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在马棚负责喂马的小厮。他没有惊动小厮,只是将他的模样身高都死死记下,只要他踏出兰金坊的门,就能将他直接拿下!
好在,兰金坊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住在里头的,有一些成家立业的伙计。要么就在外头赁了屋子,要么就是直接买了套小宅,供一家人居住。这位饲养马儿的小厮便不住在兰金坊。而是在距离兰金坊不算远但十分偏僻的地方赁了一套小屋。
长伍那边派来的人就偷偷趴在楼顶上方,不动声色地盯着小厮,生怕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同时也是盯着他,看他是否会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
而在他们盯人的时候,一直在等的羊医也找来了。
羊医一来,柳桑宁立即上前替他拎箱子,催着他往马棚里走。
“大夫您看看这马,看它有没有什么问题?”柳桑宁一边走一边问。
羊医一进马棚,见到地上躺着的马时顿时皱了眉头。他几步就走到马脑袋处,蹲下身也不用和马交流,上手就掀开了马的眼皮。随即又在马脑袋和脖子处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紧接着便见他绕着马走了一圈,时不时就停下仔细检查马的身体。
最后他招呼柳桑宁将箱子递给他,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极其薄的,看着半透明的手套,他将手伸进去,隔着手套往马屁股里伸指一探……
隔了一会儿,羊医下了结论:“这马有些发热,看起来像是服用或是接触了狗栗草。”
“什么是狗栗草?”柳桑宁不解。
“狗栗草是一种在咱们大雍不大常见的植物,马若是接触了狗栗草,会容易引起发热,也容易让马失去理智。总之是对马来说比较危险的植物。”
羊医这番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神色微变。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对方的意思。这匹马身上果然有问题。
“还有什么吗?”柳桑宁追问。
羊医继续道:“但是这马瞧着似乎心情也不大好,又好似受过痛处,或者正在受痛一般。但我检查了它浑身上下,并没有见到伤口。不知是不是它因为狗栗草的原因,让它觉得不舒服。”
毕竟狗栗草会让它发热,马觉得不舒服也实属正常。
羊医当即就开了药方,表示只要往马的饲料里掺入他开的药草,便可药到病除。甚至还宽慰柳桑宁,让她不要焦心,狗栗草并不会要了马儿的命。
等羊医一走,柳桑宁却总是想到他那句觉得马正在受痛处的话上。她不死心地又进了马棚,自个儿仔细翻找起马的身子,试图从它身上找到伤口。
可徒劳无果。
“柳大人,羊医方才都检查过了,的确是没有受伤。”京兆府尹在马棚外说道,“柳大人不如和王大人一起,先去喝口茶歇息片刻,只等那小厮抓来,明日先审问一番。”
柳桑宁却与王砚辞异口同声道:“就今日。”
第106章 跑出去过
兰金坊的小厮名叫大柱,被长伍押进京兆府时,吓得脸都是白的。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只知道他今日一出兰金坊,就被人给逮了。逮他的人还将他的嘴牢牢捂住,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还以为是遇上了歹人,直到看到京兆府的大门,他更是两腿发软。
遇上歹人他还可能有逃脱的机会,可若被抓进了京兆府,他逃都不敢逃呐!
大柱一进公堂也不用旁人吓唬,自己扑通一下立即就跪下了,眼泪从眼角哗啦啦直流,看得柳桑宁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将他用过刑了。
长伍面色难看,他也没想到这人的胆子竟这般小。明明抓他的时候,已经在路上同这人说过是抓他去哪里,要做什么的,可这人好像太害怕了,根本没听进耳朵里。
“长伍,让他说话。”王砚辞轻声细语开口,态度十分温和。
不知是不是王砚辞柔和的态度稍稍安抚了一下大柱,大柱抖得没那么厉害了鹅,眼泪也止住了不少。长伍将他嘴上的布取下,大柱就哭得一抽一抽的,瞧着好不可怜。
王砚辞见他还是有些停不下来,轻声叹了口气,然后端起一旁京兆府小厨房送来的点心,走到了大柱跟前,蹲身放下,说道:“应当还没用晚膳吧?先吃两块果子垫垫肚子,不着急。”
大柱的抽泣声立即哑火在了喉咙里。他看着眼前这位长得俊朗身穿绯色官服的大人,在他温和的目光中,竟真的鼓起勇气拿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等大柱两个果子下肚,他惊惧万分的心才逐渐安定了不少。他不再哭泣,也不再发抖,眼中却露出了茫然之色。
他看着王砚辞,小心翼翼询问:“大、大人,不知为何将我抓来京兆府?小人是本分人,绝没干过坏事啊!”
见大柱终于能正常说话,王砚辞转身回到了座椅上。他看了柳桑宁一眼,柳桑宁便尽量让自己露出亲和的笑容,用略带甜美的嗓音说道:“你别紧张,今日让你过来,只不过是想问你些事情,你只需如实回答便好。”
大柱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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