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来,让顾笙平参与其中,又是殿下有意而为之,其中用途,三娘一时间,倒是猜不透了。
连夜赶路,出了王都,直到前面的镇子,二人足足跑了两个时辰,若不是三娘心疼追风赤兔,她还会继续赶路。
“歇息片刻,让它们吃些草,喝些水。”
马匹牵到溪边,顾笙平脑子里想着事,有些心不在焉,三娘背对着自己,似乎在自己身上翻找着什么。
顾笙平未多想,直接走了过去“怎么了?”
“伤口怎么了?”联想刚刚骑马,顾笙平连忙上手,亲自查看“可是抻到了?”
“没事,我只是忘记换药了,想借着它们休息的时候,把药换了。”
白色膏状的药物,对于结痂后的伤口,特别的管用。
这种粗活,顾笙平决定代劳,手脚麻利,包扎这活,她可是再熟悉不过的。
“你”三娘拉着话音,目光注视着溪边喝水的两匹马,缓缓说道:“我是不是去的不是时候?”
“啊?”顾笙平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笑的有些尴尬“的确有一些,你可以再早一些,又或者再晚一些,都好过那时。”
早一些,算是把顾笙平解救了出来,要说再晚些么,也不至于让她被火炙烤的这般的难受。
现在想来,辗转的尤物仿佛就在眼前,久久不能平复这心。
“你笑什么?”头顶的人突然笑了,声音很轻,顾笙平抬头,却是毫无踪迹可循“你笑了?”
“没什么,我笑自己搅了你这混蛋的好事。”
手上马上就要弄完了,顾笙平继续着“其实,也没什么,待得回去的时候,再与她补上就好了,应该没事的。”
忽然想起那个胸针来,顾笙平委屈吧啦的又道:“师父,那三百两,你能不能打个折,东西人家不喜欢,还给摔坏了,我这里外没落好,赔大发了。”
“哦?”三娘倒是来了兴趣,眉梢轻挑,笑的妖娆“你不是王都女人们的顾郎君么,怎么还有搞不定的人,那可是果大师的作品,三百两,我可是一分钱都没赚你的,你这次,是真的赔了。”
“什么!”顾笙平满脸的惊讶“三百两,一分不赚我的,那,,,玉宝阁要是卖,是多少银子?”
三娘抬手比划着,笑道:“六百六十六两,这数字,怎么样,吉利吧。”
顾笙平想哭,早知道是这样,她就该揣进怀里的,不应该弄成二次伤害“那,师父,坏了的物件,还能修复么?三百两,我能不能赚回来?”
“不能,你这次,是陪定了。”
三娘娇笑,不是不帮这厮,只是果大师脾气不好,弄坏了他的东西,他是断然不会给修复的,就是公主找他,也是不会破例的。
上完药,二人继续赶路,她们要赶到那批银两进京前,把东西拦下来,三娘还有一个任务,宇文夜萧还是希望能把账本弄到手。
既然是人记下来的账目,那便去找记账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阮静娴如约而来
“静娴妹妹,你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本宫觉得,可以一试一试。”
宇文夜萧每次在开心的时候手中的折扇都会打开,今日更是如此,折扇几乎就没合上过。
“夜萧哥哥,此事,还需快些着手,以免夜长梦多。”
“放心,本宫已经派人去了,相信此事,很快就能解决,到时候,一切的困难,应该都会迎刃而解了。”
阮静娴向宇文夜萧提出了一个绝好的建议,也是关于南俪江史司贪污一事的,由此,她这个幕僚颇为满意。
宇文夜萧的外宅处,阮静娴倒是来过几次,只不过所留时间,却并不长,记得有一次,还是因为这里的荷花开的颇为漂亮,来这里赏花的。
亭中的直立的一双背影,不仅让人生出几分遐想,还真是般配。
另一边已经远离王都的二人,辛三娘很是奇怪,马背上,大声问道:“你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顾笙平指了指前面茂密的林子“去前边休息休息,我有话与你说。”
想了好几日,顾笙平终于想到了一个关于账本的主意,追风与赤兔最是喜欢稚嫩的青草。
“师父,是否再有一日,便到了南俪江的地界,对于账本一事,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哦?你说来听听。”三娘眼前一亮,催促道。
顾笙平的点子,是从一部电视剧里联想出来的,若是账本还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能偷则偷,偷不出来,倒是另有办法。
这种做暗账的账房先生,不可能不留有后手,通常,这种私藏一份的账目都是为自己保命而留的后手,只要找到记账之人,不愁得不到想要的。
还有一种方法,却是较为麻烦的办法,若是真的不能得到账本,那就只能从钱款的来源着手。
那些人手里,一定也会有自己的私账,谁贪污受贿了,不做一本详细的账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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