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渃一愣,她的手心也是格外的滚烫,那人轻声呢喃,“时渃…”像是唤魂一般,“时渃…”?这是怎么了…后遗症?她不会是…又要死了吧。一想到这种可能,时渃心里一紧,未待反应过来,楚书溪已经坐起了身子,时渃的外套,顺着雪白的肩头,便滑了下去。非礼勿视。时渃歪了下头。下一秒,楚书溪突然用力,那毫无防备的人,便被拉上了床。手里的杯子晃了一身水,时渃感觉腹部以下,裤子湿漉漉的,正要火,那不清醒的人便再次拱到了她的脖颈间,蹭着她的长发。时渃动作一僵,那人,已经吻上了她的脖子。时渃打了个激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个天杀的。竟然…竟然敢!时渃松了杯子,抓住了楚书溪的双臂,将她从自己怀里拽了出来,“你疯了?”楚书溪身体扭动两下,眼神总算是对焦,看好了那两片一张一合红润的唇瓣,她再次蓄力冲了上去,却是用头,顶上了时渃的下巴。“唔…”时渃看到她这架势了,万万没想到楚书溪还有这两下,身子赶忙向后躲去,用双手抵挡住她的额头。楚书溪如同牛一般,冲劲极大,时渃膝盖没有着力,下意识的,身子便向后倒去。还没来得及惊呼自己就这么被扑倒了。那人,便赤红着脸…吻上了她的唇…不仅如此,一双手…毫不老实…作者有话说:剩下的…大家多想想。 装作没发生楚书溪再次醒来之时,像是被千斤沉的秤砣压过一样,稍有活动,便头痛欲裂。她忍不住痛唔一声,下意识的想要向时渃靠拢,就好像…抱住了那个人…便得到了良药一般。她伸手随意的摸索着,却并未像之前一样触碰到时渃的身体。若是往常…楚书溪想,她们整日同床共枕惯了。若是往常,稍微一伸胳膊,不是碰到她的后背,便是触碰到时渃的大腿。可今天…好像那人隔了很远。楚书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大概扫视了一下。床上没有时渃的影子,原来…她已经醒了啊。今日倒是挺早的。楚书溪打了个哈欠,眉峰也是疼痛异常,她扶着额头起身。“时渃…我渴了。”楚书溪喃喃道,企图装个可怜,让时渃替自己倒一杯水。嗓子却是也是干涸的要命,仿佛是宿醉一般。却又与宿醉完全不同。
她的身体并非那般轻飘飘的,是脚踏实地的感觉,与头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体它格外的轻松。总而言之,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时渃?”楚书溪又唤了一声。半晌过去,没听到声音,这才彻底睁开了双眼。她四处一看,她们的房间,虽然并不算太小,但没什么墙的隔阂,本就是一眼到头。没见时渃?楚书溪又强忍着头痛,向玻璃墙看去,另一边,依旧不见她的身影。楚书溪那俏皮失踪的记忆这才一点点的缓存上来。昨日,她打了甘念仁需要打的疫苗了,然后呢…然后,好像…想起那一个个透明的鬼火,楚书溪情不自禁的起了鸡皮疙瘩。好像上鬼门关溜达了一趟。苏醒之后,看到的便是时渃跟陈倾辞了。时渃…楚书溪自己回忆了一下她当时的面部表情,应该是很生气,很生气。楚书溪怀疑,要不是自己身体不适,她会不会反口咬上自己一口。难不成…这傻丧尸气到了,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她会躲到哪里?在床上视线唯一触及不到的,便是地面了。她躲在了床底下?楚书溪这才扶着千斤重的额头,下了床。蹲下身子多处看了,依旧是不见时渃的影子。楚书溪小声低喃道:“时渃。”她有些头晕眼花,却是没有穿鞋。脚丫触摸着地上的凉度,一身睡裙,仿佛要落了地。楚书溪记忆里最后一刻,时渃将自己抱回了床,然后,然后好像要给自己递水。再然后…楚书溪努力的回想,大脑记忆却是完全空白。便无助的再次唤了一声,“时渃。”她强忍着难受,将整个屋子寻找了个遍。无数次的呼唤,才总算确认,时渃不在屋子里了。楚书溪坐在床边缓了缓。有些想停止转动的大脑也被强迫着推转。时渃失踪了?不,这里是实验所,时渃不可能去别的地方。难不成…自己晕倒之后,又有谁来到这个房间,时渃正是冲动的时候,把人给伤了?想到这种可能性,楚书溪立马心急。又稍微坐了会儿,这才推门走了出去。“时渃!”她在走廊里漫无目的的乱转,眼前乱糟糟一片,却不愿停下,便那么倔强的一手扶墙,一手扶头向前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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