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代言人,放在四皇子与二皇子之中,让他们争夺罢了。
沈顷绾的目光落在林思慎面上,启唇淡淡道:“不错,他本就有意让我牵涉其中,所谓宠信,不过是借我为筹码平衡二皇兄与四皇兄。只要他们势力旗鼓相当,便会一直纠缠下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思慎正色道:“那郡主可甘心一直受制于人?纵然郡主神机妙算聪明绝顶,可他终究是那万人之上掌控天下的帝王,但凡有一日他疑心王府”
说到这,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一冷:“就如同当年,他疑心如日中天的威远将军府,哪怕他心中清楚,父亲对他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他都不会有丝毫留情。”
沈顷绾察觉到了林思慎的蠢蠢欲动,她黛眉紧蹙,沉声告诫道:“这些年,他看似老态龙钟有意禅位,可实则老谋深算玩弄权术,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绝不能轻举妄动,至少现下不能,时机还未到。”
林思慎闻言勾唇一笑,轻声道:“我如今与郡主乃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会暗暗蛰伏伺机而动,只要郡主不松口,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说完,不等沈顷绾开口,林思慎便又贴近了一步,感觉到沈顷绾身上的寒意后,她垂眸望着沈顷绾垂落在身旁的玉手,主动抬手擒住了沈顷绾的指尖。
“今夜有些凉。”
林思慎垂着头唇角噙着一丝笑意,自顾自的轻声感叹了一句后,她轻柔的牵起沈顷绾另一只手,合拢掌心将它们护在手中,温热的指尖在沈顷绾冰凉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
沈顷绾有些怔住了,她的目光落在林思慎面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自从林思慎服下断情草后,她从未对沈顷绾展露丝毫温柔,可她突如其来的暧昧亲昵,却未让沈顷绾有哪怕一丝欣喜,反倒是有些凄楚的闭上双眸。
林思慎能察觉到掌心之中,沈顷绾的指尖似乎微微蜷起,她没有开口亦没有松手,只是轻柔的捂着沈顷绾冰凉的手。
短暂的沉默后,沈顷绾缓缓睁开眼,她如何不明白林思慎的用意,她叹息般低喃了一声:“你想问什么?”
林思慎抬眸定定的望着神色略显倦怠的沈顷绾,咬了咬牙终究是问出了口:“当年的事我仍有疑虑,郡主既能知晓真相,那手中必定有知情之人,除了父亲之外的人,那人在何处?”
沈顷绾偏开头去,冰凉的指尖在林思慎掌心蹭了蹭,她启唇低声道:“今日你见过的那位侍女。”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林思慎心中一喜,竟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欣喜过后她有些疑虑:“是她她与当年的事有关?”
沈顷绾的手留在半空轻轻颤了颤,良久后她才缓缓收回手,眉眼之中满是疲惫:“你若想知晓,明日去问她便是。”
林思慎忙不迭俯身拱手:“多谢郡主告知。”
沈顷绾的目光落在林思慎发间,眸中终是显露出了一丝受伤黯然,她淡淡开口道:“我倦了,你早些歇下吧。”
话音一落,沈顷绾便抬步自林思慎身旁走过,她整个身子都如一块寒冰,擦身而过的瞬间衣摆掀起,透出的那股寒意迎面扑来,让林思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急忙起身,转身叫住正要开口的沈顷绾:“郡主。”
沈顷绾落在门栓上的手一顿,头也不回的问道:“你还有何事想问?”
林思慎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今夜风寒,郡主可要留下。”
“不必了。”
沈顷绾看似风轻云淡的轻声回了句,而后言神色复杂的垂眸,思忖片刻后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雕花檀木盒,转身递予林思慎:“回府后,你将此物交于席前辈,她见过便知用处。”
“好。”
林思慎将信将疑的伸手接过木盒,打量了几眼后,扬起笑意望着沈顷绾,神色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郡主也早些歇息吧。”
沈顷绾点了点头,可却久久没有转身离去,她轻轻攥紧掌心,仿佛仍能从冰凉的肌肤上,抓住那仅存的一丝暖意:“今日,白亭山所问,你心中可有答案。”
林思慎眸光微微闪烁,可片刻后又恢复了清澈,她垂眸一笑故作释然道:“因心烦意乱才起的争执,本就无答案,又何来答案。”
沈顷绾闻言脸色一白,失神的低喃着:“本就无答案”
说完,沈顷绾乱了脚步,转身拉开房门,竟是失态的快步走了出去,连房门都忘了关上,转眼便消失在林思慎眼前。
屋外的冷风灌入,将房门扇动的吱呀作响。
林思慎死死的握紧手中的木盒,望着敞开的房门,灌入的冷风吹的她遍体身寒,她一言不发的盯着门外看了许久,才终于动身上前,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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