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留了几个下人打理。”
林思慎闻言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忍不住叹道:“虽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可若没了人气,倒真显得有些空荡萧索。”
沈顷绾勾唇一笑,戏谑开口道:“你可是怕了?”
林思慎不解反问道:“我为何要怕?”
沈顷绾也不知哪来的兴致,眸光一敛,竟是幽幽开口道:“荒山孤楼狂风骤雨,又无人知晓你在此处”
话说到一半,她戛然而止,笑而不语的盯着林思慎。
林思慎见状有些想笑,她心情大好的学着沈顷绾说过的话,反驳道:“郡主又不是那豺狼虎豹,难不成还能吃了我?”
沈顷绾缓缓抬手,纤细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耳畔,勾起一缕垂落的青丝,潋滟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笑意:“对此,我倒是颇有几分兴致。”
林思慎心尖一颤,急忙轻咳一声道:“白公子还在大堂等着郡主,他可是郡主的贵客,郡主就不怕怠慢了他?”
沈顷绾闻言勾唇一笑,徐徐一转身道:“说的倒也是。”
话音落下,她便没再理会林思慎,径直往前走去。
林思慎被晾在原地,楞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她唇角一撇,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忍不住又问了句:“郡主在青州时,似乎与白公子交情颇深?”
沈顷绾轻声一笑,脚步慢了一些,她头也不回的嗔笑道:“你若心生醋意,直说便是,何须拐弯抹角的盘问。”
林思慎快步走到沈顷绾身旁,与她并肩而行,口中不满道:“我何时心生醋意了,郡主倒真会多想。”
沈顷绾闻言笑而不语,只顾领着林思慎一路往前走,可林思慎瞧着她这般模样,心下颇为不满,便又开口问道:“郡主今日该不会是刻意将白公子引来忆仙楼?”
沈顷绾目视前方,口中幽幽道:“我为何要这般做,你倒真会多想。”
林思慎又被沈顷绾堵了回来,当即轻哼了一声道:“我看那白公子似乎对郡主有意,一封书信,便快马加鞭仅三日就从青州赶来,怕不是半刻都没停歇过。”
沈顷绾偏头轻飘飘的扫了林思慎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既看出他对我有意,那你可看出我对你有意?”
此话一出,林思慎竟是垂头停下了脚步,神色复杂的抬眸盯着沈顷绾,其实有些事她早就该问,只是她不曾问过而已,又或许,她忘了自己可曾问过。
沈顷绾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没有转身,只是柔声问了句:“你可想问什么?”
林思慎望着沈顷绾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蹙眉沉声道:“既然郡主对我有意,那当初又为何要与我和离?”
这个问题,林思慎一直都想知道答案,只是此前她有所顾忌,一直没有清楚明白的开口问过,她只想等着沈顷绾亲口告诉她。
如今倒好,她将沈顷绾忘了个一干二净,却能问出口了。
沈顷绾眸中掠过一丝黯然,她缓缓转身望着林思慎,薄唇微启:“你当真想知道答案?”
“自然。”
林思慎点了点头,她有些困惑又有些犹豫:“那日醒来后,我唯独忘了你,我其实知晓你我之间的感情不假,你对我也很好。可墨竹娘亲,甚至黎洛,她们都道我忘却你是好事。如若当初的确是我选择忘却你,那我想知晓你究竟瞒着我什么,才至我对你如此失望。”
沈顷绾神色复杂的轻声开口道:“你怨我,是我咎由自取。”
林思慎闻言定定的望着沈顷绾,上前一步道:“你如今口口声声说在意我,既然在意,那你可还要瞒我?”
沈顷绾颔首,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这一日终究是来了。
她长叹了口气,回望着林思慎的双眸,轻声道:“当初与你和离,我是迫不得已,为了护佑你周全,我只能如此。”
林思慎神色微微一变:“是何人要至我于死地?非要你与我和离才能护我周全。”
沈顷绾抿着薄唇,无奈闭上眼:“其实你早已猜测到了,不是么?”
的确,林思慎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普天之下,能同时得罪沈顷绾和威远将军府,且有魄力有手段置林思慎于死地的人,还能有何人?
自是那拥有无上权力的君王,才能一伸手,像碾死一只蚂蚁般,碾死林思慎,碾死威远将军府。
林思慎面色几经变化,到底还是强忍着颤抖,轻声问出口:“可是为何,他为何要这般做?”
沈顷绾垂落的指尖悄无声息的紧攥,她轻声问道:“你可知,当年那一战,你父亲兄长因何落得险些身死的境地?”
一股寒意,自林思慎后背升起,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脸色煞白道:“我自然知晓,当初那一战是军中有寮国细作,将军情布防透露给了寮国统帅”
林思慎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隐约猜到了答案,只是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当年,父亲曾亲手揪出那细作,陛下还曾下令诛他九族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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