒是固执的很。只好扶着她向前行去。下了楼梯,穿出客厅,直向一座悬厓行去。素梅紧随身后追去,说道:“姑娘可要小婢随身服侍?”白惜香全身重量,大部依在林寒青的怀中而行,一面走,一面答道:“不用了,有林相公扶侍我,你去厨房烧几样好吃的菜,打开酒窖,取出来迅瓶参芝大还酒,等一下我喝一个烂醉如泥。明天好对付那西门玉霜。”素梅不敢违拗,应了一声,自行退去。林寒青心中暗道:你这般虚弱之躯,要是喝醉了。只怕两天也难醒得过来。白惜香突然仰起脸儿,笑道:“你醉过没有?”林寒青摇摇头,道:“没有。”白惜香道:“那很好,今日陪我一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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