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假话,可也将该隐藏的信息全部隐藏。拓跋枭果然追问了句:“被人绑架?什么人敢绑你?”苏幼月刚要摇头,他就又笑了一声:“有趣,看来绑你的人来头不小……”说罢,不等她回答,他就又想起了什么:“谢渊会来辽东?”苏幼月被问得愣住。她想说不知道,可是想了又想,再怎么推测,都是他会来。如果他知道她在这,他一定会来找她。就像她想回去找他一样。拓跋枭却不知这个答案,自顾自推测了起来:“他知道你在这,恐怕也不敢来,这里都是荣王的人,荣王正和你们皇帝狗咬狗,谢渊怎么敢来荣王的地盘。”苏幼月听得不服,谢渊怎么不敢来,谢渊不光敢直接跟荣王硬碰硬,也敢亲手砍了他拓跋枭的胳膊!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会在一个疯子面前刺激他。所以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拓跋枭闻言,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一问三不知的,女人就是蠢。”看了眼旁边的白狼,苏幼月保持了一会儿沉默,没有反驳他。她想努力保持清醒,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让这个疯子帮自己一次,把她送到鹿家,可头却越来越疼,越来越沉,终究是不受控制,直接晕了过去。看着忽然晕过去的女人,拓跋枭一怔,旋即皱了皱眉头,想要骂一句女人就是娇弱。可他上下看去,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此刻的确是狼狈至极,身形比从前消瘦,脸色比从前惨淡,手上一道深深的伤口和无数道小伤口,腿上是刚才被啸月咬出来的伤,一只露在外面的脚上也全是伤。的确是惨极了。正这时,一道冷风吹过,女人身上的水腥味传来,拓跋枭眉头皱得更深,都想把她直接扔出去,免得死在这脏了他今晚落脚的屋子。他伸出手,再一次拎起了她。然后将她扔到了火边上。白狼见状,尾巴微微扫动了下,似乎有几分失望,而后不急不慢地去了旁边的干草上趴着。拓跋枭似乎是看出了它的心思,耐心安抚:“啸月,她不能吃,她还有用。”他刚才准备把人扔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人留着还有用。他想杀谢渊。而谢渊喜欢这个女人。如今这个女人在他手里,不就等于谢渊的软肋在他手里。一想到这,他蓝绿色的眸子就兴奋得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能让谢渊知道,他的女人在他手里。她还不能死。拓跋枭做下决断后,才耐着性子,从包袱里找出来两颗药,胡乱给苏幼月塞了下去。苏幼月昏睡着,被塞了两颗药,连水都没有,下意识就想吐。拓跋枭看得愈发不耐烦,拿出水壶又给她灌了两口。谁知水瞬间从她唇畔溢了出来,连带着一颗药也流了出来。“草……”青年骂了一句脏话,将水壶砸在了地上,惊得旁边的白狼抬起了头,然后就见青年气得骂骂咧咧,又把水壶捡了回来,重新给地上的人喂药。白狼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行径,起身又走到两人身边,盯着地上的人看,想看出这人和它吃的其他人有何不同,能让他另眼相待。拓跋枭费了半天的劲,看着苏幼月的喉咙滚动了两下,才终于气不打一处来地松了口气。一回头,就见啸月正盯着自己,他瞬间又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在这伺候谢渊的女人。真是该死。想将苏幼月扔出去的心瞬间又达到了顶峰,可拓跋枭这次连手都没伸,只是负气走到了另一边去。为了杀谢渊之前能好好折磨他,他得忍。拓跋枭想到以后能羞辱谢渊的画面,心情终于舒畅了些。直到半夜,他睡到半梦半醒时,忽然听到女人的哭声,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没打算逃篝火只剩余烬,只剩下星火点点,旁边的女人微微啜泣。拓跋枭以为,苏幼月已经醒了,他冷声呵斥:“闭嘴。”然而对方并无反应,等他起身,才发现她根本没醒,脸色通红,眼角沁着泪,浑身发抖,吃下去的药好似没有什么作用。他又骂了一声,异常暴躁,可有气却没地方撒,只能对着空气骂了几句,暴躁转身,没入了雨夜之中。白狼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片刻,眸中似乎愈发困惑。
过了许久,拓跋枭才从外面归来,身上被雨水淋透了,黑衣更黑,银饰更白,一走进来,带着一身的水汽。他将拽回来的草药捣成汁,就着水给地上的苏幼月再次喂下去,刚准备起身,就见她的腿不自然地蜷曲着,终于想起来方才啸月将她咬伤了。拓跋枭忍了又忍,才没有把人给扔出去,一把扯开她腿上的粗布裤子,将剩下的药发泄似的敷上去,才狠狠甩了把手上的药汁,气冲冲地瞪着地上的女人。“再敢吵醒我,就掐死你。”他当然没耐心给她不致命的伤口上药,擦了手就愤愤回到睡的地方,他正要睡,又想起什么似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地上原本自己睡的毯子丢到了苏幼月身上。“你最好有用……”拓跋枭语气带着威胁,似乎若是苏幼月做不到,等待她的下场绝不会好。可苏幼月昏睡之中,根本不会做出回应,但被照顾妥当,终于不再做噩梦,沉沉进了梦乡。第二日一早,她就被扯醒了。“赶紧起来,上路了。”拓跋枭冷森森扯醒她,耐心似乎已经被耗尽了。苏幼月清醒过来,忍着浑身上下的疼,快速在脑海里将自己的处境过了一遍,就哑着嗓音问道:“拓拔将军,我们去哪?”虽然如今在拓跋枭旁边,能暂时躲一躲荣王的人,可她却并不觉得在他身边就是安全。拓跋枭眉头挑了下:“去哪?自然是我去哪,你就去哪。”虽早有预料,苏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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