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在想什么呢?”年安不解。
洛时节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母亲最近太过疲累,怕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近日忙着公子的婚事,老夫人是有点疲累,不过温姑娘那边回来了,听说已经派了人来帮衬,缺什么就补什么,想必也没那么多忙活事。”年安笑着宽慰,“公子的婚事要紧。”
有温枳帮忙,自然是事半功倍。
“算了!”洛时节摇摇头,便也不再想太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能如何?
刚说完,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说是殷尚书邀约他出去一见,也没说什么事。
年安只道是双方的婚事,但是洛时节却心知并非如此,皇帝此番病倒了,各个皇子都开始观望,开始有目的的私下里拉拢群臣。
谁不想那个九五之位?
可九五之位只有一个,这么多人……总得死几个!
河边,小树林。
洛时节没想到,未来的老丈人居然把地方安排在此处,不由的瞧了瞧这个略带破烂的亭子,猫着腰就走了过去,“岳父大人。”
还没成亲是真,但嘴甜谁不喜欢?
殷尚书也是真的喜欢这小子,听得一声喊,堪堪回过神来,“坐。”
“是殷茵……”
“非也!”殷尚书摆摆手。
如此,洛时节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
“情况你也都看到了,有什么想法?”殷尚书开门见山,横竖周遭也没人,翁婿二人说几句话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洛时节深吸一口气,“岳父大人,小婿觉得……”
“有话你就直说。”殷尚书示意他不必拘礼。
洛时节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小婿是觉得,此事莫要操之过急,还得静观其变,这寝殿大门都关上了,谁也没见着皇上是不是真的病了?您说呢?”
听得这话,殷尚书有点发愣,“你是说?”
装病?
“不管是真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洛时节报之一笑,“凭东辑事督主那一句话,就要定了事儿,实在是太过鲁莽。小婿读过不少野史,也有一些杂谈,见过不少东西,虽说有点……天马行空,但小心总没错吧!岳父大人,您觉得呢?”
听得洛时节一番话,殷尚书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太着急了。
“何况,连丞相大人都没表态,您也不要急着跟三皇子那边扯上关系,太早站队……容易暴露自身,失去价值。”洛时节叹口气,“岳父大人,咱人微言轻,上面还有丞相和皇子,默默地静观其变就是了。”
殷尚书点头,“不错。”
确实不错。
行事小心,处事严谨。
进可攻,退可守。
不冒进,就是年轻人成熟的一项标准之一。
“岳父大人不要着急,咱现在不站队,大可用小婿与殷茵成亲之事作为遮掩,不管真的假的,这段时间总归能置身事外的。”洛时节当然也知道,如果皇帝真的病了,那么这么多皇子之中,早晚得出一个储君。
站队,是必然。
从龙之功,功不可没。
站错了,那可就是九族的脑袋都别在裤腰上……
“好了,那我先回去。”殷尚书起身,“与你通过气,咱心里舒坦。”
毕竟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送岳父!”洛时节暗自松了口气。
第1010章 不管要什么,都得给
眼见着马车走远,洛时节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现如今的自己与尚书府的确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更关键的是,他考状元入朝为官,不是为了尔虞我诈,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报复,不是为了所谓的高官厚禄。
娘说过,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穿的也是百家衣,如今一飞冲天,自然是要为百姓做主。
回过神来,洛时节瞧了一眼身边的年安,“今日之事,不许泄露分毫。咱虽然是翁婿,没别的意思,但若是逢着有心人,免不得要说出闲话,惹得上面那几位心生猜忌。”
“奴才明白!”年安毕恭毕敬的行礼。
然,洛时节刚掀开车门帘子,便愣在了原地。
车内,坐着一人。
“洛大人不介意吧?同车而行。”
车内的人,不温不火的开口,嗓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年安,绕着护城河跑,先不回去,马车不要停下来。”洛时节低声吩咐。
年安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主子的意思。只要马车不停下来,就不会有人知道车上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洛时节登上马车,“容大人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没办法,东辑事都这一套,若是让人轻易抓住了行迹,等于把性命交付在旁人的手里。”容九喑半倚着车壁,瞧着端坐笔直的洛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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