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中的柔荑紧握,阮静娴只觉心中一空,脖子像生了锈的生铁转动着,对上了顾笙平一双无情的眸子。
“你不必吃惊,我已经决定了,与你和离。”
阮静娴的恨意
头顶的烈日太过刺眼,让人有些眩晕,阮静娴只觉脑子轰的炸开了锅,她思考不了任何的东西,双眸中只有这张让她发疯的俊俏脸庞,而脑海中徘徊着的,只有那和离二字。
“静娴?你在听么?”这人没个动静,顾笙平凑近些,问着。
阮静娴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传进耳中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抽打在她的心上,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刺着她的心,疼的她忍不住想要哭泣。
和离,不就是自己要求人家的么,如今达成心愿,阮静娴认为,自己应该是高兴才对,她应该笑的,对,她应该笑着,来面对这个人。
阮静娴强迫着,拉扯自己的嘴角,让其更像是笑容一般“很好,那便多谢你了。”
“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本该早些做这决定的。”
顾笙平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人在强撑着,一双眸子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叫人生怜。
“我知道,我累了。”
这份临时筑起了坚墙支撑不了多久,阮静娴要趁着崩塌前逃离开,她不要让人看她的笑话。
“我打算,,,,,,”
“不要跟着我。”阮静娴低声呵道,加快着步子,逃回了屋中,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你把,大黄忘记了。”顾笙平举着怀里的小家伙,听着那用力的关门声,把剩下的话,压回了喉咙中。
能够走回屋子,已经是阮静娴的极限,关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也跟着,滑落了下去,倚靠着门身,蹲坐在那里,抱紧了双膝。
笑容僵持在了阮静娴的脸上,只是泪水,似乎不大听话,疯狂的流淌着,滑过这笑容,无比的讽刺。
也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早已风干,阮静娴笑了,她笑自己是这么的傻,傻的竟然陷入了顾笙平与公主的陷阱中。
他们真的好狠,她输的彻底,输的一败涂地。
自己真的好傻,半年的打骂她都挺过来了,却输在了软刀子上,只因他施舍了那一点点的温柔,她便陷了进去,让自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如今又来了一张和离书,把一个动了心的人抛弃,这种痛楚要比折磨皮肉来着狠绝,阮静娴嘲讽自己,她可真傻。
“小姐,你在么?”刘妈在门外敲门。
“我在”一声清冷,阮静娴寡淡的回着,起身开门,怎奈蜷缩的时间太久,双腿不听使唤,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突兀的咣当声,门外的刘妈被吓到心惊,急忙推门,映入眼帘的,是那跌倒的怜人“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刘妈,扶我起来。”
双腿麻麻的,单凭阮静娴自己的力气,现在只怕难以站起身来的。
“呀,小姐,你这手,摔破了。”
把人扶起,一抹鲜红十分的扎眼,刘妈连忙查看,心疼不已“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等等,老奴去给你拿药来。”
“不必了刘妈,无碍的。”手掌擦破了皮而已,这一点伤痛,对于现在的阮静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疼痛幸好,疼痛只会让此时的她,更加的清醒。
大黄洗了澡,顾笙平正在陪着小家伙在床榻上玩耍,那屋子有声音,细细听来,是刘妈的焦急声。
顾笙平有些担心,怕那人出了事,手臂夹起大黄圆滚滚的小身子,就跑了出去。
“刘妈,怎么了?”刘妈神色匆匆,顾笙平更是疑心,便把人拦了下来。
“姑爷,小姐受伤了,你快去看看吧,老奴现在去取金疮药来。”
看着刘妈焦急的背影,顾笙平一颗心也提了上来,大跨着步子去了主屋房里“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一进门,大黄就被放到了地上,眼下顾笙平可顾不得这小家伙,直奔着床榻边上坐着的阮静娴。
“快让我看看,伤哪了?”
“与你无关,收起你的假情假意。”阮静娴有意躲开顾笙平的触碰,现在的顾笙平,对阮静娴来说,让她无比的憎恶。
“好,我假情假意,我混账,这总可以了吧,你骂你的,先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顾笙平查找着,上下都看了个遍,也没看到哪里有受伤的迹象,直到最后,她把视线锁定在了那双背在身后的双手上。
“你别碰我”阮静娴躲闪,怒斥道:“顾笙平你混蛋,不许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憎恶的眸子,满腔的怒火,顾笙平看的愣住了,直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般看我?”
阮静娴冷嘲道:“为何这般看你?你还真是好笑,我可真傻,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识破你与公主的诡计,竟然会沦为你们的笑柄,你说呢?”
“不对,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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