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明镜:“小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滚滚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
“赶紧滚,来我们这里做什么?”陆雪婷紧跟而上,拦在陆老夫人身前,骂道,
“你这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当初就该留在春芳馆,好好做你的下贱妓子,跑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脏了我们家的门楣!”
陆雪鸿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阿姐放心,总有一日,我会亲自送她去春芳馆,好生给她选几个男人,也叫世人来看看,她有多下贱无耻。”
这两人嘴上叫骂个不停,陆老夫人听了这话,眼前一黑,眼瞳都要充血,她杵着拐杖敲地:“雪婷,雪鸿,住口!这是你们的亲姐姐,你们说的什么胡话!”
缃叶上前拦在明镜身前,伸手接过了陆雪鸿就要挥上来的拳头,微微使劲捏紧,嘴角露出一些微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陆雪鸿被她这般轻飘飘地捏住手动不得了,脸色微变,但是看向明镜的眼神仍旧是恶狠狠的,恶意满满。
听了陆老夫人这话,他咧咧嘴,满脸的厌恶不屑:“什么姐姐,不过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贱人,也配当我姐姐?”
“正是。”陆雪婷也满脸的不甘,扶着陆老夫人,对她道,“祖母,您可是我们的祖母,咱们陆国公府,可是帝城权贵,堂堂一品国公府邸,哪里容得这样的人踏进一步玷污门楣。”
“就像是小弟说的,这般下贱的人,就该将她送回春芳馆去,给她好生挑选几个男人,也算是不枉费她母亲那贱人生了她一场。”
陆老夫人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在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了。
明镜笑了:“你们说的这话,我也还给你们,一朝我得势,我也要送你们去春芳馆,给你们好生在挑选几个男人,也不枉费你们那贱人母亲生了你们一场,也算是造福天下了。”
这话一出,陆雪鸿与陆雪婷当下就大怒。
“你这贱婢说什么,敢羞辱我母亲,活该你就该千人枕万人骑。”
“你这般歹毒的贱人,也配说我母亲,你和你母亲一样的下贱!”
缃叶气不过,伸手就是一拳打过去,直打陆雪鸿的脸,将他整个人揍飞出去。
陆雪鸿惨叫了一声摔在地上,陆国公府的人一阵惊叫,忙是过去将人扶起来。
缃叶拍了拍手,嗤笑了一声:“你们这姐弟俩真可笑,自己口口声声带脏,一口一个‘贱人’‘贱婢’,别人骂回来了,便成了对方的错了,难不成就你们骂得,别人就骂不得了。”
“陆国公府养的姑娘小子,都是从哪个粪坑里捞回来的,怎么一个个嘴这么臭,心肠也这般歹毒,就想着将人送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毁了,其心之毒,便是毒蛇投的胎,也没有这般毒。”
“大概是家传,有什么样的父亲母亲,便有什么样的儿女。”明镜笑了起来,“蛇鼠一窝,合该是一家。”
缃叶闻言也笑:“这话确实有些道理,当是蛇鼠一窝。”
陆雪婷见自己的弟弟被打了,气得不轻:“你们怎可动手打人?”
“怎么就不能打了?明明是他自己先冲上来要打我们的,难不成我们只配站着让他打?”缃叶嗤笑,
“这位姑娘,我可是定王府的人,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面,便是我们犯了错,那也有王爷王妃处置,你们这冲上来要教训我是什么意思?”
陆雪鸿险些吐血,他分明是要打明镜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陆雪婷脸色都黑了:“定王府了不起啊!”
“是了不起。”缃叶语气淡淡,“至少你们这姐弟两面前,你们冒犯不得。”
“你!”
“雪婷。”陆老夫人喊了一声。
明镜看了看满脸不甘怨毒的陆家姐弟,忽然又笑了笑:“陆老夫人,你瞧,我与他们势同水火,此生此世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谁人得势,就要将对方踩下来,将对方踩在泥里,让对方烂在泥里,从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啊,又何必再白费这些心思?”
居然还妄想他们姐弟情深,和和气气做一家,日后相互扶持,那简直就是做梦。
“您怎么还在做这种荒唐且不可能的梦呢?”
“我知我知这是梦啊!”陆老夫人哪里不知道想要他们和和气气和平共处,只是她的奢望,只是这几个孩子,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啊。
为何为何就变成现在这样你死我活的结果呢?
“我已经奏明陛下,将陆国公府的爵位给你,家里欠了你的,用爵位来还你,只求你日后好好照顾你这弟弟妹妹,与她们恩怨两消。”
“什么?!”陆雪婷和陆雪鸿脸色当下就变了,陆雪鸿顾不得脸上的疼,冲了过来质问:“祖母,你要将爵位留给她?!”
“你居然把爵位留给她?!”陆雪鸿面色通红,五官狰狞,仿佛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
“是。”陆老夫人闭了闭眼,劝他,“雪鸿,是咱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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