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没把墨怀桑惊醒,她想他真的是很累了。沈玉香看着墨怀桑的睡颜不自觉就出了神,墨怀桑不是一般的好看,不是闻悦轩那种妖媚,也不是宋子宴的清秀,墨怀桑给人的感觉凉凉的,做什么都不温不火,水一般的柔,有时却又很霸道很有男人味。该怎么说呢,有初入职场的大学生的感觉,也有富人家精英少爷的感觉,矛盾又美好。沈玉香的指尖抚上墨怀桑长长的睫毛,墨怀桑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开来。沈玉香没有拿开手,反而肆无忌惮地摸上墨怀桑的脸。墨怀桑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待看清沈玉香后,抬手捉住了女子不安分的小手道:“感觉怎么样?”沈玉香顺势靠在墨怀桑怀里,听着男人胸腔里传出的有力心跳声道:“没那么累了,我这是怎么了?”晕晕醒醒的,沈玉香就算再不懂医学,也该想到这不是普通的风寒。墨怀桑也没有隐瞒,道:“你中毒了。”“中毒?”虽然能想到,沈玉香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中的毒。墨怀桑垂下眼帘道:“异域的毒。”沈玉香一愣,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两天她没接触什么人,王府的饭菜都会有人试毒,而且其实大家吃的差不多,王府下人生活不错的,要是有意外不可能就她中招。那么这几天她能接触到的外人,就只有异域商人权妙萝了。沈玉香想了想道:“可是这么明显的下毒,那不是告诉我是她干的?有什么好处?而且我和权妙萝以前没见过,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墨怀桑抱住沈玉香道:“那就要等抓到她才能知道了。”沈玉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道:“对了,那天,就是我晚上外出,我是去找的权妙萝。”墨怀桑听沈玉香讲他们吵架那天,脸色变了变,撇开脸道:“子宴和我说了。”沈玉香摆摆手道:“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要说,那天我看到有人要杀权妙萝,她差点被勒死,后来我情急之下才放了她。”墨怀桑道:“子宴说的时候,是说你接触了权妙萝,还说听到房间内有人用他国语言交谈。”沈玉香咬了咬手指道:“出来的两个男人是不是异域人,我国哪些人会他国话?”问完沈玉香就后悔了,语言这事,有贸易就有交谈。果然,墨怀桑道:“勃勃那盛产宝石,有珠宝交易的都会有会异国语言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沈玉香几次三番遇险,再怎么说是针对墨怀桑的刺杀,也没有人信了。沈玉香悄咪咪瞥一眼墨怀桑道:“是不是有哪家的姑娘暗恋你,结果你娶了我,爱而不得,嫉妒成疯?”墨怀桑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得出结论:“没有。”“你知道我克妻的传闻,除了你,没哪家姑娘想嫁给我的。”墨怀桑说的平静。他也是真的无所谓,有一携手白头之人便可,其他人是别家的。沈玉香默默为墨怀桑默哀几秒,心想要是他生在她们那个时代,一定非常吃香,没有封建迷信,受万众少女爱慕。墨怀桑见怀里的少女又呆了,点点她的鼻子道:“想什么呢,我说过不在意的,是真的不在意。”沈玉香眨眨眼睛,岔开话题道:“金钗展的票拿到了吗?”墨怀桑回归了正经,道:“有了。”两人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也不是临时起意。既然勃勃那多宝石交易,能和他国人正常交流的一定是大户系统学习过的,金钗展就多宝石,多大户,说不定有什么线索。沈玉香中毒昏睡了几天,又在家养了一段时间,到正好赶上金钗展。墨怀桑本来是不要她去的,因为沈玉香身子刚好。沈玉香表示没事,并且她觉得万一遇上那天的两个人,她还能辨认一下,毕竟宋子宴只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脸。虽然感觉遇上的几率很小,但以防万一,沈玉香还是低调出行。没张扬,也没同墨怀桑走在一起。本来也是抱着看看的心里来的,这一看,沈玉香还真看到了那天遇到的男人。就是被她药倒的矮一些的男人,穿一身华丽的绸面白袍,上面隐隐有金丝闪现,和墨怀桑的穿衣风格有点像,但全比不过墨怀桑。沈玉香对那人抬了抬下巴,悄声问宋子宴:“那个金丝白袍男人是谁?”“怎的?对家兄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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