蚵仔面线。“为什么那么好吃的面要叫垃圾面?”哈昀心是好学的乖宝宝,不懂的地方一定不耻下问。早就用一张桃花脸打通关的韩漱神秘地举手“问我,我知道。”“喔。”他咳了咳,用他几十分钟前从老板那里打听来的信息现学现卖。“为什么叫垃圾面?由于面的汤头是以猪骨熬制、从不去渣,因此尽收精华的汤汁色泽略显混浊,再加上特制辣油,汤汁的颜色就更加显得怪异,因此被客人戏称为垃圾面。“虽然在视觉上不甚美观,但喝起来却是甘中带辣、浓中带香,令人入口难忘,再搭配上特制红烧肉、猪头肉,以及劲绝佳的面条,有让人在垃圾中拣到宝的美妙感觉,垃圾面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哈昀心很捧场地给他拍拍手,很受用的男人甜入心底,一整天下来笑容可掬、人见人爱,这是拍手后的她没料到的。沉醉在恋爱中的男人果然年纪会倒退二十年。要哈昀心来说,她压根没想到跟韩漱会发展成今天吃回头草的关系。是自己自作多情地以为他经济状况不理想,留他吃饭,哪知这一纵容,以后会衍生出他自此打蛇随棍上,把她家当自己家的恶习。两个月了,他只要闲暇就待在她身边,跑跑小腿,倒垃圾、买酱油、拿印章收挂号信,几乎把琐碎的事都包了。他不再像以前在家待不住,天天要开派对、泡酒吧、把美眉、成群结党,昼夜不归地游乐玩耍。虽然跟他出门,走到哪里还是有女人对他表示好感,但他不再来者不拒,而是简单冷漠地拒绝,一点遐想空间都不给。他成熟稳重了许多。她在桌上摆上两副碗筷,今天吃的是牛肉面,两支汤匙、两双筷子,他不管去多远,大都会赶回来吃晚饭,她也一改以前待在公司加班直到最后一个走人的习惯,如今一到下班时间,她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下厨。她和韩漱似乎已经变成一家人。她煮的牛肉面好吃,狂潮的团员都知道,月初只要有进帐,他们就会有哈氏私房牛肉面一饱口福,想起那段什么都想省,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的生活,她敲敲自己的头“想那些无聊的过去做什么?”物是人非,多想无益,过去不会再回来。才想把餐盘端回厨房,门突地被打开,一大把盛放的紫色桔梗搭着白玫瑰华丽灿烂地走了进来。亮粉色的包装后面探出一个脑袋,脸上笑意堆栈。“我回来了。”睡这里、住这里,这里是他从外面回来的第一站,也是终站,而他租的房子早已形同虚设。“今天比较晚?”“招待几个法国酒庄的酒商,所以晚了。”他把芬芳的花还有巧克力递给她,触碰她微凉的指尖,反手包住她的手。“手这么冷,是不是感冒?以后要是累,就别给我做饭了。”“没感冒,我好得很,饭我自己也要吃,你别想得美,不是专门煮给你吃的。”他的手很暖,可是她抽了出来,准备去找花瓶。鼻子嗅了嗅,他闻到空气中的牛肉香,嘿嘿笑。“别再花钱买花了,你前前后后送的还会少吗?再买下去,可以送去花博参展了。”“我没花钱,一个在清境开农场种有机花卉的朋友寄来的。”她似笑非笑。“我没骗你,他那农场满山遍海的花,等我从北京回来,我们去一趟清境,你亲眼去看看就知道我没有唬烂。”北京东大桥斜街三里屯南酒吧街里的酒吧有一半是他的,每个月他必须飞来飞去地去处理pda联机收信、网络无法处里的商务邮件,以及一定要他本人亲自出席的各种行程。说起来,他是个大忙人。“我每天当饼干吃的adei的巧克力也是?”那可是要空运的东西。“你知道我人缘好,朋友通四海,有需要的话,他们很乐意给我送来。”有几缕头发被汗浸湿,懒懒地贴在前额,韩漱却一点也不在意,香花、巧克力,就为了博她一笑。那种限量到近乎难求的东西到他嘴里,就像地摊上一百块一件的衣服一样轻松。不过,他虽臭屁,却因为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皮相,男女老少都吃他那一套,他的能耐,这些日子她算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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