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凉处,围着三三两两的长衫人,愤怒地说着话。曹尚书头皮顿时一紧,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准备转身离开。有眼尖的人看到曹尚书,立刻喊道:“曹尚书!”曹尚书无奈,只能停下脚步,整了整神色,矜持地颔首,“你们这般早,围在这里作甚?”“曹尚书,春闱四月张榜,如今已经近八月,我等的差使还未派下来。曹尚书管着吏部,我等实在无奈,只能前来找曹尚书,问一声究竟了。”史鹄读书好,进京时以为进士十拿九稳,只章知府出了事,在考场上发挥失常,最终考中同进士,他也认了。与他一样考中同进士的同年,有些早已派官,只怕已经衣锦还乡庆贺过,再高高兴兴到了任上。尚未派官的新科进士中,不但有同进士未曾领到差使,也有进士落了空。起初史鹄与一众候官的人都以为,文素素看似大度,在科举取士上未动手脚,实则是秋后算账,故意针对江南道的考生。领到差使的考生中,有来自江南道的寒门士子,也有出自世家大族的权贵子弟。如此一来,他们就看不明白了。耐心等了许久,到处托关系打听,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实在是忍不住,便来到吏部问询。吏部的郎中侍郎都一问三不知,只让他们回去等着。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被逼急了,吏部曹尚书以文素素唯首是瞻,干脆堵住他讨要说法。洪运善愤怒地道:“曹尚书,我们苦候至今,还请曹尚书给我们给交待!”曹尚书脸一黑,一甩衣袖,怒道:“交待,本官为何要给你们交待?以为吏部是你们府上,任由你们前挑挑拣拣!再在吏部闹事,休怪本官不客气!”“曹尚书莫非要抹去我们的功名?”“我等寒窗苦读,得幸考中春闱,曹尚书却出言威胁我们,科举取士,岂不是成了儿戏!”吏部衙门前闹了起来,丁忧完重回朝堂的殷知晦得了消息,放下手上的差使,赶着前来了。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