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因为顾漪闹的这一出,使得宁王府与长宁侯府都被拉出来议论了一番。
宁王当初纳顾漪入府,不过是存了拉拢长宁侯府之心,如今拉拢不成,皇位也早已无望,对顾漪早已不厌其烦,知晓顾漪还干出得罪谢宜笑,也懒得管她,任由宁王妃怎么处置都行。
不过这些议论传了几日,又被其他的取代,帝城永远不缺的就是各种茶前饭后的八卦,就像是某浪从不缺热搜头条一样。
比如是那景阳侯府司云朗与司云逸之争,再比如忠勇侯府爵位之争。
听说忠勇侯府其他的两房人都不愿意承认程今持这个外室子,觉得他是在外面生的,血脉不清不白,甚至有可能不是程家的子孙,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世孙。
就算是程世子真的出了事,长房没有了子嗣,那二房三房都有嫡子,若是忠勇侯夫妇不愿意,甚至都可以将儿子过继到长房去。
只是忠勇侯夫妇都不乐意,就算是儿子出了事,他们又不是没有亲孙子,怎么可能将爵位留给侄子,就算云翘姑娘上不了台面,程今持这个孙子出身也不光彩,有被人诟病的地方,可到底是他们的亲孙子。
忠勇侯夫妇几乎是每天都要与他们为此事争吵一番,二人一面要找儿子,一面要顾着云翘姑娘与孩子,再一面要面对这些事,实在是身心疲惫。
这一争战一直争到了一月底,程世子平安归来,二房和三房这才闭上了嘴巴。
今日容国公与容辞都在衙里,谢宜笑听说容寻回来了,也跑去了木兰苑凑热闹,见礼坐下便问:“大哥此行可是平安?”
“一切顺利。”
“那忠勇侯府程世子如何?”
“他与我一同归来,如今已经回了忠勇侯府。”
容国公夫人道:“你们平安归来,我也放心了,得了,和你媳妇回去说说话吧,你们夫妻也许久不见了。”
容寻与明氏点点头,而后行礼告退,离开了木兰苑。
谢宜笑凑到容国公夫人身边:“母亲,今日下棋吗?”
“下,怎么不下,你都好些日子不来找我下棋了。”容国公夫人睨了她小儿媳一眼,故作生气,“怎么,你有了夫君,把我都给抛在脑后去了?”
“哪里”谢宜笑有些心虚,这些日子她和容辞正是情意正浓的时候,时常腻歪在一起,哪里还想到这些。
最重要的是那人真的很能折腾,有时候她白天也困,撑着起来吃点东西,坐会儿就去睡午觉,一直睡到下午,这一天差不多就过去了。
累得慌,不想动。
因此木兰苑这边,她确实是来得不如以前勤快了。
谢宜笑越想越心虚,她不好意思道:“日后我定然时常来找您。”
“别了别了。”容国公夫人呵呵笑了两声,“我与你开玩笑的,你若是得了空闲,或是闲来无事,来我这我是挺高兴的,但端看你自己想来还是不想来,自己觉得怎么高兴就怎么来好了。”
“若是实在是嫌累,每月初一十五跑一趟和我们吃个饭就行了。”
容国公夫人确实是很喜欢谢宜笑来陪她聊天下棋的,自从她年纪大了腿不大舒服就不大喜欢出门了,大宅深院到底是冷清了些,有她陪着也热闹许多。
可是她更希望的是儿子儿媳夫妻关系能更好一些,最好是给她生了孙女出来陪她。
谢宜笑乖巧应下道:“那有了空闲便过来。”
“好啊。”
二人移步去偏厅下棋,谢宜笑选了黑子,容国公夫人持白子,下了今日的第一盘棋。
谢宜笑一边下还一边问容国公夫人:“您说,如今云翘姑娘已经进了门了,眼下程世子又回来了,忠勇侯夫人可是会后悔?”
“后悔定然是有的。”容国公夫人语气平静,“只是人她已经接进门了,有了一个长子,这肚子里还有一个,赶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最多”
“最多什么呀?”
“最多啊,就是让云翘姑娘为妾。”
谢宜笑顿了片刻:“只能做妾吗?”
“看程世子的本事了。”容国公夫人落下一子,“该你了。”
谢宜笑想想也是,云翘姑娘为妾还是为妻,便看程世子的本事了,若是程世子真的娶,想来已经有了安排了吧。
谢宜笑想到这里,也稍稍放心了,斟酌片刻之后落子。
另一边忠勇侯夫人见儿子活着回来了,仿若崩溃一般抱着儿子大哭了一场。
程世子被她哭得有些心虚,心里也觉得对不住老母亲。
若不是他这母亲强势不许云翘姑娘进门,甚至是以死相逼,他也做不出这种吓老娘的不孝之事。
但他也实在是没办法。
他母亲出身武将门第,就是个认死理的,他之前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了,但母亲一直都不愿松口,觉得在云翘这样的女子,便是入了自家大门做妾都是有辱门楣。
要说松口也有过,她说只要他愿意娶妻,等正室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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