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想一下精市写给他的情书里会有什么吧。 情书【非要追溯的话,应该要回到几月之前的情人节,幸村精市还在住院的时候。二月份,手术在即,他难得迫切,想要写很多很多东西来证明,证明——假若手术失败,他留下的字迹会成为他曾来到过这个世界的证明。好吧,他也是在害怕的。最重的心思全在编撰那第三部 部规上去了,厚厚的一本,自他出院以后交给了柳莲二,柳莲二接过后只粗略的看上一眼,便郑重的摆在了部活室的桌子上供部员们瞻仰,封面被打开,让人看到的第一条就是他写的“要部员们天天开心”的祝愿。如果不是幸村精市阻止,丸井文太都忍不住想在桌子上放上一束鲜花,再把那本部规给垫高。他忍不住的捂住眼睛劝阻,自那以后,部规一跃成为和抽签箱并排的存在,被部员们尊称为“镇部法宝之一”。写给部员们的情书也是在这个时候写的,但对于幸村精市来说,写情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情人节要来了。他没有什么好送部员的,住在医院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给大家写一封情书,写他那么久没见到自家部员以来想说的话,作为情人节的礼物。他同样托柳莲二带了回去,以信的方式,信封上写了收件人的名字,不能提前打开,到部里了才行,或者回家的时候再看。柳莲二问他为什么,幸村精市就笑,懒懒的拉长语调,说是害怕大家害羞,在大庭广众之下红了脸会不好意思。他突然间就活泼了起来。仁王雅治不信,训练结束后在部活室里碰头,柳莲二把信分给了大家,是粉红色的,封口的地方还特别应景的贴了个粉红色的爱心。他不打算带回家再看,信拿到手后的第一时间就拆开看了,结果看到第一行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仁王雅治只能庆幸自己的眼眶子深,存的住眼泪,表面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然而柳生比吕士眼尖,哪怕他戴了副眼镜他也看见了仁王雅治下意识拽紧信纸的举动,下一秒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松手,小心翼翼的把折痕压平。丸井文太开玩笑似的推了推仁王雅治的肩膀:“狐狸,部长给你写了什么啊?感觉你下一秒都要哭出来了一样。”仁王雅治眨了眼他碧色的眸子,摇了摇头,说:“是秘密。”转而又怂恿起丸井文太拆信封来。丸井文太打了个冷颤,他才不相信仁王雅治有那么好心,他也不敢低估幸村精市的文学素养,坚守底线,要求回家的时候再看。
切原赤也不,他还是单纯,完完全全的被他恶劣的前辈怂恿动了,兴致勃勃的拆开了来自他的部长的信件。可是他的眼眶子浅,藏不住眼泪,已经变成狼狈的蛋花眼的形状了。该怎么去形容呢?他最信赖最敬佩、也是最想打败打败的部长,他在信的开头温暖而又亲昵的称呼他为“立海大最厉害的王牌”,猜测他的实力是不是又进步了,说“赤也要听真田的话啊,有的时候还是要稍微思考一下的,不然容易被雅治欺负”,问他最近的学习状况怎么样了,好笑的说“他们立海大的ace总不能因为考试不及格不能参加关东大赛吧”,在信的最后又称呼他为“立海大未来的部长”,祝福他情人节快乐——切原赤也扁着嘴,根本无法阻止眼泪的掉落。】别说同位体了,a世界的切原赤也只是听着都快要忍不住眼泪了,本身他的情感就十分的丰满;由此不难想象,其余人的信里又会是怎样的浪漫而又喃喃的文风。丸井文太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这封饱含了笔者情意的“情书”,合该就要回家一个人,开着昏黄的灯,躲在被窝里慢慢的看。真犯规啊。仁王雅治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同位体的反应,暗自猜测着幸村会称呼自己什么,又会给自己写什么。会不会是“球场上的欺诈师”、“立海大网球部里最棘手的人”?哪怕只是想象,他都克制不住的弯起了眼眸,虽然弧度很细微。这份礼物比真田弦一郎送给他的那副写着“虚心坦怀”的字帖好多了,即便那副字帖他也保存的很好的放进了背包里。桃城武的情绪还停留在b世界的自己跟切原赤也争论谁的部长更好的时候,几乎是快要条件反射的喊出来这算什么,他们的部长也——堪堪在话出口前刹住车。手冢部长很好,他非常敬佩自己的部长,却也明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写信这般的行为的。【切原赤也放弃了跟桃城武争论。反正不管怎么样事实都摆在那里,他心里最好的部长毋庸置疑是幸村精市——为什么柳前辈还不来接他啊。他撇了撇嘴,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句:“手冢,跟我打一场吧,你们不是还没开始训练嘛。”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余光瞥见逐渐靠近的熟悉的人影,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切原赤也收敛了性格不再给网球部造成混乱之后,他拿他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原本他板着脸的时候他的部员们都会有些怕他,但切原赤也不,他仿佛是习惯了似的,根本不带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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