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饭?”
“少将军,那边就是”
少将军?
明摇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如墨轻声道:“少爷,小心脚下。”
明摇芳回神,点点头,顺着如墨的牵引下了马车。那边七嘴八舌的声音传过来,明摇芳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如墨跟着看过去,那边似有所觉,目光透过重重人影望了过来,视线落在明摇芳身上。
如墨脸色一冷,不动声色地挡在明摇芳身后,嘴里解释说:“是镇北大将军府上的二公子,之前一直随父住在北境,这次镇北大将军将前朝被蛮夷抢去的天关收了回来,圣上大喜,命镇北大将军回都受赏。那二公子一起跟着回来了。”
明摇芳感到有点羞耻,脸蛋涨红,呐呐道:“我,我都不知道收复天关,这么大的事。”
就像话本里那些讨人厌的贵族子弟,在边塞将士和敌人浴血厮杀的时候,他们在都城奢靡放荡游手好闲,完全不关心那些为了保护他们而死的低贱之人的死活。
虽然他没做过话本里那些腌臜事,但书童都知道收复失地将军回朝的事情,自己这个皇室子弟却闻所未闻,简直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酒囊饭袋。
一时间,明摇芳要被心里的羞耻感淹没了。
如墨专心给他引路,盯着脚下,生怕有个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害了他家小少爷。听了明摇芳的话,语气随意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镇北将军用了十三年才将天关收回,实在算不得什么。要是换殿下去,天关早就是咱们的了。”
明摇芳吓一跳,皱着眉训他:“不可对将军无礼!”十五六岁的美貌小少爷,连教训下人时声音都不大,尽管眉头皱着,那张清丽的脸却依旧好看得不得了。
如墨不敢多看,低着头,听话道:“是,少爷。如墨说错话了。”
这些话说的实在放肆,明摇芳觉得自己不能轻拿轻放,狠心道,“你回去后自去领罚,长长教训,日后可不要再这么口无遮拦。大将军是我朝的大功臣,是万万不能诋毁的。”
“是,如墨知道错了。”如墨老实认错,被明摇芳训了一顿,神色有些低落,“小的之后再也不说大将军的坏话了,少爷千万不要生如墨的气。”
如墨被调来明摇芳身边两年了,平日里就跟在他的身边,做了书童后更是一直陪着他在学堂,与旁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明摇芳看着他失落的表情有些心软。
“这次便算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双倍的罚你了。”
如墨知道他没生气,喜上眉梢,“是!小的知道了,小的谢少爷宽容。”他提高声音,脸上表情夸张,“再也找不到比我们小少爷更宽宏大量的人了!”
明摇芳被他逗笑,水红的唇微微上勾,花瓣一样的眼睛荡开笑意。
如墨见少爷面带喜色,正准备再说些耍宝卖乖的话,谁知斜方就插入道声音:
“这不是摇芳小殿下吗?听说你昨日又被李夫子教训了?上李夫子的课也能睡着,在下实在佩服您的耳朵。”
明摇芳脸色一僵,随便便涨得通红。
那李夫子虽然长着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却声如洪钟,简直要将瓦顶震飞。他的课即便再困,也无人能睡着。这是在嘲讽明摇芳耳朵聋呢。
那出声的人靠过来。他旁边跟着不少的人,明摇芳看了看,除了同窗的同学和那束马尾的将军府二公子,其他人他都不认得。
连这个说话的人,明摇芳都不认识,他歪了歪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你是?”
这幅样子,差点把那人气得跳脚,“我与你兄长明景和为同窗,之前曾在河边游廊上同你打过招呼。摇芳殿下记性未免太差!”
明景和他知道,河边游廊他也记得,但这人…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虽然这人说话很不好听,但忘记打过招呼的人也实在不礼貌,明摇芳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这位兄长对不住,摇芳记性实在不太好,不知兄长尊姓大名?”
他是在真诚的发问,但听在别人耳朵里便如同有意侮辱一般。那人堆里传出了低低的笑声,好似嘲讽,直直戳中了那人敏感的神经。
这回换别人脸色涨红了。那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公鸡,尖着嗓子:“你——”
话刚开头就被人打断了,隐在后面的人走了出来。“你就是公主府的小公子?”
明摇芳一愣,是将军府二公子,谢渊。听说他骁勇善战,年仅十一岁便上阵杀敌,屡建奇功。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少将军,是丰都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即便不在都城,其知名程度也不逊于明鸿麟。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插话,明摇芳略微迟疑,“正是。我”
“小将远在边塞时便听说公主府小公子惊才绝艳,素有小仙之称。鄙人蛮将一个,整天只知道杀戮,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所以对小公子心中无限向往。”谢渊朗声道,语气中好像尽是对明摇芳的喜爱和推崇,“一直盼着回丰都,同小公子结交,好让身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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