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为你抛舍性命,又为何不能为你背叛他的主子?”玉含烟语音轻颤地呢喃。满儿默然无言,其他人听得满头雾水,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玉含烟闭了闭眼再睁开,神情已恢复冷静。“令尊可知道?”满儿耸耸肩。“不知道,不过我想再也瞒不下去了。”“我不能不让他知道。”玉含烟坚决的说。满儿无所谓的点点头。“你说吧,我早有心理准备了。”玉含烟深深注视她一眼,目光中是歉然,是同情,也是佩服。而后,她转向竹承明“汉爷,含烟是洪门天地会双龙头之一,想必汉爷知道?”一边问,一边比出几个非常奇特的手势。一听“汉爷”那两字称呼,竹承明当即有所颖悟“我知道。”同样比了几个不同的奇特手势。见竹承明毫不犹豫地比出对应手势,玉含烟不再存有丝毫疑心。“那么,汉爷,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什么事?”“是”玉含烟迟疑一下,美眸朝满儿瞥去,眼神看不出是何含义。“汉爷,您可曾听过庄亲王?”竹承明脸现疑惑之色,不明白这种时候她突然提到毫不相干的人是为什么。“自然听过,雍正的十六皇弟允禄,冷酷又无情,心性之残佞毒辣无人可及,偏又拥有一身高绝的武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专门为雍正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是咦?女婿,你也来”他的话被一连串惊恐的抽气声硬生生切、切、切切断。在同一瞬间,王瑞雪、柳兆云、柳兆天以及三位天地会的长老,全都骇然失色地连连倒退不已,张张脸呈现出惊悸过度的灰白,五官都扯歪了──同一个方向,仿佛青天白日之下活见鬼,而且是一大票恶鬼,又如临大敌般刷刷刷先后现出兵器严阵以待,没有兵器的赶紧躲到后面去负责发抖。他们谁也忘不了当年那场惨烈的血战。满儿回眸,粲然一笑。“你来啦?”冷漠的眸子,神情严峻森然,允禄不知何时出现在满儿身后,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慑窒的酷厉气息。“露馅儿了?”满儿滑稽地咧咧嘴。“皮都破了,哪能不露!”允禄默默展臂揽住她,不再吭声。竹承明五人见状,不由困惑地面面相觑,想不透那些原本气势汹汹,随时准备大展身手咬几个活人献祭来填肚子的老虎,为何剎那间就变成惊魂丧胆,猛抢乌龟壳来背的小猫咪?而“金禄”那迥然不同的模样也令他们骇异不已,那冷酷,那狂厉,有一瞬间,他们还以为认错人了。般不好真的认错了。唯有玉含烟镇定如恒,甚至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殷切。“王爷,好久不见了。”允禄冷哼。“玉含烟,敢于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胆子不小,你道本王杀不了你么?”一丝黯然极快飞逝于玉含烟的瞳眸内。“起码你今日动不了手,王爷,柳姑娘不会让你动手的,不是吗?”“那你就错了,玉姑娘,”柔荑覆上揽在她腰际的手,握住,满儿坚定地说。“只要有人想伤害他,我绝不会阻止他动手,就算那人是我亲爹。”玉含烟脸上浮上一抹愕然。“但他是你生身之父”是啊,一个不曾养育过她、照顾过她、保护过她的生身之父。“如果他能无视于我的存在而对我的夫婿下手,我又为何要顾及他?”“他有他的立场”“立场?”满儿翻了一下眼,很清楚地表明她对那两个字眼的不以为然。“从允禄杀进天牢救出我的那天起,我就抛开了所有的立场,如果他还想认我是女儿,就得跟我一样抛开所有立场!”听到这里,竹承明终于明白了,但他实在不敢相信。“满儿”他震骇的失声大叫。“你你”瞧见亲爹表现出那样震惊欲绝的样子,不知为何,满儿竟然觉得有点滑稽。“很抱歉,爹,我的夫婿并不是什么名伶,而是大清朝的庄亲王,这种结果是你当年抛弃我娘造成的,你必须承担!”竹承明踉跄倒退两步,几乎站不住,惊骇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抚养我长大的是柳家,但活了我的心,赋予我生命意义的是允禄,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早在十几年前,我不是被杀就是自杀了,所以”满儿傲然扬起下巴。“对于你,对于柳家,柳满儿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我是爱新觉罗;允禄的妻子柳佳氏满儿。当年你选择抛弃我娘导致今天这种结果,现在你就必须再做另一个抉择,如果你能抛开立场接受这样的我,我仍然愿意做你的女儿;倘若你不愿,我也无所谓,一切都在你,爹。”竹承明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一脸骇异,不是他已做出抉择,而是他尚未接受眼前的事实,脑袋里还定格在空白的画面上,根本无法做任何思考。满儿却以为他已做下抉择。“没关系,爹,我早就猜到八成会是这样,即使如此,我也”她想告诉他她根本不在意他接不接受她,却被竹月莲一声惊恐的尖叫吓得倒噎回去。“满儿,你”竹月莲骇然指住满儿脚下。“你你怎么”
“呃?我怎么了?”满儿困惑的低下头去看,惊喘。“天哪!”就在她驻足之处,不知何时流了一大摊血,湿漉漉地将脚下的野草染成一片怵目惊心的鲜红血泊。谁谁谁,这是谁的血?疑惑方才浮现心头,她的人已经被抱起来呼呼呼地飞在半空中,抬眸看,允禄那张娃娃脸紧绷成一片铁青,两瓣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时垂眸瞥她一眼,目光中满盈迫切之色。不会是她吧?“如何?”“回王爷的话,福晋虽因小产失了不少血,但她玉体向来强健,只要按时喝下补葯,稍加休养即可,最多一个月便可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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