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宫南燕沉下脸。“无花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但当时在场的人众多,包括石观音的弟子们,阴姬前辈若是想查自然能找到她们问话。至于无花的身世可以向少林的天峰大师询问,他的册子乃是丐帮长老发现的,这些事情都有人证。不过晚辈实在没有想到这已经烧成灰的东西怎么当证据,早知道便带一把无花的骨灰给你了。”牧云归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可是这微笑在宫南燕的眼中变得可恼了起来。她还想要发作,水母阴姬终于发话:“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可以离开了。”牧云归并不在意水母阴姬无理蛮横的态度,躬身一礼便要转身而去。“日后你若遇到麻烦,可来神水宫求助。”这便是水母阴姬的谢礼了,神水宫的势力,少有人不卖面子的。牧云归一顿,只是拱手,便转身离开了,他们只是此间过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应该是用不上这个承诺了。牧云归不顾身后宫南燕不虞的目光,速度极快的出了神水宫,便翻身上马,向着松江府而去。掷杯山庄就在松江府城外,而不到三里之外就是秀野桥。据楚留香说,只有秀野桥下产的鲈鱼才是四腮的。而这天下,掷杯山庄左轻侯左二爷烹饪鲈鱼的手艺和他的掌法一样冠绝天下。只是能让左二爷出手的人天下不超过两个,幸好楚留香就是其中一个。楚留香带着李莲花和方多病登门拜访,每一次拜访掷杯山庄,总是愉快的。不管天气有多冷,掷杯山庄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热情好客的笑容,即便是守门的家丁对客人也是殷勤有礼。还没有走进门就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丝竹之声,脂粉香气,豪爽的笑声和碰杯的清脆响声。左轻侯是一个爱享受生命的人,而楚留香每次来到掷杯山庄都像回到家一样温暖,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将李莲花和方多病介绍给左轻侯了。可是这一次掷杯山庄却弥漫着一股萧瑟之意,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在十丈之外楚留香就已经觉得不对,那常年热情待客的两扇黑漆大门此刻却紧闭着,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人出来开门。尽管在看到楚留香之后他的脸上挂起了笑容,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笑容有多么勉强。而左轻侯的形象更是令楚留香大吃一惊,昔日红光满面的大富豪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他双颊凹陷,头发花白,仅仅一年就仿佛老了十岁,眉宇中更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愁苦之色。“二哥……你,你还好吗?”楚留香握着左轻侯的手试探的问,难道是他生病了吗?其实左轻侯并没有生病,但他也几乎要死去了,只因为他的掌上明珠病了,病的很重。左轻侯生平最得意的就是这个乖巧能干的女儿,左明珠正是每一个父亲都会期望的那种乖女儿,可是她现在却病的起不来床。当左轻侯听到李莲花是大夫时,那种希冀从他的双眼中流露出来,短暂的照亮了他苍老的脸庞。任谁也不能拒绝这样一位父亲的请求。李莲花立刻便要进去为左明珠把脉,左明珠的房中已经站了一位老者。楚留香认出来是那位号称一指断生死的神医张简斋,有这位神医在场,难道也治不好左明珠的病吗?可是方多病却注意到,在他们进来时张简斋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
李莲花不是真正的神医,他看病只会用扬州慢探入病人身体,顺着筋脉走一圈,大致也能知道是什么问题。可是这位左明珠姑娘实在是奇怪啊,气息稳定,内里无伤,也没有中毒,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健康,只是有些虚弱罢了。看在楚留香的面子上,李莲花渡了一小股扬州慢的真气过去,左明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左轻侯几乎要喜极而泣,当时就要作揖行礼。李莲花连忙扶住:“李某无能,并未探出令千金的病因,但我这内力至纯至阳,可以暂时为她续命,为她争取更多时间吧。”李莲花叹息道,张简斋上前把脉,发现果然有好转,心中不由啧啧称奇,面上只是说:“果真,这内力比老朽的方子更能护住明珠的心脉。”左明珠仍然没有醒来,她躺在床上安静无比,全身都冰冷无比。左轻侯走出门外,负手而立。“明珠她才是这样轻的年纪,她还没有嫁人,唉。”想到女儿的乖巧懂事,左轻侯不由老泪纵横。楚留香只好温声安慰着,李莲花和方多病也不由得唏嘘不已,在心中默默祈祷左明珠能够痊愈。天色已晚,天越来越冷,也黑的越来越早。可是一点红的血是热的,他极速奔跑在丛林之中,但他深知,他已经中了一剑,很难甩脱背后的追兵。但是没关系,他早想到了这一天,况且作为一个杀手,无论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稀奇。一把剑切开一切,转瞬就到了一点红的面前。一点红勉力抬剑,可是也只是堪堪躲开了要害,他的肩头又中了一剑。“师父。”一点红嘶声道。杀手也会有师父么?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落到了一点红跟前,身后紧跟着十七个黑衣人,他们将一点红包围了起来。那个人戴着紫檀木的面具,说话的声音怪腔怪调,阴森的很。“一点红,你知道叛徒的下场。”一点红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起来,失血过多让他的战斗力下降。他知道他今天跑不掉了,他只是冷硬的说:“一点红甘愿受死。”紫檀木面具的人愤怒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一死了之那样简单?”他一定要用残酷的方法狠狠惩罚一点红,杀鸡儆猴。一点红的回答是握紧了手中的剑,即便是死,他也要站着死。一轮又一轮的厮杀,一点红身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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