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当即点头。
黄连云没想到他这般简单便承认了,惊讶中喜色顿显,步步紧逼问道:“狸奴可以在号舍之中任意往来,自然也可以与贡院外互通有无,你将考题让狸奴带去贡院外,让贡院外之人作答,再由狸奴带回号舍,这便是你的作弊手法。若不是我无意间看见狸奴在你号舍中进出,就被你瞒天过海了,谁能想到狸奴居然能听从人的吩咐,帮着人类为科举考试作弊呢?”这些自然便是晟王与他的猜测了,可他们却是确信如此。
说到此处,他转头面向孔起元,“小的也只是巧合才能发现此事,如此隐蔽,任凭首辅大人有通天手段也挡不住这作弊手法。”
谢景行几乎都要为他所言拍手鼓掌了,这等想象力,穿去现代说不定能换一个行业,编剧行业急需这等人才啊。
谢景行面无表情地看他,“你亲眼见到狸奴将试卷带出,又带了答卷进来吗?”
“自然不曾,这点隐秘之事,你自然不会让我们看见。”黄连云满脸无畏,“可你如何解释狸奴在你号舍中进进出出?”
第205章
谢景行不答反问,“那你又如何确认我便是借由狸奴作弊呢?”
黄连云扬声,“我自然有证据。”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试卷,将之猛地扔向了谢景行,试卷厚厚一叠,落在了谢景行面前的桌案上。
孟冠白连忙将试卷递给了谢景行,他神色虽然不好,可看谢景行这般镇定之若的模样,倒也能勉强安下心,他自然不相信谢景行会作弊,只看谢景行如何解决此事。
谢景行将试卷展开,看见那篇策论,心中微妙。
果然听黄连云问道:“这是你的试卷吧?”
谢景行点头,“确是。”
黄连云当即厉声喊道:“可我有一兄弟正是在天下商行的期刊工坊做事,他此前曾向我背过一篇天外居士所写文章,与你所写这篇策论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不是作弊?”
此言一出,就连寇、萧几人都变了神色。
谢景行眸间凝着雪,冷眼盯着黄连云。
黄连云看他不回话,以为他是心虚了,笑道:“怎么?承认了吗?”
谢景行慢条斯理将试卷展平搁在桌案上,问道:“你那兄弟哪里得来的天外居士的文章?你说我与天外居士所写文章一模一样那便一模一样?须知空口无凭。”
黄连云恨极他这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他是在某一日在酒楼谈起他会试所遇奇怪之事时,正好被晟王听见了,或许是他字里行间透露出了对谢景行的不满与嫉妒,晟王私下寻到了他,还许下条件让他参与此次琼林宴的计划,富贵险中求,他年岁已长,会试名次又低,为了未来前途,若是有幸沾上一星半点的从龙之功,他自然想搏一把。
晟王还给他看过一份期刊,自觉谢景行作弊乃是事实,他还恰巧撞见狸奴从谢景行号舍中进出,如此便将事情联系起来了。
定是狸奴将天外居士所写文章带进号舍供谢景行作弊,他更是不多犹豫。
不过期刊只一份,是能毁掉谢景行的关键证据,晟王自然不可能交到他手上,此时他也拿不出来,只能僵硬着用眼角余光看向何怀仁和晟王。
晟王看了许久好戏,见到这种地步了,谢景行居然还岿然不动,再耐不住,惺惺作态地站起身,犹豫道:“大家皆知本王素来喜爱诗文,也一直对天外居士崇敬有加,如此只要是天外居士的文章,我都会迫不及待收集起来。”
“说来也是巧合,此前曾无意间得到一篇商行所出期刊,可这月正式售卖的期刊却与我手中这本有一点差异,当时我便比对了,发现发行期刊中确实换下了一篇天外居士所写文章,莫非便是这篇吗?”
黄连云喜出望外,连忙道:“既然晟王殿下手中有此证据,还请殿下将那本期刊拿出,好让这作弊之人无话可说。”
晟王强按捺住心中激动,回过头吩咐身边侍从,他早有准备,侍从很快变捧过来了一本期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期刊和试卷被放在一起对比,一字一句无一不差,这下就连安平省进士也变了脸色。
莫非谢景行真在科场上作弊了?难道他过往那些惊才绝艳的诗文全都出自天外居士之手吗?
孔起元也神色不定,转头看向谢景行,“你可还有话说?”甚至面上都露出了一些失望之色。
场中诸人神色各异,唯有谢景行和长公主夫妇虽面有异样,却还算镇定自若。
不只是孔起元一双眼直直盯着谢景行,所有人都是如此。
谢景行心中如何大家不知,却只看他脸上扯出一抹笑,然后抬头问孔起元,“往前科考时曾有定例,若是科场考题中有考生曾作过的题目,只要是出自考生本人之手,就算是将熟文原样写在考卷上也无碍,更算不上抄袭作弊,不知会试是否也是这般规矩?”
孔起元眉眼沉厉,虽不明他为何有此疑问,却也回答了他,“确实如此,只要文章确实是出自考生之手,就算是曾经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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