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腕。
还是迟了,刀口在孟冠白的左手拇指上划下了一道刻痕,须臾,血珠便渗了出来,好在谢景行的动作还算快,口子虽长,但却没往深里割,血珠只往外冒了一两滴便停下了。
谢景行将刀子从他手中取出,皱着眉道:“行了,你别动刀子了。”
其他几人也都停下动作,将孟冠白围了起来,见不严重才放下心。
谢景行也不准备继续了,大不了他晚上多加点班,他将人拉到一旁,用水将他手中的口子清理好后,将人拉到一旁石凳上坐下,又喊了侍从重新送了茶过来。
几人一起坐好,他才淡淡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顺便还倒了一杯热茶推给孟冠白,示意他先喝口水。
孟冠白捧着茶杯,缓缓露出一个苦笑,“一开始不知她身份前我就觉得她贵不可攀,可不知者无畏,我胆子大,好不容易遇到动心的人,还是想努力试试看,万一成功了呢。后来知晓她身份后,才知我与她本就是云泥之别。果然,强扭的瓜终归是不甜的。”
“加上……”他顿了顿,像是要说什么,可看了一眼谢景行,又将话吞了回去,“那日她送最后一封信来时,就让她身边侍女带了话说要与我断了关系,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有些失魂落魄。”又哪里只是有些失魂落魄,他只感觉天都要塌了,“还得多谢寇兄给了我一方安静之地,让我收拾心情,不然怕是会在寇兄面前露出丑态来。”
寇准规摇摇头,“我只是猜测你应是想要独自冷静片刻,你不怪我佯装不知,还不去安慰你就好。”那日他确实看到了,也见到了孟冠白失了魂的模样,感情的坎坷他没经历过,可若是涵哥儿要同他断了关系,他怕是得丢了半条命去。
他从没吃过感情的苦,与涵哥儿顺顺当当地一同长大,订婚、成婚,又孕育了子嗣,可他虽不能感同身受,也能猜到孟冠白心中的痛苦。
谢景行却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皱眉道:“她到底是谁?如你所说,你二人既然都已断了,还用得着你这般小心翼翼对待。”
孟冠白怔怔地失神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对上谢景行锐利的视线,“是……是孔无霜。”
说出孔无霜这个名字之时,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撇开了视线。
谢景行瞳孔一缩,蓦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他看着孟冠白的神情严厉,可触及到孟冠白眼中的痛苦之时,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他眼中的孟冠白总是乐天的,似乎无论多大的事情不放在心上,这还是第一次他整个人都带上了所有人都能看清楚的痛苦。
谢景行深吸口气,蓦然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她的?”
孟冠白垂眼道:“梅山梅林。”
“这才几个月,就情根深种至此了?”谢景行满脸不可思议。
孟冠白苦笑,“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若是可以,他也不愿如此。
谢景行哼笑一声,没再多说。对孔无霜,他虽不会对女子下手,可心头还记着孔无霜欲伤害屿哥儿的仇呢。
孟冠白自持为谢景行最好的朋友,他也确实了解谢景行。
谢景行不只是眼中含着厉光,还板着张俊脸。
他虽是没说话,孟冠白也知他的想法,他站起身,“那件事孔无霜写来的信中也提及了,原来她早知我与你乃是好友。”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垂下眼遮住眼中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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