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不愿,轮到他们探一次风后,突然就变得积极起来了,”萧少山顺口说。“再往后的路上也都是他们自愿往前探风,没存着什么诡心思吧?”闻言,王文怀与白慕天猛然转首对望,再霍然起身环望四周。“不用看了,”金禄淡淡道。“早已包围上来了。”他话才说完,其他人也有所惊觉地纷纷跳起来,但见四周悄无声息地突然冒出一大群人马,有官兵,有血滴子,还有那八个红衣喇嘛,团团包围住了他们,看样子好像正准备收网捕捉自投罗网的大鱼。最教人心寒的是,那些官兵起码有一半是火器营的,人手一支歹毒霸道的火器,排列在包围圈的最前方正正对准了他们。“我们好像是自己踏入陷阱了。”萧少山低低咕哝。此话一出,王文怀与白慕天再次猛然转首,不过这一回他们不是对看,而是盯住了金禄,目光异常严厉,看来他们怀疑这陷阱是金禄设下的。但金禄连瞄也没瞄他们一眼,兀自慢吞吞地起身。“塔布,乌尔泰,保护福晋。”“是,王爷。”然后,金禄,不,现在是允禄,他负着两手,慢条斯理地走出几步,遥遥面对带头的红衣喇嘛。“桑吉加,原来你尚未回京去。”“王爷,”带头的红衣喇嘛狞恶的一笑,既不躬身,也不哈腰。“佛爷我可真没想到啊,堂堂王爷竟然会和叛逆搅和在一起,也幸好卑职没有回去,否则岂不错失这回立大功的机会。”允禄眼帘半阖,面无表情。“既是立大功的机会,本王猜想除了眼下在场的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儿?”“那是当然,这桩大功劳佛爷要独占,岂容他人分享。”“很好。”允禄徐徐抬眸望定带头的红衣喇嘛,眼神格外冷峻。“那么你是以为真能擒下本王?”带头的红衣喇嘛笑容更是狰狞。“别以为佛爷不知,王爷早已失去武功了不是?”“你确定?”“自然确定,就算不是,王爷毕竟是血肉之躯,自信敌得了火器营的神威火器吗?”目光倏闪过一抹奇异的冷芒,允禄的表情逐渐显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之色。“敌不了就”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要敌!”话落,两臂猝扬即收,既不是擂拳也不是抡掌,只是以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挥了一下,如此而已。然后,令人雳骇无比的事发生了,就在他扬臂过后。那些手持火器的官兵,几乎在同一剎那,全部都从同一水平的地方断成两截,包括那些火器,由于差不多都是从肩部的地方截断的,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机会就全数毙命了,有的只是尸体倒地以及火器断成两截落地的声音。四周一片死寂。每一张脸,每一双眼,每一副表情都是骇异的,震惊的,无法置信的,甚至有的人连呼吸都忘了。“现在,桑吉加,你仍以为真能擒下本王么?”“”带头的红衣喇嘛在喘息,在颤抖,满眼惊恐,回答不出半个字来,冷不防地,他突然拔腿就跑。≈21018;≈21018;说话最大声的是他,态度最蛮横嚣张的也是他,现在头一个拔腿落跑的还是他,所以第二波死亡名单中排第一名上路的更是他。他几乎是在刚动的那一瞬间就被砍成两段了。包可怕的是,他根本不晓得是什么东西把他砍成两半的,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允禄是用什么武器把敌手砍成两半的。没有人看得见。大家只看见当其他红衣喇嘛、血滴子和官兵们一起涌向允禄围攻过去时,他手上什么也没有,当他掠闪着疾快的身形穿梭于敌人之间,飞舞双臂使出一招又一招歹毒狂猛的招式时,既不是击拳也不是挥掌,看来倒像是在使剑,可是他手中根本无剑。他是空手的。但他却在使剑。仿佛地上有黄金似的,红衣喇嘛、血滴子和官兵们争先恐后一个接一个倒地去捡,每一个倒下来的尸体上的伤痕既不是掌伤也不是拳伤,更不是刀伤也不是枪伤,而是剑伤。他确实是在使剑。但他是空手的。王文怀这边的人不但骇异不已,更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终于,在满地尸首血肉中,最后一个红衣喇嘛倒下了,允禄却身形不停地继续疾飞向远处,往四周绕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到哪里去。满儿这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惶急的以为她被抛下了。“允禄,我呢?你不管我了吗?”她大叫着想追过去。“福晋,请放心,”塔布忙拉住她。“王爷大概是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很快就会回来的。”片刻后,允禄果真回来了,两手各拎着一个人,是柳家兄弟俩。随手扔下那两人,转个身一把抱住满儿,重重地在她唇上啵了一下,他又变成笑眼病安“的金禄了。“别胡想了,娘子,为夫怎舍得丢下你!”满儿没吭声,只顾忙着用全身力气去回抱他,心里的感觉是五味杂陈的,既为他高兴他的没有失去武功,没有失去自保能力和男人的自尊,但也懊恼他的没有失去武功,往后照样会被雍正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然后,她听见他在说话,于是仰起眸子看了他一下,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原来他是在对竹承明与王文怀说话。她并没有放开他,仍然依偎在他怀里听他们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的怀抱给她的感觉特别安心,揽着她的手臂特别温柔,说话的清朗嗓音也特别教人依恋。“他们被密宗手法制住了,这陷阱多半是他们和喇嘛们合作设下的,也是他们告诉喇嘛们我的武功已失。”谁的武功已失?他?爱说笑!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竹承明难以理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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