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高树遮挡。阿乐掏出学生证刷了卡后电梯自动跳转六楼,电梯厅连着楼层大厅,两个男人朝我们望来。阿乐介绍说其中一个是值班老师,另一个是大学那边过来做勤工的舍监学长。
澄心的住宿条件很好,管理也严。每层都有值班老师和舍监,他们住大厅边上最外侧的房间,晚上查完寝后就电梯只许进不许出,谁都跑不出去,大家私底下管他们叫狱卒。
何老师同赛学长见有人来先登记了我和阿乐的返寝时间,又登记访客信息。
哥哥笑着问文森:“怎么如今管得这么严了?”
文森便说是从前已毕业的学长如今成了校董,专门联系家委会改了宿管条理,家长们都夸好。
阿乐吐槽说:“奸细上岸不过如此,杀起自己人毫不留情!”
我们都笑起来。
哥哥忍笑说:“你们且忍一年,等上了大学便自由了。”
房间号是609,朝南带阳台的一间双人卧室,独立卫浴,打扫得还挺干净。说是双人寝,其实两边各摆了床铺,中间用书柜桌隔断,两人在两边各自学习休息也完全不会影响到对方。那床也是普通的单人床,并不是一般高中的上床下桌,据说是怕学生睡太熟翻下来受伤。我有点好奇这床铺原本的主人,阿乐说是他班里的一个同学,已搬到别的房间去了。
哥哥觉得房间有些逼仄,两个男生住有点挤。
阿乐说:“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平时我们都在大厅那呆着呢。”
其实学校还挺周到,日常打扫卫浴每天都有专人上门清洁整理,连洗衣服也不用操心。阿乐从浴室拿了两个脏衣篮出来,只见上头已套了洗衣袋,说只需将脏衣服丢进去就好,到时候工人会来收拾。
文森见两个床还没铺,正想叫人来整理,哥哥说:“这也不算难,也该让他们动动手。”阿乐不消多说,熟门熟路三两下铺好了床,又来帮我收拾。哥哥便坐在一旁看我笨手笨脚地学铺床。
等我们都收拾好,又跟他们去校董办公室认人寒暄。那个做宿舍改革的年轻校董也在,见到哥哥十分热情,据说他只低了哥哥一届,从学生时代起就非常仰慕哥哥。哥哥大概早就见惯了各种迷弟迷妹,跟他应酬起来也十分自若,又向他介绍我和阿乐。
王校董早认识阿乐的,夸他少年英豪,是中华武术界的新星,这次即将代表江城出战,是澄心的年轻一代的荣光。
我心想,这个年轻一代的荣光昨天还溜进我房间抄我的英文作业,这会被人当众夸也不见脸红,倒是神气活现。
王校董又看了看我,说已看过我的履历,夸我不愧是名门后裔大有乃兄风范,听着这话我只觉没甚滋味,其实不过是拐弯抹角在捧我爸爸和哥哥。
我只作谦恭状,哥哥看了看我,只对王校董说:“舍弟从小乖巧,是个不叫人操心的性子,这回转学到澄心是头一回住校。家里头很不放心,我便亲自来看看。刚才去宿舍楼参观见了贵校住宿改革的举措,我心中稍安。若是舍弟能得各位几分关照,那我便放心了。”
几位校董忙说哥哥客气了,料想是听了哥哥这番话,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等他们寒暄完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我们便被带去附近的饭店里一同吃了便饭,又被送回校园,这才算完。
阿乐伸了个懒腰一把勾住我的肩,说:“总算是自由了。”
我想起那舍规就头皮发麻,说:“家里好歹没有门禁,你管这叫自由?”
阿乐一愣,随即笑起来:“忘了你才来。晚上电梯虽然锁了,不是还有楼梯么?他们可不敢锁楼梯,万一有个地震火灾什么的可不是要了学生的命?”
“难道楼下大门不锁的吗?”我奇道。
阿乐摆摆手,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带个万能卡就开了。”
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恐怕也就是说阿乐这样的了。
他带我参观校园,其实先前我也来过一次,只是来的匆忙,雾里看花一般。这时和他走在陌生的校园里才有了转学的实感。
地方虽陌生,阿乐却已经跟我熟稔。
他带我去看他所在的社团教室,又带我去看教室。
今天是返校日,人也渐多起来,不久后便遇见了万有霖同孟书贤。
万有霖见了我便露出一个微笑,走过来问我说:“你去宿舍看过了没?都整理好了吗?”
我跟他们打了招呼,只说都弄好了,他又邀我去他们寝室参观,原来他和孟书贤是舍友。阿乐木着脸扫兴地看他,我撞了撞他的肩,劝他别老臭着脸。他便不情不愿跟我一快去了。
万有霖的房间就在左近,采光比我们那间还好,除了朝南的阳台还有个朝东的窗,孟书贤就睡在那边。他们的房间布置得精心,墙上挂了装饰画,门口摆了个边几放了个复古唱片机,还铺了地垫,踩着很舒服。
我们呆了会便回房间去了。
原本哥哥嫌我们宿舍逼仄,在万有霖他们房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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