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唇,程晚噎了半晌,她实在找不到扭转局面的方法,干脆破罐破摔小声道,“……你也不要灰心,是人都有缺点。”“……”“程早早,”周北洛语调闲闲,像是随口一问,“你工作一般不和甲方对接吧?”“我尽量不和甲方直接对接,但偶尔缺人手了我会顶上。”程晚回得真诚,女生脑回路跟着跑偏,压根没意识到话题跳得多快。“那还好。”云里雾里的一番对话,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程晚的直觉分辨出,周北洛在讽刺她。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女生刚准备开口反驳回去,就听见话筒被风堵得只剩嗡嗡响动。她是接听后才看见来点人姓名的,赵多漫。白天在公司点个卯就匆匆回家了,最近公司事情多,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程晚回忆起早上赵多漫的颓废样,温声安抚道,“漫漫,你稍等,我忙完就回公司帮你。”“不用了晚晚,”赵多漫语气有股平静的疯感,“三分钟前,公司刚倒闭。”“……?”她才半天没去!!有时候程晚觉得古人的句子还挺有智慧的,例如他们总结的“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完全可以丝滑套进其他公式中而毫不违和。比如破产如山倒,创业如抽丝,还比如花钱如山倒,赚钱如抽丝。得到总是老骥伏枥,兢兢业业,大厦崩塌却只在一瞬间。靡丽的射灯变着方位照在卡座上,赵多漫已经住在酒吧好多天,程晚找到她时,女生正窝在沙发上抱着瓶700l的红酒小憩,身侧坐着个样貌清爽的男营销。这家纪录片公司是赵多漫大四时就憧憬筹划的,程晚高考那段时间像是把这辈子的努力全贡献了,大学混了四年,一直到毕业都没有决定自己要做什么,幸好那时赵多漫有创业的想法,她就跟着蹭了一份工作。赵多漫不管对工作还是对人生都一贯有种“能活活,不能活就死”的极致洒脱感,她这样,还真挺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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