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谦关入刑部提审,到那时他大可派人严刑逼供,从孙文谦口中撬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为了避免二皇子有所警觉,他才想到让林将军出面。奈何林思慎从中作梗,让南厢琴说服了林将军,没在朝堂告发孙文谦,导致四皇子计策落空。
四皇子本就对林思慎和沈顷绾不满,如今林思慎又坏了他的事,他自觉该好好教训教训林思慎,也能给沈顷绾一个下马威,提醒她自己手握林思慎的把柄,这才有了今日发生的事。
四皇子机关算尽,不过是想要得到除掉二皇子的把柄,若是不必费心费力,就能从沈顷绾口中得知,他自然是乐见于此。
望着四皇子那欣喜若狂的面容,沈顷绾淡淡一笑,她转身在屋内踱步,沉吟道:“我可以告诉你二皇兄和孙文谦在陇右藏着的秘密,可与之交换,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四皇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满口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沈顷绾脚步一顿,背对着四皇子悠悠道:“四皇兄,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你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
四皇子望着沈顷绾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又转瞬消失不见,他朗声一笑道:“绾儿,其实四哥心里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无非是想让我别出手对付将军府,好保住你的心肝宝贝。昔日我总觉得你心思难猜,可如今倒觉得看穿了你的心思。”
沈顷绾翩然一转身,目光冷冷的落在四皇子面上:“再告诉你之前,我还想再问你一件事。”
四皇子站起身来,徐徐一拱手笑道:“绾儿但问无妨。”
沈顷绾神色不变,启唇轻声问道:“当初我问你是如何知晓慎儿身份的,你说是在皇宫无意得知,你如今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知晓的。”
对于沈顷绾会这么问,四皇子倒是没有丝毫意外,他垂眸笑了笑,目光远远的落在不远处的窗前,神色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他答非所问的轻叹了一声:“那些事都太过久远,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我已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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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帝最是偏宠威远将军府的林将军,自林将军的双子战死沙场后,就对林将军愈发纵容宠信,连带着林将军独存的幼子林思慎,皇帝也格外的喜欢,甚至与林将军谈论政事,都破例让林将军带着林思慎来皇宫戏耍玩闹。
林将军和皇帝在御书房商议政事时,太过无聊的林思慎不会安静的等着,总是独自一人在皇宫乱窜瞎跑,来往的宫女太监大多都认识她是林将军的儿子,因此不敢出声阻止,任由她胡闹去。
宫中几个年幼的皇子总爱在后花园蹴鞠扑碟,林思慎每回都轻车熟路的跑到后花园,与他们一同玩耍。
林思慎虽然比起他们身份低微些,年纪还要再小两岁,可却伶牙俐齿机灵活泼,总能与他们融洽的闹成一团,时日一久,甚至还能私下与皇子们称兄道弟。
每当他们的欢声笑语传遍整个御花园时,总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远远看着,那便是最不受皇帝宠爱的四皇子。
四皇子的母亲是一个宫女,皇帝醉酒后与她风流一夜,这才有了四皇子,生下四皇子后没几年她就病死了,他便被皇帝丢给了没有子嗣的丽妃收在膝下抚养。
丽妃性子最是尖酸,因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被皇帝冷落,初始她对四皇子倒也不错,好脾气的伺候着,指望着四皇子有一天能受皇帝器重,自己跟着飞黄腾达。
可时日一久,她发现皇帝对这个四子没有半点在意,她根本就指望不上四皇子,因此也变了性子,对四皇子越发尖酸刻薄,时常言语讽刺压迫。
母亲生身低微,又不受皇帝待见,再加上性子孤僻不爱说话,四皇子不似太子那般会说好听的奉承话,也不似二皇子那般,小小年纪就侃侃而谈风流倜傥。
四皇子在宫中犹如一个异类,别说其他的兄弟姐妹欺凌,就连宫女太监都敢在他身后议论嘲笑,因此导致他变得愈发的孤僻阴沉。
每次林思慎来御花园和其他皇子玩闹时,四皇子都在一旁看着,他被欢声笑语吸引,却又觉得他们的欢笑热闹与自己格格不入。
与皇子们玩累了,林思慎就会脱身跑到不远处的凉亭趴在,将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贴在石桌上,眯着眼惬意的歇息。
每当此时,四皇子就会悄悄走进凉亭,捧着书像模像样的坐在林思慎对面,借机偷偷盯着林思慎的双眼打量。
四皇子与人相处时,最爱看那人的眼睛,因为人的眼睛最难说谎。如同那些向他行礼的太监宫女,就算面上挂着恭敬的笑,眼神也能透出掩饰不住的不屑嘲讽。
可林思慎的眼睛不一样,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清澈,她不会因四皇子是不受宠的皇子而对他敬而远之,也不会被他的孤僻冷漠吓跑。
她只会抬眼望着四皇子,然后笑弯了眼,很是自然的开始打趣起他看的书。
四皇子每次与林思慎相处的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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