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之内, 木鱼声声檀香萦绕,祖母轻声虔诚的背诵着经文。林思慎站在珠帘外,一双深邃漂亮的眸子透过珠帘的缝隙,静静打量着伺候在祖母身侧的那个清秀小丫鬟。
身后脚步声由远至近,林思慎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 镇定的转身看向了那垂着头, 都快要走到她近前的小丫鬟。
小丫鬟端着一盘洗净的梨子, 临踏上台阶一抬头,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前的林思慎。她先是怔了怔, 而后面上露出了喜色:“小公子您可算来了, 老夫人刚刚还在念叨小公子今日未来请安。”
佛堂里的珍珠听到外头喜鹊的声音, 脸色一变,当即惊慌失措的抬眸看向门外, 果然瞥见了门边那露出的一角绣工精湛飘逸的白色衣袂。
老夫人听不真切, 可却也听到外头喜鹊好似叫了声小公子,她急忙睁开双眼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对着一旁伺候着的珍珠招了招手,示意珍珠将她扶起来, 一边往门外张望着, 一边欣喜道:“可是慎儿来了?”
招了几回手, 身旁的珍珠却始终没有动身,老夫人有些诧异的偏头看了她一眼:“珠儿?”
珍珠这才回过神, 急匆匆的俯身将老夫人搀扶了起来,老夫人不疑有他,并未发现珍珠的异样, 只是欣喜的看着门外作势要进门的林思慎。
林思慎掀开了珠帘,面上扬起明媚灿烂的笑意,她迎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自然的伸手就要去扶老夫人,口中笑意吟吟道:“孙儿才刚刚回府,特地前来瞧瞧祖母可还精神。”
珍珠垂着头,眼看着林思慎就要伸手过来,她面色一白没等林思慎搀住老夫人,就急忙松手后撤了一步。
老夫人跪的腿有些麻,珍珠一松手她便踉跄了一步,好在林思慎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住了她。
虽然老夫人险些跌倒了,后怕的伸手紧紧抓着林思慎的手臂,可却并未对珍珠发怒,只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埋怨道:“珠儿,你这几日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做事也莽莽撞撞。”
珍珠惶然的俯身认错:“珠儿知错了,还请老夫人责罚。”
林思慎搀扶着老夫人,轻声一笑,目光淡淡扫过珍珠的脸色,而后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祖母,我看珠儿脸色似乎不太好,应当是身子不适,您就莫要怪罪她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对着林思慎诉苦:“你是不知,这丫头前日才打翻了香炉,昨日还摔了我的茶盏,这些日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成日魂不守舍毛手毛脚的。”
老夫人当着珍珠的面,与林思慎抱怨了几句。不过老夫人心善,埋怨过后又关忧了珍珠的身子,说是让她去瞧瞧大夫,珍珠自然是急急的婉拒了。
之后老夫人又问了几句她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若是有自己也能帮衬着解决,不过珍珠仍是没有松口,一直脸色苍白的垂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走神,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说了好半天,珍珠也没透露半点自己的心事,老夫人也没办法,只能让她先退下回去歇息。
珍珠走后,祖母殷切的唤人今日午时送些好菜来,要留下林思慎用午膳。
林思慎并不急着走,她不仅留下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还哄了老夫人好一阵,直哄的老夫人笑逐颜开满面春风。
一直等老夫人困乏了,躺在床榻上熟睡了,林思慎这才与喜鹊退出了屋内。
站在院子里,喜鹊奔奔跳跳的往前跑了两步,而后转头看着一脸沉思的林思慎,笑嘻嘻道:“也就唯有小公子,才能每回来都将老夫人哄得如此高兴。”
林思慎闻言缓缓敛眸,阴柔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浅笑,她点了点头轻声感慨道:“那日后闲暇,我便多来陪陪祖母。”
喜鹊用力的点了点头,与林思慎说了几句话后,她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嘀咕道:“老夫人刚刚赏了一条西湖醋鱼,我得趁热拿回去给珍珠吃,她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吃不下饭还老是干呕,叫她去瞧大夫她也不愿去。”
林思慎闻言心一动,她眼见四下无人便停下了步子,将目光落在喜鹊身上,柔声开口道:“喜鹊,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于我,可好?”
喜鹊停在林思慎跟前,仰着头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而后点了点头乖巧的表示道:“嗯,小公子开口问就是,喜鹊一定不会撒谎。”
林思慎负手而立,语气温柔而淡然:“你成日与珍珠吃住在一起,就这两月间,你可发现珍珠有何奇怪之举?”
喜鹊眼睛一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很快又颓然了下去,别扭的揉搓着衣袖低声闷闷道:“喜鹊答应了珍珠,不可以与别人提有关她的事。”
林思慎闻言眉头一蹙,佯装失落的叹了口气,幽幽道:“难不成我是别人?”
喜鹊偷偷看了林思慎一眼,见她面上似乎有失望难过的神色,心中一急,连忙摆手道:“小公子是小公子,自然不是别人。”
林思慎勾唇一笑,温柔的哄骗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愿与我说?”
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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