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那一回他都带我去吃麦当劳,所以,之后我自己来的时候,出门买东西就吃麦当劳,不然就叫披萨来吃。”出门买东西就吃麦当劳,不然就叫披萨来吃?怎么听起来“喂!你不会是来台湾度假的时候,都是躲在家里睡觉跟吃披萨汉堡吧?”“咦?你怎么知道?”“天哪,真是被你打败了!”晓笛呻吟。“原来你不但不擅长运动,根本是连动都懒得动嘛!”“我一个人玩很无趣呀!”见他抓筷子好像拿叉子似的戳了半天水晶饺都戳不起来,水晶饺都快被戳成洞洞饺了,晓笛忍不住帮他夹到汤匙里。“你根本不会用筷子嘛!”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到台湾来却不想尝尝中国菜。“又没有人教过我。”孟樵咕哝。“可是你的中国话说得很好啊!”“我老爸还在世的时候,在家里都说中国话,可是家里负责烹饪的是匈牙利佣人,所以我也没机会学用筷子。”“原来如此。”又帮他夹了一粒虾饺。“啊!对了,既然你对运动不在行,那你是在做什么工作?”孟樵耸耸肩。“世界上最无趣的工作。”“嘎?”“我老妈说的。”大概是觉得等她一粒一粒夹给他太慢了,孟樵干脆把整座蒸笼都搬到自己面前来用手抓。“世界上最乏味的工作,我大哥说的;世界上最单调的工作,我二哥说的;世界上最枯燥的工作,我三哥说的”“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吧!”晓笛听得头皮直发麻。“我最怕枯燥乏味和单调无趣了!”那种事等她进棺材之后再来尝试看看吧!“可是我觉得很有趣啊!”孟樵不太甘心地嘟嚷。“少数服从多数,你认了吧!”晓笛拍下定案槌。“那你呢?你才十八岁,为什么不继续念大学?”孟樵反问,同时一手蛋黄饺、一手牛肉饺的抓进嘴里,跟三岁小孩一样,看得晓笛连忙别开脸去,同时决定下次耍带他去吃牛肉面,她倒要看看他怎么用手抓?“我不喜欢念书。”晓笛直截了当地坦诚。“我一看到书本就头大,不像我三姊,标准的书呆子,而且是没有书就不知道该怎么活的那种。她呀!从国中就开始跳级,今年才二十岁,就拿到硕士学位,还得到德国柏林大学的奖学金喔!”“不错嘛!那你大姊、二姊呢?”“我二姊也不是念书的材料,但是她很美,又有演戏天分,已经有好莱坞导演找她去拍戏了。至于我大姊,她是个真正的女人,温柔高贵又贤淑能干,凡是女人该会的事她都会,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女人。”“听起来好像不是凡人。”孟樵低喃。“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还没结婚?”“她们不放心我嘛!”晓笛叹道。“所以,她们都各别延后进修、结婚和闯事业的机会,说是非得先帮我找到男朋友不可。现在白天我上班的时候,三姊就继续修博士学位,二姊也到大学去旁听戏剧课程和学英文,大姊则更认真钻研亨饪的精髓,因为我未来的大姊夫是个老饕。”“她们真关心你。”“是没错,可有时候太多的关心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呀!”晓笛苦笑。“不过还好,她们只有在早晨上班前为我化妆并打理该穿的衣服,并一再提醒我别忘了女人该具有的风范,然后再由三姊为我上半小时课。因为她们也担心逼得太紧的话,我会反弹”她又吐吐舌头。“嘿嘿!这是一定的。所以,除了每星期一个晚上大姊会指导我烹饪和缝纫,以及正式场合的礼仪,另一个晚上二姊要教我化妆和服饰的选择与搭配,还有如何展露女人的风情与魅力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属于我自己的。”孟樵啧啧惊叹。“幸好、幸好!”“唯一的问题是”“是什么?”瞄了一下身旁的背包,那里面是她白天上班时穿的淑女套装和鞋子。“她们只准我穿她们替我挑选的衣服出门,所以,我都得另外带自己的衣服出来换。”只要上班时间不被抓包就好了。孟樵似乎仍是不解。“然后?”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然后如果我不小心把换下来的衣服搞丢的话”晓笛哼哼哼冷笑三声。“请猜猜看会有什么结果?”孟樵这才恍然大悟。“会很惨?”晓笛装了一个恐怖的鬼脸。“何止惨,简直是听过三娘教子吗?”“嘎?”“就是我家有三位恶婆娘专门制裁我这个可怜的小女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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