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完全忘记了宫中的流言蜚语,耳中心口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无论谁来抢,他都不可能让,绝不可能放手!
除非
除非
除非他再也无力拥有除非他觉得拥有她是件很残酷的事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喜欢她,拥有她,愤怒的火焰就比熔浆还要燃烧得更猛烈。体内暴戾之气似要冲破围栏流肆而出,他的墨眉狠狠纠结。
他无法!
他不能!
他只想她永远只属于她,他只想由自己给她一个永远!
“傻瓜,傻瓜”银冀一声声低喃,沉浸在浓烈的情感与生命的沉重之中“傻瓜,我是如此爱你!你这么傻,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下你”瓦儿再也忍不住勾起他的脖子,认真而严肃地问:“那么冀哥哥,你有什么心事真不能现在跟我说吗?为什么非要等过完生日才能让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是我吗?是怎么安置月容和安然吗?还是”
对于月容和安然的事,她也一直逃避不去想,那两个名分上属于冀哥哥的女人,常常让她嫉妒地想狂,她真想跟全天下宣布冀哥哥是属于她红瓦儿一个人的!可是,她是大家的红瓦儿,冀哥哥却不仅是冀哥哥,更是银暝的君王,全身承载着无法推卸的责任的君王
“嘘——”银冀拍拍她的肩头,深黑如夜的眼眸中忧郁已被掩去,只剩下全然的爱恋“你不相信我么?并非有意瞒你,而是我现在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如果你想为我分担什么,那就天天快快乐乐的,只要听到你的笑声,看到你美丽的笑脸,我便觉得自己也是最快乐的人了。”
“呵呵,好。”瓦儿压抑住心酸,展颜笑开,银冀皱眉狐疑地看着她转变迅的表情。她看他一眼,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一小食盒,盒一打开,他神色微变。
“呵,冀哥哥为了表达诚意,就将这一盒美食吃下去吧!”她美目流转,闪动着璀璨光泽的水晶瞳孔让人难以拒绝。
但那是一盒让人一看就只想避开的——酸枣!在她紧迫的注视下,在小心翼翼放一颗进嘴里时,俊挺的五官开始微微变形,此刻他非常确定,这个笑若桃花的小女人正在以他最无奈的方式逗弄他。
酸枣很酸,但是却有数不清的滋味一同蔓延在舌尖,心底
噢!瓦儿也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她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泪水逐渐迷蒙双眼,吸吸鼻子,纷乱的心因爱变得更加坚定。
二人静坐在房中,银冀微微低头,黑眸中绽着光芒,目光灼灼地追寻着瓦儿温柔的指尖,看她一针一线缝制那只雪白的袖口。
瓦儿心口跳得厉害,无数次想说的话又哽上了喉间。她突然把衣服搁在一旁,抬头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撇嘴道:“你这么瞧着我,我哪能专心缝,说不定还要扎到手指头呢!”
“呵呵,那就先不缝,反正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今天的银冀看起来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
瓦儿美丽的嘴角努力弯成一个弧度,小手握住他的手,双眼望着他的眼,开口道:“冀哥哥,你对银翟有何看法?”
银冀敏感地眯了眯眸“他有再去找你?”
瓦儿颤了颤手指,陡升浓浓的歉意,连忙摇头:“没有只是他与你是兄弟,性子孤傲冷酷,在宫中并不与人为善,我想我想他毕竟是你亲弟弟,纵然有什么恩怨也该让它过去了。”
银冀凝视着她,目光深沉似要看透她的心窝。瓦儿嘴角的弧度几乎定住,心脏跳得飞快,暗暗誓再也不能让银翟夜入沁梅苑了。她只是想帮他,想帮助那个黑暗中孤独寂寞而忧伤可怜的人。
他的声音隐隐冷了好几分:“他曾经那样害你受辱,你已完全忘记了?”
“冀哥哥你怎么了?”瓦儿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这样的冀哥哥让人感觉陌生,他不是天底下胸怀最宽广的男子么?“银翟确有伤我很深,曾经我甚至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仔细想来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在他伤害我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填补自己的孤单与脆弱,在他仇恨着的时候,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个存在的理由而已。”
下巴陡然被人捏住,尽管他的手指用力不重,但瓦儿仍惊骇地睁大眼,这个面脸冷意眼神锋利的男子真是冀哥哥么?是什么让他生了这么多变化?
“冀哥哥?”她小声唤道。
银冀阴沉的脸缓缓欺近她,气息也增添了寒意,声音尖锐:“原来你是这么了解他!瓦儿,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尤其是他!”
闻言,瓦儿脸色迅变白,乌黑的眼珠子看起来又黑又深,瞬间充满了深深的惊恐与哀怨。
冀哥哥啊冀哥哥,你根本就是介意的!你并非表面那般淡定无谓,你一直介意我跟银翟之间生的所有噢,不!冀哥哥,你可以介意,你应该介意你的骄傲,你的颜面,你的自尊都已经因为我跟他而受到伤害。可是你真那么介意吗?你心底其实有在轻视我了吗?这段日子银翟的恶意夜侵我又怎敢多提半句?我
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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