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之凶猛磅礴,就连地面的石子都随之震飞了起来。
淡淡一瞥后,林思慎回过神垂下眸子,眼看着沈顷婠拍马而去,这才跟了上去。
深林之中的猎物是禁卫军早早放入的,其中不乏一些野兔和獐子,林思慎紧跟着沈顷婠,身后不时有人射箭,利箭嗖嗖的破空之身伴随着动物垂死的惨叫声。
林思慎没有回头,她甚至不屑看向身旁惊惶跑过的猎物,而是目光直视着沈顷婠,驾马加速冲到了沈顷婠身旁。
沈顷婠面如寒霜,冷风之中白皙的面容微微染上了红晕,她侧头看着一旁的林思慎,眉头微蹙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思慎拉着缰绳,笑着道:“自然是替郡主防着乱箭。”
沈顷婠的声音被风声割裂的细碎:“无需担忧我的安危,你该去寻你的前程。”
林思慎倒是笃定,她后头看着身后跟着不少人,眸光一敛:“跟着郡主自然能找到。”
身后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一路紧跟着沈顷婠和林思慎,也不知意欲如何。
以往春猎,也不时有人被当作猎物而被误伤,林思慎极为警惕,生怕他们是冲着自己和沈顷婠而来,便压低声音急促道:“我们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沈顷婠只是回眸看了一眼,便断言道:“他们并无恶意。”
林思慎闻言跟着回头又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那群跟着的人四散开来了,往不同的方向纵马跑去。
沈顷婠突然拉直了缰绳,身下白马抬蹄长啸一声后停下了步子,林思慎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
旁人都兴奋的在深林中搜寻猎物,而沈顷婠和林思慎却骑着高头大马,在深林中悠悠漫步。
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出现了潺潺溪流,沈顷婠翻身落马缓步走到了溪流旁,一声白衣的她驻足一块青石上,竟是一言不发的负手而立,似乎正看着溪流对面。
林思慎看着她的背影松开了缰绳,一跃而下,行至沈顷婠身旁,她顺着沈顷婠的目光看去,正巧看到了对岸一丛青草旁,站着一只浑身长着斑点的母鹿。
那只母鹿啃咬着溪水旁的青草,它的肚子看上去很大,似乎怀有身孕快要分娩了。
林思慎瞥了一眼,便取下了背后箭囊中的一支利箭,搭箭上弓。
一旁的沈顷婠见她动作,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到了最后都仍未开口。
林思慎凝神静气,箭在弦上指尖一动,伴随着弓弦轻颤声,利剑便脱弦而出,径直对着那只怀孕的母鹿而去。
沈顷婠的目光紧随其后,眼看着那支利箭射偏了几分,正中麋鹿身旁的一颗树上。
母鹿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慌乱中拔蹄逃窜远去,而被林思慎射空的那支箭,插在树干竟是诡异的抖动了几下。
沈顷婠定睛一看,而后了然于心。
树上有一只黑色的长着獠牙的毒蛇,它盘踞在树干之上,因身上的花纹与树干极其相似,这才让人分辨不出。
毒蛇被利箭精准的射穿了七寸,扭动了几下后便一动不动的咽气。
原来林思慎压根就没打算射杀那只怀孕的母鹿,她的目标是那只蠢蠢欲动的毒蛇。
沈顷婠偏头看了她一眼,清冷面容上神情波澜不惊:“就算你放过了它,旁人一样会射杀它。”
“那就看它的造化了。”林思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只是见那母鹿怀有身孕心中有些不忍罢了,若是母鹿运气不好被她救下,又碰上旁人被射杀,也不关她的事。
四周一片寂静,看来并无人找来此地,倒是能趁着清净谈些事。
脚下潺潺的溪流清可见底,还能瞧见不少小鱼穿梭玩闹,沈顷婠垂下眸子定定看着,开口轻声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林思慎点了点头,寻了沈顷婠身旁一块干净的青石,随意一拂就盘腿坐下了,笑意慵懒:“就算我今日一箭不射,也有人把功名送到我跟前。”
沈顷婠站在她身旁,侧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勾唇一笑道:“只是不知你更想承谁的情。”
皇帝的赏赐是官职一事,太子和二皇子自然早就知晓,林思慎暗中为二皇子做事太子并不知晓。
林将军是太子阵营的人,太子为了笼络林将军,自然会趁着这等好时机送给林思慎一个功名。
而二皇子虽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帮助林思慎,但也会在暗中相助。
有他们二人安排的人在,林思慎今日什么也不用做,功名也会被推到她面前。
林思慎低声一笑,抬手折下了身后的一支狗尾巴草,执在手中把玩:“相比他们,思慎更想承郡主的情。”
她这是真想明白了,无论她怎么躲,太子和二皇子甚至沈顷婠都会把她推到幕前。既然无法躲避,那她只能坦然接受,只是她最终都要选一方站定。
若是跟以往一样想要两面不得罪,显然是不可能的,二皇子和沈顷婠都不是省油的灯。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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