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非常漂亮的姿势,非常遗憾的擦了边。
“这可快三点了。”杜扬不满地啧一声,直起身子将台球杆斜放在一边,拿起一杯鸡尾酒,“你的小新欢真的会来吗?”
“不知道。”夏屿把杯子随手搁在吧台,拿起球杆俯下腰瞄准,“再等等。”
今天是杜扬的生日,他们一群人一早就约好了一起出来玩,正准备换个场去找点儿别的乐子,夏屿却突然提出来要走,说下午约了人。
这最愿意凑热闹的人都不跟着一起玩,这场局很快也就彻底散了,唯有好奇度蹭蹭增长的杜扬死活要跟着夏屿一起,想要一睹此人真面目。
杜扬是一只杜宾犬beta,是夏屿高中时隔壁班的同学,也是为数不多和夏屿同样拥有着另一个爱好的朋友。和夏屿认识的这几年,杜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提前了四十分钟就来等人,也太稀奇了。
夏屿趴低了身子,下沉的腰线若隐若现地在白色的短袖里勾出弧度。左手拇指上翘,食指指尖撑在墨绿色的台面上,盯着面前的球。
他是真的不知道牧风眠会不会来。
知道牧风眠是一只边境牧羊犬这件事并没有让他多么意外——毕竟他现在身边就站着一只狗。全世界像他们这样拥有动拟形态的特殊人群数不胜数,只不过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在身边全是人类的情况下透露身份而已。
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是牧风眠心里对实践这件事的渴望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想。
经过昨晚,夏屿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牧风眠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圈内人”。他不会从这件事上获得任何快感,只是把它当作一种发泄情绪的手段——这也并不少见,只是夏屿从来不愿意和这种人接触而已。在他的认知里,约人这件事就是一件你情我愿的游戏,双方各有所求各取所需,而不是让自己单纯地被当作一个工具人。
可牧风眠是一个例外。
喝醉了的他认认真真地把明天的约定写在纸条上,又强硬地要求夏屿和他一起把名字签上去,甚至莫名其妙地不许夏屿写自己的真实名字,而是写上“夏山”。
要不是拦了一下,牧风眠甚至还能咬破指头印个血手印上去。
桌上的吊灯投下了一束光,夏屿握着杆,在杜扬连声的催促里,听到了酒店大堂里响起了门童的欢迎声。
他利落地抬肩出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砰地一声响后,目标球落了袋。
“钱已经结了,你自己慢慢玩。”夏屿捞起搭在桌台侧边的外套就往外走。
“哎你!!”杜扬只来得及接住他扔过来的球杆,眼睁睁地看着夏屿的前进速度堪比急行军。
在他的不远处站了一个人,深色的大衣里面搭着一件浅驼色的高领毛衣,微微低着头站在前台边上。
哦,杜扬看了眼时间,两点五十九——这是新欢来了。
牧风眠其实早就到了。
他到酒店附近的时候才两点半多一点,思来想去还是先进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硬生生磨蹭到了两点五十五才走,准时在两点五十九推开了酒店的大门,又在三点的时候被人叫住。
夏屿手里已经拿着两张门卡,嘴角轻轻扬起,冲他晃了晃。
目光接触的时候,牧风眠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一种近似于紧张的情绪让他的指尖都有点儿发颤。为了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慌张,牧风眠将刚刚在便利店随手买的糖炒栗子先是换了个手提,又换了回来。
没头没尾的,好像显得他更慌张了。
但是夏屿却很自然地搭着他的肩膀往电梯方向走,顺手摸了个糖炒栗子出来:“别紧张,按照我们昨天说好的来。”
牧风眠恍了一下神,他昨天说了什么来着?
滴的一声,电梯到了楼层。
夏屿轻车熟路地刷开了房门,非常善解人意地替他解答:“你之前抓出来的那个阄,我们来一场角色扮演,剩下的事情结束再说。按照你的要求,我这次不会绑你,也不会捆你。”
他停了一秒,回身笑道:“也没有戴手套。”
“游戏开始后不可以反悔,你还能再犹豫一下。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和隐私,也会保证你的愿望能得到满足——不用担心,想要用这种方法来发泄情绪,很常见。”
夏屿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的手机在这里,你检查一下房间,没有任何录音录像的设备。”
“做好准备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牧风眠有些僵硬地站在房间里,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洗澡的时候,好像没有用沐浴露。
“之前抽到的那个还记得吗?”夏屿左右翻翻,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了。
牧风眠接过那张被揉捏得满是褶皱的纸,“然后呢?”
“然后——”
夏屿笑了起来,“牧老师,请站在讲台上吧。”
海陆双栖的相处模式前期会一直是这样偏角色扮演向的实践模式,且多为年下。夏老二很会玩,大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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