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也是个苦命的人,家中遭了瘟疫,爹爹领她逃出了村子,那年,她才十岁。
虽然逃离了瘟疫,她却不曾想,爹爹为了活命,竟把她卖给了这里的老鸨。
打从那时候起,她便是醉花轩的人,学琴棋书画,是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她就是醉花轩赚钱的工具而已。
直到顾笙平的出现,深陷泥潭中的她,才找到了一点活着的乐趣。
鸳鸯与原主的故事
那夜,顾笙平之所以来醉花轩,是被人硬拉来的,始作俑者便是王都四少里的范勇。
更为有趣的是顾笙平一见到姐妹们,她的脸,更红了,在醉花轩这种地方,能见到这样的男人,就跟见到了奇珍异兽似的,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
更何况,还是如此俊俏公子,姐妹们各各动起了心思,争先恐后的扑了过去,打这以后,她便得了那个顾郎的名声。
鸳鸯一旁看戏,也是娇笑连连。
范勇便让顾笙平在这围了一圈的姑娘里,挑上一位,说道:“顾兄,今夜,你选,今儿你一定要长点出息,别再丢了我们四少的名气了。”
鸳鸯还记得顾笙平那无助的样子,一双迷茫的眼睛在每一个姐妹身上扫过,最终也不知怎么的,她竟把目光落在了站在台阶上的自己的身上。
“范兄,那位,也是可以的么?”
范勇拍手叫好“不愧是顾兄,眼光够毒辣的,鸳鸯姑娘可是这里数一数二漂亮的姑娘,可算得上是头牌了。”
就这样,鸳鸯当着众人的面,把顾笙平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人很规矩,一进门,屁股就跟粘在了椅子上似的,还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鸳鸯一眼,如此害羞的男人,鸳鸯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还是没忍住问了句“第一次?”
这人不作声,那便是猜对了,逗得鸳鸯娇笑连连。
鸳鸯腰身一扭,手指划过顾笙平的肩膀,只见这人躲闪的厉害,后来干脆直接站了起来,逃到了角落去。
“姑娘莫要动手,我,我不会对姑娘做什么的。”
紧张兮兮的顾笙平更是让鸳鸯起了逗弄的心思,柳腰摇曳,步步逼近着,嘴角挂着媚意。
“莫非公子是看不上奴家,既然如此,刚刚公子为何要点名要奴家,公子安的,是何心思?”
“不不不,顾某定然没有旁的心思,只是想来姑娘这里,借宿一晚”
顾笙平慌张的指着椅子,说道:“顾某就在这椅子上坐上一夜,明日一早便会离开,绝不碰姑娘一下。”
后来才知,顾笙平之所以会挑选自己,是认为没扑过来的她,应该会很腼腆吧!
在醉花轩,客官的话那边是天,是姑娘们的天,都得顺从着。
既然这人说要坐一夜的椅子,鸳鸯也不劝说,遇见这样一个傻子,她高兴还来不及。
在以后的日子,这人隔几日便会来一次,每次都是趴在桌子上睡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走。
顾笙平给的赏钱多,只是要鸳鸯答应她一个要求,在外人面前,要说二人有了那种关系,还要把她说成一个风流的人。
鸳鸯虽有不解,看在钱的份上,当然要答应。
对外,就说顾笙平是个疯狂的人,每次她走后,这身体,都跟散架了似的。
白拿钱还不用干活,这等好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时间久了,鸳鸯起了心思,想着,这人会不会是有什么身体上的难言之隐,瞧她个子不矮,却骨瘦如柴,八成是有病。
终有一日,鸳鸯忍不住,问了出来,还说自己认识一位郎中,可以治疗她的隐疾,结果这人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相处久了,二人也成了朋友,顾笙平斟酌再三,还是把她的秘密说了出来,还求着帮忙保守这个秘密。
这人如此信任自己,二人到真的成了知己好友,鸳鸯高兴,她也算有了朋友,不再是孤独一人漂泊于世了。
打那以后,二人在外人面前,就是红颜知己的关系,顾笙平也会偶尔在外面看看表演,鸳鸯自然是要表演她们亲密的戏码,顾家四少爷风流的名声,也算是彻底传遍了整个王都。
这故事好长,疤姐听完,都过子时了,再聊下去,可就要到五更了,天都快要亮了。
“好了,今日光听你说故事了,我连正事都没办,你休息吧,我回了。”
顾笙平起身要走,却被鸳鸯一把拉了回来,嗔怪着“又说胡话,外面这么黑,你要上哪去,在这歇息一会,等天亮在走吧。”
这话倒也没错,既然二人是好友,人家又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歇上一歇,自是没什么的。
明明是有困意的,躺在床上,顾笙平却睡不着了“鸳鸯,你睡了么?”
“还没,你这么折腾,我怎么能睡的着。”
打从这人一躺下,就翻腾个不停,鸳鸯被她弄得,也是睡不着。
“我还想让你帮我个忙。”
“你说,我听着”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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