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有没有过奢望?”池欢问她。“有啊。”宁筱苦涩一笑:“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敢在你面前说,其实早几年我和祁正阳第一次在饭局上遇到许征的时候,我就根本没法把他当陌生人。”那些掩埋在伤疤底下的渴求和欲望,会随着见面次数增多,一次又一次的浮出来,也想坐在他身边帮他拿牌,给他点烟,甚至站在他身后给他捏一下繁忙工作过后酸疼的肩膀。也想两个人的夜深人静相互依偎,在他耳边诉说思念。只是那会儿她不敢,甚至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只有重复繁琐的工作才能麻痹自己。池欢到家时,程仲亭还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也不知道是哪位下属干了蠢事,池欢从上楼梯一直到走完那条长长的走廊,都还能听见他在训人。小包子在主卧地毯上坐着玩玩具,白阿姨一直陪着。池欢换了身衣服过来,将小包子抱起,然后叫白阿姨去休息。白阿姨已经是拿池欢当自家闺女,总是笑盈盈的看着她,心中不甚欢喜。临着回自己卧室前白阿姨提醒她,一会儿记得把锅里温着的燕窝喝了。池欢哄着小包子入睡,说谢谢白阿姨。小包子要睡不睡的那个样子,嘴巴滴着口水,眼皮耷拉着,那模样滑稽又可爱。自己半睡半醒间还把自己惊醒,哇哇大哭了几声,池欢又把他弄到胸前拍一拍,哄着,很快就又安安心心的睡去。之后池欢去洗澡。程仲亭处理完事情回房来,一看儿子呈大字摆在他床的正中央,眉头立马就拧起,去拍浴室门,直呼池欢大名。池欢刚好洗完,换好睡衣出来,皱眉瞪他:“你能不能小点声,把你儿子闹醒大家都别睡了。”程仲亭单手叉腰,指着床上:“能不能把他弄走。”池欢斜他一眼,没搭理,这人有病!自己儿子不跟自己睡,跟谁睡?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走开,程仲亭倒还真的配合着让开了,池欢从他身边经过,下楼去喝白阿姨先前炖的燕窝。程仲亭跟屁虫似的跟上去。“你有完没完,还真计较上了。”池欢不是不知道他那点龌龊心思,说他:“三岁以后小包子就得自己睡了,你这个老父亲稍微珍惜一下父慈子孝的大好时光。”程仲亭呵呵:“不需要,谢谢。”池欢停下脚步:“没见过你这样的。”在流理台前坐着喝燕窝,示意程仲亭也喝一碗,男人对那种交智商税的东西没兴趣,坐在她旁边,单手撑着下巴看她:“我就想和你单独睡。”“人家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少了孩子怎么行。”“只想要老婆。”池欢和他对视,看着那张明明被岁月沉淀得越发成熟英俊的脸,却偏偏做出如此幼稚举动的男人,忍不住笑起来,“程仲亭,你这么喜欢我呀?”他拉住她的手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你才知道啊。”“你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又要提了是不是?”程仲亭拿起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要记一辈子是不是?”池欢:“那当然,那个时候我别提多难受了,经常在心里骂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呢,我甚至都觉得你是渣男。”程仲亭咧嘴笑起来,问她:“现在还有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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