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士公一跃而起,道:“你胡说八道!”右手一伸,抓了过来。林寒青左碗一缩,避了开去,说道:“韩兄,小弟确是林寒青。”韩士公怒道:“我那林兄弟,英俊潇洒,有如临风玉树,岂会是你这般模样?”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小弟被人毁了容。”李文扬突然接道:“不错。这是林兄弟的声音,唉!如非林兄弟,别人也不会救咱们了。”韩士公望着林寒青茫然说道:“林兄弟,什么人毁了你的容?”林寒青道:“西门玉霜。”韩士公骂道:“哼!又是那女魔头。”站起身子,接道:“我去找那妞儿算账,林兄弟,咱们等会再聊,”林寒青急急道:“韩兄留步。不能怪那位姑娘,她身受迫害,为人所用,一个女孩子家,你要她如何反抗。”李文扬微微一笑:“韩兄,不要急。你先让林兄说明经过。”韩士公坐了下来,林寒青仔细将经过说了一遍。李文扬喃喃叹息一声,道:“莽莽江湖恩怨纠缠,不知儿时才能澄清?”林寒青本想把李中慧,和西门玉霜太湖相遇之事说出,但继而一想,却又忍了下去。韩士公望了两个黑衣大汉一眼,道:“这两个兔崽子,既是西门玉霜的属下,干脆把他们宰了算啦。”林寒青突然举起手,点了两人几处要穴,道:“留他们一线生机,死活由天就是。”他眼见白惜香经历病魔折磨之苦,心中惜怜万般,只想多作一些善事,能使那白惜香“安渡险关”这是他心中之秘,自是不便出口。韩士公哈哈一笑,道:“林兄弟这般仁慈,走江湖只怕要吃大亏,咱们今日不杀两人,也许若干年后,杀咱们的又是他们两人。”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却并未坚持要把两人处死。李文扬默默观察,发觉了林寒青意志消沉,已非初见之时的豪放英雄,心中感慨万端,伸出手去,握住林寒青的右腕,说道:“林兄弟,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在江湖之上行动,讲的是豪放意气,都是不用计较容貌的丑俊。”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多承李兄关怀,兄弟早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韩士公哈哈一笑,道:“对,唯大英雄能本色,林兄弟能不为俊容变丑忧苦,老哥儿真是佩服得很,走,咱俩找处酒馆,先痛痛快快的喝他一盅,老哥儿要敬你三杯。”三人起身下楼,离开了碧云天。李文扬、韩士公被那药物所迷,饿了数月,未进饮食,腹中是早已饥肠辘辘,放开脚步,向前奔行,希望能早点找到一家酒馆,吃喝一个痛快。一口气,行出了十余里,到了一座人口繁茂,是以十分热闹,商店酒馆林立。韩士今当先而行,直奔入一家名叫“朝阳楼”的大客栈。这是一味兼营酒饭生意的大客栈,韩士公一脚进门,就大声喝道:“伙计,十斤上好的状元红,三斤熟牛肉,再配几样下酒的菜,越快越好。”待他选择了一处座位坐下,已经吩咐了要的酒菜。这时,不过申初光景,午饭已过,晚饭尚早,店中甚是情闲。片刻之间,已把韩士公要的酒菜端上。韩士公是杯到酒干,连吃下两斤多酒,才放下酒杯,说道:“林兄弟,老猴儿两度为你所救,咱们这份交情,可说是生死与共了。”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韩兄不用挂齿。”李文扬突然叹息一声,道:“林兄,这些时日,你到何处去了?舍妹曾经派人,到处寻找林兄,但林兄却如沉海沙石,探不到一点消息。”林寒青淡淡一笑,接道:“兄弟这些时日之中,经历了甚多可悲对欢的事,已对江湖中恩怨纠结,永无宁日的生活,大感戾倦,不愿再置身是非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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