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新娘在何处,我可有幸一见啊?”牧云归作为在场唯一女性开口。“新娘正在待嫁,还请云姑娘随我来吧。新娘一个人过来待嫁,若是知道云姑娘来,定然是高兴的。”那威远镖局的千金名叫蒲苏苏,柳眉杏眼,是个极为可爱的年轻姑娘。牧云归走进房门,首先见到的是一套异族色彩的婚服,那服满绣纹饰,下摆是极宽幅的布料围做几圈的石榴裙,还配有一整套的银饰,整套婚服华贵非常。“这便是你明日的婚服吗?早听说诏族习俗不同中原,今日一见果然不同。这婚服如此华美,苏苏明日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了。”“唉这婚服虽美,可是太沉了。我穿上简直走不动路,那石榴裙又窄。”蒲苏苏一边说一边给牧云归倒茶。“怎可劳新娘亲自动手?”牧云归连忙接过。“我的贴身丫鬟昨日回家去取婚鞋了,我又不习惯别人伺候,因此今日只有我一人,云姑娘请勿见怪。”蒲苏苏连忙解释。“婚鞋,难道这婚服没有配婚鞋吗?”牧云归好奇的问。“这是我家乡风俗,新娘出嫁一定要穿娘亲亲手做的婚鞋的,不然不吉利。我之前的婚鞋不知怎的竟然不见了,想是送亲人多眼杂,一时找不到了,只好让丫鬟再回家去取。”蒲苏苏笑言。牧云归一边喝茶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这新娘言笑晏晏,并无异常。只是不知为何穿着用度如此素净,这待嫁难道不用打扮的喜庆一些吗?而且……“苏苏,这房间怎么没有镜子啊?你如何试喜服,如何装扮啊?”“听说是风水大师来看过,这房间不宜放镜子的。若要照镜子,屋外有一面镜石呢。”“原来如此啊。这采莲庄果然是底蕴深厚,处处讲究啊。”牧云归沉思不过一瞬,她立刻掩饰了过去。一时天色已暗,牧云归便告辞了。回到客房内,李莲花三人因是男子,不好随意走动,便一直在房内等待。“如何?”见牧云归回来,方多病急忙问道。“那新娘本人并无异常,不过我看那房里摆着的婚服乃是诏族服饰,想来是郭家传统。那婚服沉重,石榴裙又很紧。这本身并不是什么问题,新娘出嫁当天走路自然都是缓步慢行。但是那房间没有镜子。”牧云归说着自己的发现。“没有镜子?那新娘如何试装?”方多病不由疑惑。“据说是风水大师来看过,说那间房不宜放镜子。镜子在屋外,池边的一块大青石被磨的光滑如镜。”“池边?”李莲花重复了一遍,“这前两任新娘可就是溺毙在湖中的。”李莲花和牧云归交换了一个眼神,牧云归肯定的点点头。“那池边湿滑,我远远看去,还遍布石块呢。”牧云归这话颇有深意。“我们是来找狮魂的,不是来参加婚宴的。你们在这说来说去,别忘了正事。”笛飞声没耐心陪他们玩破案游戏。“哎阿飞别急啊,这采莲庄的命案死者可都是穿的嫁衣啊,明日又有一位要穿嫁衣的,何不耐心等等?”李莲花抬杯子示意了一下待嫁婚房的方向。“今日云归闻到那莲花池中腥臭扑鼻,可我看了,那池中乃是活水,怎会发臭呢?阿飞,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李莲花又问。
“腥臭,养花。尸香花冢,狮魂的方法。”笛飞声思索了一下,“乃是以尸身做肥料养花,怪不得这采莲庄的莲花有此异色,原来是妖异之色。”“尸香花冢,以尸养花。”李莲花沉思,“只有两具尸体应该养不出这满池彩莲吧。”“一具尸体养一朵花。”“那这莲池下面岂非全是尸体!”方多病轰然站起,“他害死的不止两人!?我要去把他拿下。”“站住,你有证据吗?”“莲池下面,一探便知。”“明日是婚宴,你以何理由去莲池下面挖人啊。”李莲花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何必这么麻烦,我去逼问那郭乾便是。”笛飞声往外大步走去。“阿云!”牧云归迅速拦住笛飞声。“那你倒是说应该如何啊?”“这池子是活水,那我们把池水放干,里面的尸骨自然就露出来了。”与李莲花每次通过细微之处抽丝剥茧,观察推理出真相不同,牧云归每次确定了对象,喜欢反守为攻,不走寻常路。“啊?这能行吗?连让我们下去捞尸骨都不行,还放干池水?阿云姐姐,你这动静更大啊。”“这采莲庄内的池水与外界河道相通,只要把进水口堵住,再把出水的地方全部加大,一夜放干池水,是可行的啊。到时候满池的尸骨一露出来,应该是郭乾急着解释,而不是我们去问他啊。”牧云归的方法乍然听上去离谱,但仔细一想好像也合理,而且堵住出水口可比耐心盘问一个想隐瞒真相的人容易的多。“可是这池水慢慢流干,庄内的人一定会发现的啊。”方多病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倒未必,今夜庄内若是发生一件大事,让大家都无暇顾及其他,自然就不容易注意到这池水在慢慢下降了。”李莲花接过话头,他已经明白了牧云归的意思。“什么大事?”方多病还没跟上节奏。“笨啊你!这嫁衣杀人案,自然是要死者穿着嫁衣凶手才会动手。马上就要行婚庆大礼,今晚便是试嫁衣的时候了。而且新娘今天又是独自一人,贴身丫鬟恰好回家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时候吗?”“你是说今夜有人要杀那新娘,这确实是会吸引众人注意的大事啊。”“没错,今夜我们守株待兔,若是新娘出事,我呢自然是和李神医一起去救人。阿飞呢就负责去堵住进水口,方多病你就去挖开出水口。”牧云归安排到。笛飞声冷笑一声算是默认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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