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了,刘墉他们便不至于敢动她一根寒毛,看来自己打怪的功力还是没有进步。在徐敏快要失去意识之前,看着抱着自己,脸色比纸还白的俊美侧脸,对这个男人有满满的抱歉,都怪她没有早一点察觉身体的异状,才会害死他们的孩子。她果然不配当个妈妈。元礼,对不起就在徐敏晕厥之后,她不知道元礼就像发疯了一样,拚命叫着她。就这样,一直等到良医正来到西三所,再为徐敏把过脉,只见他连看都不敢看元礼一眼,因为先是娘娘过世,如今又实在难以启齿。元礼焦急万分地吼:“究竟怎么样?快说!”“启禀千岁,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良医正低头回道。三个丫鬟登时哭成一团。“没有保住?”元礼不禁脚步踉跄,口中喃道。良医正不禁深感惭愧。“因为受胎不过数日,本就该小心安胎,却在此刻又遭到责打,以致下官先开帖药方帮徐夫人调养身子再说。”“我要去杀了他们!”俊脸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大吼一句,就跌跌撞撞地冲出去了。“千岁”秀珠赶紧要马福跟上。“快去叫人帮忙!”马福从来没看过主子发狂的样子,就连上次徐夫人为救世子而坠马也不曾如此,马上拔腿就追。最后,失去理智的元礼是在鲁俊等人的全力制止之下,总算是停手了,而审理正、副虽然身中数刀,不过勉强保住性命。到了翌日,徐敏小产的消息传开了,让本就充满哀戚的庆王府又多了几分低落的气氛,加上元礼昨日又差点亲手斩了审理正、副两人,即便身为藩王,也不能诛杀王府属官,否则会被召回京,由皇上发落,更是人心惶惶。不过元礼并不在乎父皇是否会降罪,大不了被眨为庶人,他只要敏敏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就够了。午时过后,一宿未眠的元礼眼中泛着血丝,目光依旧透着狂乱,更别说披着散乱的长发,仿佛随时会再大开杀戒似的,令奴才和仆役都不敢靠近半步,鲁俊等几位护卫只好跟前跟后,以防万一。“要跟我说什么?”当他来到前厅,瞪着刘墉片刻,总算开口。刘墉拱手回道:“千岁此时此刻不该待在西三所,守在区区一名妾媵的身边,而是应该在娘娘的灵堂”“住口!”元礼几乎要把座椅扶手给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分,竟敢背着我对敏敏严刑逼供,害她腹中的孩子流掉。”“下官并不知徐夫人有孕在身,徐夫人也不曾提起半个字,再说娘娘的死因不单纯,千岁更应该追究到底,尽快查明真相以告慰娘娘在天之灵,也好给朝廷一个交代。”刘墉不认为自己有错。元礼咬牙冷笑。“所以你们就联手硬要敏敏认罪?刘墉,你告诉我,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自然是朝廷、是皇上所赐予,这全是为了匡正藩王荒唐之行为与缺失,能够迈向正途。”他说得好不冠冕堂皇。闻言,元礼仰头大笑,可是笑声中却挟着明显的哭音。“哈哈是我错了!我不该对她情有独锺,不该独宠她一人,更不该爱上她,害她落得恃宠而骄的罪名,让你们找到借口整治她”“妾终归是妾,原本就不该得宠于正室之上,再说自古红颜多祸水,千岁更应该避而远之,以免被其所害。”刘墉不怕死地禀奏。他俊目一眯,杀机顿生。“住口!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殿下,万万不可!”鲁俊也同样为徐敏叫屈,可也不能让他杀了长史。刘墉拱手一揖。“请千岁不要一错再错!”“我杀了你!”元礼从座椅上跳起,抓在手上的刀立即出鞘。“殿下!”鲁俊和其他护卫赶紧出手阻拦。“千岁从未有过斩杀王府属官此等疯狂行径,全是因为徐氏而起,此女万万不能再留下!”刘墉依旧顽固地说。元礼目皆欲裂地瞪视着他。“疯狂?只怕你还没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疯狂”若是敏敏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距离疯狂确实不远矣。“殿下冷静一点!”鲁俊等人死命地拦住他。“放手!”元礼大吼。“违抗命令者,都得死!”见状,刘墉总算有了惧意,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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