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谢赋道:“已二月里了。汤姨与孟大兄先到京中领批引,出了正月才能领得。之后孟大兄先回南边,汤姨过来住了十几日,三月初一,母亲还与汤姨一起去那个山,现如今改成慈航观的地方烧了香……”谢夫人点头:“是了,说这个我就想起来了,是二月。”张屏的目光一闪。确切说,应是五年前二月的下旬……死者散材也是在这时第一次坐在一壶酒楼大堂,点了明前雪和春波绿。“敢问汤夫人所做的生意中,是否包括瓷器?”谢夫人神色微变:“张公子,凝露与二小姐并无交集,更不可能掺合进阳家或其他什么案子里……”谢赋出声:“瓷器自然是有。出海生意,绸缎布匹与瓷器茶叶向来最好卖。在丰乐有店铺的商户,往来经过本县的客商,也多有做瓷器买卖。”张屏拱手:“请夫人和谢兄再仔细回忆,在丰乐的这些年,是否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尤其与瓷器相关的……”谢夫人微微蹙眉,谢赋道:“张兄此问,某确实有些不解。”张屏道:“方才听夫人思述往事,皆是与阳二小姐的交集,所有的人或事,都围绕着阳家的冤案。夫人对二小姐的外甥并无多少印象。”在谢夫人所说的故事里,孩童曲泉石仿佛一个做摆设的小角色,与关键不大相干。但阳氏是制陶世家,菜窖中的陈尸腹内塞的是瓷土。瓷土与陶泥完全不同。影射湖上老人旧案,应是塞陶泥,摆陶壶碎片才对。从散财尸首开始,案犯一件件抛向衙门的,却全是瓷物。“案犯陈散某之尸于菜窖,又连用瓷土瓷片,明指阳二小姐的外甥,瓷公子曲泉石。若夫人和谢兄与长大后的曲泉石毫无交集,为何案犯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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