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别挤都能买上,都能买上……哎哟,大哥你把我的脚可是要踩坏了。”
忙碌使岳效飞与安仔都不曾注意,得悦楼上一双清冷的眼睛冷然向下看着。如若岳效飞与安仔看的见的话定然难以相信,看他们的居然正是那位大美女宇文绣月。
宇文绣月稍稍皱了皱眉头,伸手闭上刚才因为听见熟人声音而打开的窗户。岳效飞此人给她的印象较为模糊,初时只以为此人必是属侠客剑士之流人物令她极为向往,谁知那晚一见,只除了比之一般士子多了些胆气而外没看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与心中所想更是相去甚远。到了他撕毁安仔卖身契时又以为此人还多些义气,也算是心肠忠厚之辈。今日此时再看岳效飞一付狼狈样却是有些厌烦,但心中还是多了个疑问,“他这个人啊,还真是千变万化,什么事都作的出来”不过很快这个事就被她抛在脑后,她自有她的烦心事与她纠缠。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这个乱世当中往往成为被抢夺的目标,阮大铖抢李香君迫的她跳楼,陈圆圆更是被一个个以征服者自居的人抢来夺去。作为同级美女的宇文绣月自然也难逃厄运。按说对于家中公子王文远的纠缠半推半就也罢了,将来熬到个偏房也就罢了。可宇文绣月偏偏是个心境极高的女人,一心想要伴那当世李靖再世潘安之流的人物。过去年纪小又一直是夫人身边的丫头也还躲的过去。而这王文远又极爱府外胡闹,在府中也算是循规蹈矩,自从上次在城外遇到不知哪里来的辫子兵后被吓破了胆,不敢出门就只在家中胡闹,这不,他已跟王夫人说了要绣月作他的通房丫头(袭人的角色),绣月自然是看不上这个不学无术,成日里仗着家里的势力欺男霸女的酒色之徒。芳心中只怕这夫人心一软,头一点这不就麻烦了么?
王得仁是王府的家将,一向因为武艺高强而人又忠城,一直很受王士和高看一眼,最近由于世面不怎么平静,故此家中女眷出来都要他陪着。
面前的绣月是家中丫头中最俏丽的一个,虽说是家里下人,可她偏偏有种大家闰秀的风范,令人不敢轻视。王得仁在她面前只敢眼瞅地面,半点不敢与她目光相交,心中只恨自己长的太丑,要不怎么都要向老爷把她求到手中才是。听说最近家里的败家仔成天纠缠于她,这令王得仁心中极为不快,可他清楚自己身份断无法帮她,唯有家里颇识大体的小姐王婧雯帮的了她,心下已打定主意,明日给小姐教拳法时定要进上一言。
日头在街上的喧闹中慢慢向西斜了些,岳效飞已开始打折滩子了,围观的人可还是不走,大约是想看看他还有些什么新鲜招式。安仔俊秀的小脸是被晒了个通红,现在痛的碰都不敢碰,眼见是免不了爆皮的。他用双手护着脸,带些埋怨的去看他们家公子,岳效飞还在喜滋滋的数钱的。看着他家公子数钱的样子安仔心说:“黑!真黑,一盒牙粉的材料买来不过十来个大钱,可是他们公子一口价居然五十文一套,而且还卖了个精光。不过转念一想,这可也是本事,看来跟着公子可以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这钱嘛还是要挣的。”
主仆二人乐滋滋的收拾家什,一旁转观之人见他不再有新鲜花样,除了几个好事之徒而外,都已渐渐散去。
“散开……散开,看什么看”还在围观的几个闲人被身后的来人推到一边,原本还待理论一番认知回头看时一个个脖儿缩得一缩,舌头吐得一吐躲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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