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姐愣怔了一瞬,气势却是柔和了下来。
你说得,也在理她道,目光落向了孟彰。
程二郎、杨三童等人的视线也都在向孟彰瞥去。
再一次迎接所有人的目光,站在这方云海梦境的中心,孟彰面上只有笑意,全不见一点古怪意味。
关于这一身文运,我确实也是有些想法的。他道,正待要说些什么,忽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的话语不由得停住,目光不着痕迹地转过鬼母白氏、白长姐、程二郎这一众人。
他面上笑意微不可察地加深了些,同时很自然地将原本就要说的话说道出来。
但不论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也没有相应的手段,只能是想想罢了。他很是认真地叹了一声。
白长姐低了目光沉吟。
这倒也是
彰阿弟你从出生起就一直长在孟家,从未外出,所谓奇遇根本与你无关,想要凭借孟氏一族的手段瞒过孟氏一族、诸世家望族乃至皇族司马氏,确实是不可能。
要知道,孟彰不日将前往洛阳太学入读,而洛阳太学,又是大晋皇庭绝大部分英才汇聚之所,就凭孟家的手段,他就算有想法,又能如何?
弄巧成拙是很愚蠢的事情。
白长姐自言自语,似乎是在想办法,鬼母白氏、程二郎、杨三童等人也都在各自沉思,显然同样是在帮孟彰想办法。
孟彰更配合。
他笑了笑,就像是完全没有惋惜一样。
诸位不必为此烦扰,我毕竟也是孟氏一族的儿郎,且多得族中看重,我也就是还未曾去见过我高祖,不然,他总是会给我想办法的。
我高祖任安阳郡城隍,乃是坐镇一郡的封疆大吏,我没有办法的事情,未必就为难得了他。何况除了我高祖以外,族里也很有些底蕴
总还是有办法的。
孟氏白长姐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异常复杂。她深深地看了孟彰一眼,似乎是在探究孟彰这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孟彰无辜地回望过去。
白长姐的视线便压低了下来。
罢了,不论彰阿弟到底是不是因为看破了他们一时兴起演出的那场戏所以有意无意在他们面前提起孟氏,结果总也是一样的。
何况,就算真是彰阿弟有意而为,也是他们这边厢先起了算计的。
白长姐无奈一笑,手上动作不停,直接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破旧的小囊。
鬼母白氏、程二郎、杨三童这些人显然知道这个小囊对白长姐的意义,哪怕早有预想,到这个小囊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一时也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脸色。
只是饶是如此,他们也没有谁开口阻止。
哪怕是他们之中最后省过味来的杨三童,也只是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看了白长姐一眼。
白长姐低着头,将那小囊翻开,从里头拿出一枚灰朴扑的石块来。
但很快孟彰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家其实是玉质的。
白长姐郑重地将这灰朴扑的玉叶送到孟彰面前。
它应该能够帮上你。她道。
孟彰深深看了白长姐一眼,没有犹豫,接住了那片玉叶。
也是直到入手,孟彰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觑了人家。
明明这里是他的梦境世界,明明他的眼睛一直在告诉他它的存在,明明他也正拿着它,可他的手指却愣是没有一点触感传递回来。
比起实物,它更像是影子。
孟彰原本就端重的神色不觉又凝重了些。
他尝试着将拿着玉叶的手收回来,那玉叶果然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移动
孟彰就顺势将玉叶拿到眼前,更仔细地观察。半饷后,一无所获的他看向了白长姐。
白长姐对他点头:我得到它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的,但这完全不影响我们使用。
她指点孟彰道:彰阿弟,你将它拿住,往里头送入一缕神念看看。
孟彰依言行事。
神念探出,却像是落在了空处,全无任何痕迹。
孟彰看了白长姐一眼,将神念收了回来。
也是那一顷刻间,像是水波泛起了涟漪,孟彰的眼前陡然出现了一篇百字小章。
却是一篇收敛、隐藏身上气息的精妙法门。
孟彰惊了一下,猛地抬眼去看白长姐。
饶是他才入道不久,饶是他出身孟氏一族,他也能看出这一篇百字小章里记载的法门精妙无方,远胜于孟彰生平所见。
或许
孟彰不自觉地将这一篇法门拿去跟《华夏成语故事》比较。
也就只有《华夏成语故事》在镇压、遮掩文运方面的效果,能胜过这篇法门的效果了。
这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华夏成语故事》能将孟彰那一身文运完美镇压、遮掩,概因孟彰当时被镇压、遮掩的文运就来自于《华夏成语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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