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幸福的6掌柜相比,江耘此时的心情则是一言难尽。今天晚上一吃完饭,他便被李师师拖了出来要去逛京城的灯市。尽管江耘要求在自己园中赏灯,怎奈霸道的师师却不肯,用她的话说,园中的花灯再好,也可明日再看,可这京城的元宵佳节却只有一天。自从那日雪中的亲密过后,师师便吃定了江耘。江耘自然也不是傻瓜,纵然心中颇有顾忌,无奈佳人热情有加,岂可轻易抗拒。况且李师师纯洁而又泼辣,全无这时代寻常女子种种顾忌,这一点倒是颇合江耘的脾气。李师师自小孤身一人,独立而自主,全无父母之累,自然敢爱敢恨。岁月场中打过滚,更是明白真情之不易。江耘样貌俊秀,行事不羁,加上当初在盈月楼一番酒后胡言极合师师的胃口,她这保存了十多年的芳心已然牢牢的系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两人正挤在汴水河边的大街之上看着这京城迷人的夜景,周围左右都是笑闹的人群。
“如何?我不曾骗你吧?”李师师回过头来大声地说道。
江耘早已被眼前的繁华景致所吸引。呆在京城大半年,也早已领略过夜市的风情,但象今晚这般景象却不曾见过。街边的商铺屋角都挂着一长串小红灯笼,都是整齐划一的在夜风中摇曳飘荡,店门口则都放着一个个大花灯。有的是走马灯,灯中的图象变幻不定;有的是猜迷灯,放在这边吸引店铺的人气,若被人猜中,则取了花灯下来,再换上新的迷面。沿街的小贩也是极多,有卖元宵、麻花的、卖汤包、豆糕、糖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夜色中的人们脸上俱是笑颜,身上的衣着光鲜不说,还是人手一个花灯提着。空气中的糕饼味、香烛味、脂粉味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江耘这个异乡客,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上元佳节的魅力。
“想来真是所言非虚,现在的确是经济与文化的最高峰,没想到我大宋京城的夜景繁盛如斯!”江耘不禁感叹道。
“嘟囔什么呢,快过来,看这灯迷,我们也来猜上一猜,好赢个小红灯笼提在手上!”李师师催促江耘道。
江耘收起心神,兴奋地随着李师师挤进人群。
偌大的花灯中间帖了一个大字,便是迷面:“嵩”迷题是打一成语,江耘笑道:“这个倒是简单。”正在说时,却被边上的人抢了先。
“山不在高!”那人说完,从店铺伙计手中拿过灯笼,转身便走,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细看之下,只见他一身皂色的长衫,头系银色簪,昂挺胸,双手负在背后,提着数个赢来的小红灯笼,炫耀似的摆着,扬长而去。然而江耘却知道是个熟人,正是前飞机后坦克的李大才女是也!
江耘摇头苦笑,李师师却不答应,怂恿道:“我们跟着那人,杀杀他的锐气。”说完拉着江耘紧紧跟了上去。
李大才女果然在下一处店铺门前停了下来,端详着花灯上的灯迷。江耘二人急忙赶上前去,细看迷面。“两把剪刀八根针,小小肚中藏黄金。”要求是打一动物。
“螃蟹,哈哈!”李大才女又抢先答道。说完,伸出手来便问那伙计讨灯笼,一边还用眼睛瞟着江耘二人,颇是得意。几日不见,细细端祥之下,却有一番不同,但具体在哪里,却又一时之间说不上来。
李师师盯着眼前那只纤细洁白的小手,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扑哧”一声笑道:“啊哈,原来是俏公子!还是熟人呢。”
皂衣男子浑身不自在,伸回手拂了一颔下的胡须,说道:“赢了甚多,这个不要也罢,就送于你俩吧。”说完,低头快步而去。
李师师心中暗笑,拉过江耘耳朵说道:“想不想知道他是谁?我们偷偷跟着他!”也不管江耘是不是愿意,拉着江耘便不远不近的跟着那皂衣男子。
江耘心中暗笑,便装做不知道,牵着师师的手,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李才女紧走了一段路,见江耘两人不曾跟来,放慢了脚步,又往人多的地方钻,去猜灯迷了。
江耘二人小心翼翼地挤进人群,站在他的身后,看起伙计新换上的迷题来。
“羌笛悠悠霜满地”迷面是打一市井俚语。
猜迷向来不是江耘的强项,这次倒没人和他抢,他也猜不出来,再看李才女,也是摇头苦想,不得要领。李师师却轻笑一声,附在江耘耳边说道:“我果然没猜错,她只会高雅学识,民间俚语却是不会,这迷就两个字:胡吹,你只管去答。”
江耘轻咳一声,分开众人,上前答道:“胡吹。”
迷底一经说出,众人都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赞同。李才女见又是江耘二人,便欲回避。江耘连忙说道:“这位兄台,请留步。”
李才女无法,只好转过身来说道:“有何见教?”
江耘略显尴尬,装做老实地说道:“一见阁下,非常面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曾见过?”说完冲她眨了眨眼睛。
“既然记不起,那便是你贵人多忘事,等记起来再说吧,告辞!”李才女会意,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旁边的李师师提醒道:“今晚的慧贤雅叙之中,也是张灯结彩,博闻小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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